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别打这个电话。弥生月说,如果你不想沾染上什么脏东西的话。
话说完之后,弥生月也不等对方开始暴跳如雷,直接把电话扣上了。
巨大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笼罩了电话亭,头顶的云雾遮住了圆润的月亮。
弥生月的手搭上了门把手,却发现电话亭的门推不开。
沙沙
明明是夏夜的风,却格外的寒凉,阴冷的寒意几乎要渗进骨头里。
周围高低起伏的虫鸣在这一刻停了。转身的那一刻,弥生月看到了贴在电话亭玻璃面上的咒灵,扭曲的肢体,扭曲的五官,巨大的脸盘子泛着不正常的紫色皮肤,深紫色的大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露出砖块般的牙齿。
快接电话呀
好烦好烦
可恶快接电话呀
竹竿一样细条的胳膊,却生长着巨大的手掌,咒灵用它的厚实而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拍打着玻璃门面,把整座电话亭拍得砰砰直响,小小的红色建筑物颤抖得好像随时都要塌下来一样。
弥生月面无表情地抬起腿,朝着电话亭外的丑脸一脚踹了出去。
哐啷
平整的玻璃面应声而碎,碎裂的玻璃块在夜晚的风里四溅,月光在同一时间拨开了层叠的乌云,月光卷着碎裂的玻璃泼洒在地面上。
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腥臭的血水迸射出来。
被一脚踹出去的咒灵捂着自己被踹疼的脸盘子,血液从指缝里溢出,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嗷呜嗷呜地喊着疼,异形的怪物像是个孩子一样喊疼,说得上是十分诡异了。
弥生月拎着手里的东西,抬脚从被她踹得支离破碎的电话亭里走了出来。
咒灵一个翻滚,身体急速旋转,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张开了腥臭的嘴,俯冲着朝她的方向冲过来。
同一时间,弥生月扔开了手里的皮革袋子,没有出鞘的刀直接砸到了俯冲过来的咒灵巨大的脑袋上,直接把它的脑袋砸进了地面,蛛网般的裂痕在地面瞬间开裂。
好疼好疼
风在耳畔呼啸,咒灵的扭曲的声音一下一下击打着鼓膜。
弥生月脚尖用力一点,身体翻转、倒转,视线骤然颠倒,身体宛若凌空起舞一般,呼啸的风撕扯着空气,红色的头发像是窜起的火苗。
手中的为出鞘的刀旋转,弥生月正握住了刀柄,拇指住刀镡,顶开了刀鞘,黑色的刀鞘离开刀身的同时,盛满了银白色的月光。
那是一柄打刀样式的咒具。
锋利的刀身分开了空气,切开肌肉,砍断筋骨,腥臭的血液迸射出来的一瞬间像是泉涌,失去了手臂的咒灵悲恸的哭嚎在夜空里回响。
手手咒灵举着切口平整的手臂,语气悲恸,音调扭曲而颤抖。
我的手啊!!!粘稠到令人窒息的负面情绪,宣泄出来的那一刻,像是决堤的洪水。
握着刀的手挖出一个新月的弧,刀身上的血在薄雾般的月色里荡开,雨点般打落在草叶上,雪亮的刀身上流淌着清冷的月辉。
路径边的灯罩里,橘色的灯火明明灭灭,滋啦滋啦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红发的女性站在月光里,表情无喜无悲。
伊地知接到弥生月的电话的时候,还在桥上吹风。
老实说,弥生月能不能回来,他也没个底,一方面,他相信五条悟,五条悟是他的前辈加上司,虽然一把年纪了也不见得他靠谱稳重起来,但是五条悟不是那种做事情不经大脑的人,对于新人,他是压迫和锻炼皆有,另一方面,死在咒术师这一职业上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即使是五条悟麾下的人,也不代表她不会死,死神从来不会吝啬收割生命的镰刀。
黑色的河水朝远方倾泻而去,晴空塔上镶嵌的霓虹灯流丽明亮。
伊地知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莫西莫西
伊地知先生手机里传来四平八稳的女声。
弥生月小姐?伊地知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人没事就好。
你吃章鱼烧吗?
伊地知:
要命,为什么他会觉得,弥生月小姐跟五条先生有点像。
不,快醒醒,五条先生是不会给他带宵夜的。
弥生月真给他带了份章鱼烧回来,伊地知接到手的时候,那份章鱼烧还带着温度,显然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接过章鱼烧的伊地知战战兢兢地把弥生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发现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有点凌乱,但是总体而言,状态还算不错。
视线在弥生月手臂上的衣袖上停留了一下,伊地知发现上面有被利器割裂的痕迹,被割裂的布料下,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淡淡的血迹,但是没有伤口。
你这是伊地知斟酌地开口。
遇到一点麻烦。弥生月用竹签叉起一个涂满了酱料的章鱼烧,送进了嘴里,一边嚼章鱼烧,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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