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要凉快一些的,毕竟有风扇。”远夏说。
郁行一又说:“等我爷爷平反了,不知道我家房子能不能被要回来。我家比这里凉快多了。”
远夏说:“跟相关部门申请,还是能够要回来的。”
郁行一说:“哪怕是要不回来,也得给我家安排个住的地方吧,我爸妈迟早也会回来的,总不能叫我们一直租别人家的房子住。”
远夏想起自己的家,那是父亲厂里分配的宿舍,也不能算他们的家吧,不少国人都是如此,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一切都会有的,将来,他也会拥有属于他和郁行一的家。
第二天,马建设就跟着马安民的车来到了越城。他们父子去远夏学校找到了他,问起去义乌的具体事宜。
远夏叫来马建设,主要是想找他去帮忙,毕竟他要带好几百块钱的货回来,一个人总是不太方便和安全,比如中途去上个厕所都走不开。
他在信上写得比较详细,说自己帮马建设出路费,请他去义乌玩。如果马建设也想带点货回来卖,也可以带点钱过去。
马建设当然没钱,他跟父母商量了一下。
马安民和李玉英认为远夏是需要马建设帮忙,当然不好拒绝,但他们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都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子,跑那么远,怎么也不太放心。
马安民便趁着出差的机会,亲自送马建设过来了。当面听远夏说起去义乌的计划,并确认有当地的熟人带去,这才稍稍放了心:“你确定你师姐的堂兄会带你们去?”
远夏说:“我确定。我师姐还没回去呢,她等着跟我一起走。要不我把她叫过来一起吃个饭?”
马安民说:“行,那就叫来一起吃个饭吧。”
等见过司红锦,马安民才放心,他给了马建设二百块钱:“你跟着远夏一起出去见见世面吧,这钱你能买点东西回来就买点,买不到也没事。安全回来就成。”
马建设很兴奋,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这是第一次跟朋友而不是父母出远门,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晚,远夏去跟郁行一道别。
郁行一又拿了一百块钱给他:“我发工资了,这钱你带去。相机也给你,上次买的胶卷还有二十来张没照完,你带去用吧。”
远夏知道他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五十多块,加奖金也不过六十几块:“这一百块钱我不要了,你留着自己用吧,你之前给我的那些已经足够了。”
郁行一说:“穷家富路,我在家能花什么钱,就算需要,也能找人借。你带着去,说不能还能多买点货回来。”
远夏只好接下来:“行,那我拿着了。我们明天下午的火车,你不用来送我们了,等回来再来找你。”
郁行一又给了他一张纸:“这是我厂里的电话,你有急事就拨打这个电话。”
“好。”远夏知道这是应急电话,一般情况是不会拨的,郁行一想必也不会想接到这个电话。
翌日下午,远夏三人登上了去上海的列车。尽管这年头出行的人少,长途列车还是十分拥挤的,因为车次太少,一天仅有一趟,出门的人都挤在了这趟车上。
由于是临时买票,三个人都没买到坐票,只有无座票。
远夏有经验,带了三个小马扎,三个人就在车厢连接处蜷缩而坐,伴随着车厢的一摇一晃,驶向了充满未知和挑战的远方。
马建设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司红锦,他嘴巴甜,亲热地叫她“姐”:“红锦姐,你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里上大学呢,离家这么远,你一个女孩子不害怕吗?”
司红锦笑:“害怕什么?谁能把我吃了不成?”
马建设竖起大拇指:“红锦姐真乃女中英杰!”
“你们北方人是不是都这么油腔滑调、自来熟啊?”司红锦说。
马建设说:“还有谁啊?我不算纯粹的北方人,我是南方长大的北方人。”
“那也是北方人,满嘴跑火车。”司红锦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跑火车。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北方人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叫热情。”马建设扭头看着远夏,“远夏,红锦姐还认识哪个北方人?”
远夏清一下嗓子:“我一个室友。对了,师姐,刘杨邀你去北京玩,你怎么不去?”
他知道刘杨跟司红锦两人在暧昧中,司红锦估计顾虑将来毕业工作分不到一块,所以没答应刘杨的追求。
司红锦说:“我想去北京还用他请?等我以后参加工作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马建设说:“远夏,要是这次咱们赚了钱,也去北京玩怎么样?我去我姥姥家在那儿转车,但从来没去玩过,天安门长啥样都不知道,老遗憾了。”
远夏笑着说:“嗯,会有机会去的。”
长途列车虽然漫长,但三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叽叽呱呱,时间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远夏一路上还跟不少旅客聊起了天,有人是走亲访友的,有人是去出差的,有人是回家的,目的不一,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天南海北的见闻在这小小的车厢里汇集,为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不少趣味性。
司红锦是宁波人,从杭州站下车之后,他们三人又转省内线坐到宁波,在司红锦家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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