一直站在旁边的吉野顺平察觉到这家伙在撒谎,但是他习惯保持沉默,提着塑料袋的手攥得紧紧的。
要说吗?
要说吗?
说吧,说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你去说啊!
你去啊!
嘈杂的声音像是坏掉的老式电视机,纷纷扬扬如同落下的雪花,恶意的面孔像是被别在墙面上的能面一样,将最丑陋的面目暴露在他面前,他无法反驳反驳也没有用。
冷漠的老师,冷漠的同窗。
无穷无尽的阴影扑面而来,拖拽着他的大脑,留下的淤泥让他恶心得想要吐出来。
你们还是被吊着吧。
声音如同寺庙轰鸣的钟声,回荡在无垠地苍穹,心神获得刹那间的清明。
吉野顺平看到弥生月起身,捡起了地上的绳子。
我说!以往趾高气扬的高个子直接扑到了弥生月的脚下,狼狈如同吐着舌头求饶的鬃狗。
吉野顺平突然想要笑。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弥生月把学生证踹进了兜里。
正当这三个人以为弥生月要离开,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弥生月在他们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三个少年人像是三只受惊的小鸡仔一样,挤成了一团,这个年纪少年的肌肉逐渐开始充实,三个人的身体素质已经逐渐开始向成年人靠拢,人高马大的三个人像是柔弱无骨的女人一样挤成一团的样子,颇显得滑稽好笑。
昨天把吉野同学关进仓库里的也是你们吧?弥生月瘫着一张脸,仿佛下一刻就会动手揍人。
呐,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这么喜欢霸凌别人吗?弥生月轻轻问。
你、你是吉野什么人啊?!为首的高个子声音都是抖的跟筛子似的。
你说呢?弥生月依旧瘫着一张脸,态度不徐不疾地发问。
高个子看看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吉野顺平,又看看旁边的红毛,两个人都是一副瘦的没几两肉的样子,偏偏前一个是软弱好欺负的豆芽菜,后面那一个却是打人凶残,专门挑着痛点去打。
亲戚?高个子斟酌地开口。
你说是就是吧。弥生月淡淡地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不要学□□干架了。
笨蛋A:
笨蛋B:
笨蛋C:
好气哦。
好好读书才是正道。弥生月说,嘛,虽然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少打架。
吉野顺平:
所以你是极道出身吗?
总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弥生月说,我这个人比较闲哦。
笨蛋A:
笨蛋B:
笨蛋C:
三个笨蛋点头如捣蒜,话也不会说,就玩命似的点头,一副要把脑浆子给晃当出来的架势。
弥生月也没有多为难这三个家伙,问到自己想要的的信息之后干脆利落地放他们离开了。
吉野顺平目送着在清风晨曦里相互搀扶的三个笨蛋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好笑,于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笑一点也让他开心不起来,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留在了心里,独自腐烂着。
他在唇齿间尝到了苦涩。
桥底的流水哗哗流淌,朝着地平线奔涌,逝去而不复返。
弥生月倚在栏杆上,在口袋里摸了两下,摸出两颗橘子味的糖果,你伸个手。
吉野顺平伸出了手,他看到弥生月在他的手心里放了什么东西,展开手一看,发现是两颗糖果,包装精致可人的糖果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格外的惹人怜爱。
吉野顺平愣了一下,而后他听到弥生月说:这个年纪的小孩,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脸,很容易长皱纹的。
偶尔哭出来也没什么。弥生月倚在护栏上,低头看着桥底的流水。
吉野顺平抿了抿唇,温热的液体盈满了眼眶,他突然想要哭,但是他本身又是个极其倔强的孩子,倔强到既不愿意向霸凌他的人低头,也不愿意向别人求助。
高傲而不自知,既不愿意多管闲事,也不愿意随波逐流,他深藏于骨子里的高傲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明显,虽然说并不是适众星拱月的那种闪耀的与众不同,但处在人群里,也足以让其他人排挤他、霸凌他。
毕竟人类从来都是喜欢排除异己的种族,对于不能理解的事物和人,在遥远时间的另一端,他们被把他绑在火架上烧死,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随随便便害人性命,否则遭受惩罚的就是自己了,于是他们换了一种方法,用冷暴力、毫不掩饰的霸凌。
于是与众不同的男孩被孤立在了人群之外,偏偏他是个没有什么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子,也不懂得怎么反抗、还击,以至于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吉野顺平吸了吸鼻子,开始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呐,弥生月小姐是做什么的?
咒术师,半吊子的那种。弥生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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