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看着见了底的汤锅,又看了看戴着墨镜的五条悟,因为没有了红豆汤,整个人的周围都是不开心,我很不开心,末了干脆抱着胳膊气鼓鼓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
活像一只撒娇的大猫。
弥生月觉得这个人肯定有两个胃,其中一个是专门用来装甜食的,而且装甜食的那个胃没有被填饱,不,也许那个胃被填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满五岁了吗?弥生月瘫着一张脸,指了指气鼓鼓的白色大猫。
夏油杰抽了抽眉毛,别提了,这家伙根本养不大。
五岁太抬举他了,有三岁就不错了。
有大福要吗?弥生月想了想,决定关爱一下三岁的五条悟,毛豆奶油味的。
五条悟同学腰杆挺得笔直,瞬间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果断举手,要!
夏油杰忍无可忍地把人掀翻了,两个人在人家家里的庭院里打了起来。
弥生月觉得这两个人的智商年纪瞬间到了一个水平线上都是没满五岁的年纪。
墙壁上的时钟的滴滴答答地转动着,晨起的朝阳洒落细碎的金辉,柔软的樱花被挑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只要是吃甜点,妈妈都会习惯性地泡上一壶茶,久而久之,这个习惯也到了弥生月的身上,于是弥生月跑到厨房泡了一壶茶。
弥生月从橱柜里扒拉出来妈妈昨天晚上做的大福,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白瓷碟子盛好,确保两个碟子里的大福数量一致,把两个碟子和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了两个挂彩的DK面前,严肃地告诉两个人好孩子不能打架,吃完大福我们就和好吧。
五条悟表示坚决不要,为了表示坚定的信念,坚定地把头扭到一边去。
弥生月看到了他时不时往盛着大福的碟子上瞟的蓝眼睛之后,顿了顿,又跑到厨房里拿出了一个盛着大福的碟子,推到了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杰,我们和好吧。
夏油杰:
你给老子滚。
五条悟鼓着腮帮子撅吧撅吧啃起了大福,完全陶醉在大福的美味里,夏油杰扶着脑门一阵糟心,余光督见小红毛一脸的无语表情,夏油杰顿了顿。
#我还没成年,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咳咳。黑发的少年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几下,嘛,我们现在来说一下正事吧。
悟和我是专门袚除诅咒的咒术师。夏油杰说。
弥生月酱知道诅咒吗?少年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的弧度向上倾,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但是弥生月莫名觉得这个笑容带了一点狐狸的狡黠。
弥生月想了想,诅咒别人吃方便面没调味包这种诅咒?
夏油杰:严格上来说,这也算是诅咒。
日本国境内,不明死亡和人口失踪,年均超过一万,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诅咒造成的。
耻辱、愤怒、后悔,人类的负面情绪都是诅咒的源头。
夏油杰捧着弥生月给的茶杯,低下头,茶水里倒映出细长的眉眼,瞳孔里的神色显得晦暗不明。
吃方便面没调味包产生的愤怒也算诅咒了。弥生月觉得这没毛病。
撅吧撅吧嚼着大福的五条悟也开了口,喝咖啡不给加糖,光让人喝苦得要死的咖啡带来的愤怒也是诅咒。
老子最讨厌苦巴巴的东西。末了白发DK又补了一句。
弥生月赞同地点点头,我也不喜欢。
夏油杰:
我们能不能放过方便面和调味包这个话题?
夏油杰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五条悟的脑袋,悟你不要捣乱。
我们到这里,是为了回收特级咒物。夏油杰笑了笑。
你们所说的特级咒物不是在我家里吧?弥生月好像知道这两个人私闯民宅的原因了。
就是这样哦。五条悟把自己的脑袋从夏油杰手底下挪了出来,你这个可恶的小红毛让辛辛苦苦来工作的老子蹲了大半夜的局子!
弥生月:果然你们两个要干掉的小红毛就是我叭?
夏油杰眯了眯自己的狐狸眼,若无其事地把五条悟毛绒绒的白脑袋推开了,别听他胡言乱语。
弥生月酱,有见过诅咒吗?夏油杰微微睁开了眼睛。
弥生月觉得他的眼睛有点小。
没有。弥生月回答。
弥生月看到夏油杰好像愣了一下,夏油杰看了一眼小红毛鲜艳的红头发,而后陷入了沉思。
没有看见,不意味弥生月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
弥生月的五感非常的发达,在放大的感官里,春天的樱花从枝头坠落,夏季的树荫之中嘹亮不止的蝉鸣之下树叶在风里轻轻的摩挲声,人的呼吸声,乃至心脏每一声的跳动都可以听到。
夏油杰所说的诅咒,弥生月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到它们的气息,如果真要形容那些东西给弥生月的感觉的话,那就是纯粹的恶意,浓稠如墨汁一样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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