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好逸恶劳品行不端的人便开始偷鸡摸狗,甚至开始敲诈勒索,远夏家的租书店就成了他们敲诈的对象。
家里只有老人孩子,是最容易被欺负的对象,远夏一想到这些就难免心慌,其实他早就想到了,也跟爷爷说了,不要跟这些人硬杠,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不过对付这些人也不能一味退让,否则租书店那点小利润哪够填这帮小混混的欲壑,亲自回去解决这个问题在所难免。信是三天前发的,只希望这三天没有出事。
天下着雨,远夏走得急,连伞都没拿,从火车站出来,便奔向公交站台,又从公交站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店里。
原本整齐温馨的小店此刻一片狼藉,书本撒了一地,爷爷坐在地上,七十多岁的老人哭得泪眼婆娑。
远夏的心如被针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问:“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远德厚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大孙子,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慌忙擦了一把泪,试图站起来:“我、我没事。夏夏,你回来了?”
远夏心疼得要死,他将老人搀扶起来:“您是怎么摔倒的?”
远德厚说:“那帮小畜生又来问我要保护费,昨天才来要过,今天又来,咱们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钱呢。我不给,他们就拿我们的书,我去抢,他们把我推在了地上。”
远夏说:“爷爷,走,我带您上医院。”
远德厚忙摇头:“不、不去医院,得花多少钱啊,我没事。”
“不,您被他们推地上摔着了,得让他们赔医药费。去医院做检查,您就说您浑身都疼,哪儿都不舒服。敢欺负我们,我不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我就不姓远!”远夏咬牙切齿地说。
远德厚看着大孙子:“真的可以?”
远夏笃定地说:“爷爷,您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第30章 赔偿
远夏关了店门,将爷爷送到医院去住院。
爷爷其实没受什么伤,只是摔一跤,屁股有点疼,受惊吓比较严重,但他根据远夏说的,只管说自己身上疼得不行,根本起不来床。
远夏要求医院给爷爷照X光,做各种检查。
安排好爷爷住院之后,远夏便回学校去找远秋,让她照顾好弟弟妹妹,爷爷和小混混的事他来处理。
回头就去找目击证人。路两旁都是房子,以前单纯就是住家,后来有人见远方书屋开了起来,陆续也有人开始开小店摆摊做生意。
有人开早餐铺子,有人卖小吃,有人修车,有人修鞋,也有人开缝纫店等等,向阳路上显得生机勃勃,倒成了一条比较繁华的街。
这也是那帮小混混盯上的原因。小店做生意,每天都有活钱进,他们就这家去要几毛,那家去拿点吃的,俨然当成了他们自家的。
远夏跟左邻右舍打听到几个小混混的信息,便去派出所报警,说这帮小混混入室抢劫,并且打伤了他爷爷。
这几个人也算是派出所的常客,他们常常因为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事件进出派出所,警察们都很熟悉了。
他们犯的事也不大,每次最多是拘留几日,或者干脆是批评教育后就放了。
而且最近这一两年,类似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警察几乎每天都要接到类似的报案,那些未曾报案的只怕是层更多。
值班民警在问明情况之后,也打算还像从前那样处理:“这事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处理的。”
抢了几本书和一些吃的,还不是现金,损失少得都不足以立案,每次抓来也就是批评教育后便放了,警察也很无奈。
远夏深知这种事对警察来说也很为难,要说不是事嘛,确实影响了他和邻居们的正常生活,要说是个事嘛,损失少得完全不足以立案。
但自己绝不能就此罢休,不把这帮混子整怕,他们就永无宁日。
远夏说:“警察叔叔,他们打伤了我爷爷,伤得很严重,他现在还躺在医院出不了院。我必须要找到他们赔偿医药费,所以务必麻烦你们帮我将这些人找出来。”
“伤得很严重吗?”警察听到伤得严重,皱起眉头,“那是得将人抓来。不过我们县城前几天发生一起比较严重的凶杀案,凶手逃到山里去了,全县几乎所有的公安干警都被调去追捕嫌犯了。没人有空,这样吧,等那个案子结束,我们就去解决你这个案子。”
远夏面露难色:“叔叔,我这事没法拖啊,我是从学校赶回来的,连假都没跟老师请。要马上解决家里的问题回去上课,不然学校都该处罚我了。”
“你家里大人呢?怎么是你来处理?”民警问。
远夏说:“我爸去年为了救人去世了,我妈改嫁了,已经不管我们了。家里除了我爷爷,就我能主事了,弟弟妹妹都还小,我在越城上大学,今天接到信赶回来的,还没跟老师请假。”
民警抬头看着远夏:“你是去年考上越城大学那个学生?”
远夏一愣,然后点头:“对,我是去年考上越大的。叔叔怎么会知道我?”他自己这么有名吗?连民警都知道。
民警说:“我家大女儿就在肃阳高中上学,你是他们学校的榜样,你的事迹全校都知道。小伙子不错啊。”
远夏顿时有些窘迫,这事他听马建设说起过,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都传得这么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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