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嘿嘿一笑,忍不住幸灾乐祸道,“你不知道吧,最近这俩人都快闹翻天了,你之前不是敲了易谌一笔吗……”
秦知霜闻言立即打断纠正道,“什么敲不敲的,我那顶多算是和易谌进行友好商议后,在双方共同努力下达成了和谐的共识。”
贺州:“……”
他懒得理满嘴跑火车的发小,只自顾自地道,“易谌一个私生子哪来那么多钱,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挪了公司的公款,结果现在被他大哥揪出来了,闹得都快把自己送进去了。”
秦知霜恍惚记起自己曾经好像是想查易谌之前的事情,结果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贺州还在说,“现在那个窟窿被易谌他爹填上了,不过这一次之后,易谌想继承公司基本是没戏了,他现在天天和闻清狗咬狗,已经成功盖过了你,成为了圈子里新的笑话。”
即使是说到最后,贺州还是习惯性地又扎了下自家发小的心。
秦知霜:“……”
我知道我先前是个笑话了,你不用强调这么多次!
他愤愤地骂了几句贺州,然后完全不给贺州骂回来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秦知霜一转身,就见陈淞雾瘸着个胳膊似笑非笑地倚在门框上看他,“公主,和谁打电话呢?”
秦知霜面不改色:“粥粥打电话关心你,顺便和我八卦了一下易谌和闻清的事情。”
说完他走上前揽住陈淞雾,低声抱怨,“我哪有那么多心思听他们俩的事情……”
陈淞雾好笑,“那你心思在哪?游戏?”
秦知霜垂下眼,轻笑起来——
“在你。”
第44章 婚礼(完)
陈淞雾出院那天秦知霜相当骚包地捧了一捧玫瑰守在医院门口。男人身姿挺拔, 眉眼含笑,在大捧浓艳的红色玫瑰映衬下,秦知霜的皮肤显得愈发的白皙。
见陈淞雾出来, 他眼神一亮, 带着玫瑰凑到了陈淞雾身前, “五哥……”
陈淞雾接过玫瑰, 笑着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别骚,有话回家说。”
狭长的凤眼里眸光潋滟,不知道的人甚至还以为他在说什么缱绻温柔的情话。
秦知霜眉梢一挑, 不肯罢休,他微俯下|身子,凑到陈淞雾耳畔,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侧, 低低絮语了句什么。
陈淞雾面色不改, 耳根处却缓慢地烧红了起来, 白皙如玉的耳朵漫上了血色,宛如日落时的火烧云。
秦知霜看着陈淞雾轻笑一声, 他低笑着调侃, “五哥, 别害羞啊, 到底行不行啊?”
陈淞雾:“……”
半晌, 他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想得美,不可能。”
说完, 他抱着玫瑰率先迈开了步伐, 大步向前走去。
“诶, ”秦知霜眨眨眼,转身快步跟了上去,嬉笑着凑到秦知霜身边,“小五,五哥,哥哥~你答应嘛,答应吧答应吧,好不好~”
他的尾音拖得极长,一句三颤,刻意软着嗓子和陈淞雾撒娇。
陈淞雾一次次抬手推开他,又被他一次次凑过来,秦知霜的声音愈发得黏软,像是能掐出水来。
陈淞雾:“……”
真是欠了你的。
已经被磨到没脾气的陈淞雾最后也只能放弃般应了一声,遂了秦知霜的愿。
*
傍晚吃过饭后,陈淞雾懒洋洋的倚在落地窗旁,向外看去,浓墨重彩的霞云自天边漫过来,海浪拍打着岸崖,咸湿的海风吹进来,撩起陈淞雾耳侧的发丝。
这是一座私人海岛,上面仅有一处海边别墅。陈淞雾出院后,秦知霜就带着他来到了这里,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风声响在耳边,陈淞雾腰间倏然一紧,身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身体,秦知霜侧脸用尖牙叼住陈淞雾的耳垂,辗转厮磨。
陈淞雾耳尖一麻,酥麻感犹如电流般顺着耳侧窜过神经,流遍全身,他腰间一软,忍不住笑道,“痒,别咬。”
秦知霜没应,他将手里拿着的玫瑰往地下一扔,没有束缚的玫瑰砸在地上然后瞬间散落开来,艳红的玫瑰和光洁的地板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陈淞雾往后扫了一眼,紧接着转脸眯起眼看向他,“秦知霜,你想做什么?”
秦知霜笑意不变,“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陈淞雾哼笑一声,抬眼吻住了他。
唇齿相接,舌尖撬开牙关,蚀骨的温柔攀附而上,缱绻又缠绵。
陈淞雾跌落在地面上,剔除了刺的玫瑰花枝铺在身下,背脊处微微刺痛,玫瑰花瓣由于重力被碾碎,窗外是漫天的红色,浓重的艳色和大海相接。
海浪拍打崖边,浪潮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进。
落地窗格外明净,窗内有人捻起了玫瑰花瓣,将其含住,又微俯身子吻住身下人,陈淞雾眼尾漫起红色,花瓣在唇齿间辗转,花|汁顺着唇角滑下,艳到极致。
海天相接,潮水生生不息,翻卷滚落。
……
翌日一早。
陈淞雾醒时秦知霜已经不在旁边了,他懒怠着抬起眉眼,往身旁摸了摸,身旁微凉,显然爱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他轻轻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酸痛,某个地方甚至仍然残留着含过某些东西的奇异之感——
花瓣,花枝……
零落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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