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就是做不到。
“游戏星球现在被星链包围着,对,就是那种占位用的太空垃圾。我们现在开飞行器过去当然可以,但是过去之后要先清理这一层‘不到设定好的时间不会自动退避’的星链。结果就是,星链还没有清理完,游戏已经结束了。”
所以不是他们不想停止游戏,而是客观上无法停止。
当然,游戏方也不是完全没有补救措施,不久前他们给所有幸存选手发了消息:有异族潜入猎杀选手,希望选手们注意安全。以及,如果从乐观角度出发,将它当成是一次考验,也未尝不可。
选手:……日子真是艰难。
既然现在没有其他什么办法,那观众也就只好一边诅咒游戏方,一边继续追直播。
因为进入‘战争准备’,大部分娱乐活动都停止了,虚拟空间的很多功能宣布暂时关闭。工作学习训练之余,只有求生游戏直播间可以让他们喘口气。
很多人就涌入琴和安以农的直播间,这两揍过魂族大祭司,看着是个长命的,他们不想一直换直播间了。
而且这种时候,大家都需要一些信心。
然而新观众没想到,险象环生的求生场面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对气氛不太对的狗(风驰:你礼貌吗?)男男,在喂齁甜的沾了糖浆的水果串。
“他们两这……”新观众忍不住退出看看,怀疑自己是进错了直播间。
“嗨,多看几天就习惯了。”两人直播间的老观众就比较佛系了,他们在外面遇上对家还会友好地相互问好,顺便讨论讨论,这两要是成了,他们是不是还得随个礼。怎么说他们都是见证了这两谈恋爱的全过程啊。
“如果成了,是在探索者总部举行婚礼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婚礼现场,怎么说都是非法组织,政府应该不允许现场直播什么的吧?”琴的观众想象着。
“嗯?可是杀死魂族大祭司的是麦哦,麦这样的人才是一定会被请去首都星的,所以肯定是在首都星举办婚礼。”安以农的观众立刻反驳。
“但是麦之后是被抱着离开的呢,而且一看这个体型差,就知道是在谁家举办婚礼吧?”琴的观众露出虚伪的笑。
“这说明不了什么,强者又不是用体型决定的。反差也很香啊,是的吧?”安以农的观众笑得更加虚伪。
琴的观众:……
安以农的观众:……
好的,临时友谊宣告破裂。
琴的观众涌入直播间:“要争气啊!迎难而上啊琴!一世威名怎么能让别人拿先手?!”
安以农的观众涌入直播间:“恋爱的姿势和年龄体型毫无关系,你一定可以的麦!”
其他无关群众:……
游戏外观众画风奇特,游戏里两人画风同样奇特。
别的选手都在忧心异族的干涉,努力想着对策保护自己的时候,这两还在吃(划掉),还在养精蓄锐。
“啊呜——”连风驰都胖了两斤。
这是他们进入游戏的第十二天,距离分化还有三天。安以农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食量越来越大,仿佛肚子里藏着一个黑洞。
“你需要大量进食,这些食物带来的能量会储存起来,帮助你分化。”琴猎捕了更多的食材,包括安以农做梦时说过的‘烤鸡’。
一只涂刷了调料烤得外焦里嫩的巨无霸鸟,十几枚琴之前找过的蛋,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果蔬,这就是安以农今天的晚餐。
看着满地吃剩下的骨头架子和碎片,安以农忍不住感慨:“幸好进了游戏世界,不然,在外面还真养不起我。”
他又不是毫无见识,琴猎捕来的食物一定很珍贵。
琴目光微闪:他早就注意到分化期的安以农需要摄入的食物超量,甚至超过高级虫族的摄入量。但是联系到他特别的能力,这似乎又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安以农需要摄入营养多,对琴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可能突破父母的限制,成为更高级的虫族。如果可以,他希望是中等虫族,有足够自保的力量,又不受寿命的限制。
“我们明天离开。”大概觉得继续待下去游戏还有后招,安以农和琴决定离开这片有着无数物资并且危险性极低的沃土。
商量好之后,安以农就去睡了,他守后半夜。
没想到这个晚上,他又做了梦。
他梦见一块流着蜂蜜和牛奶的松软蛋糕,小刀轻轻切下,甜软的奶油就露出来。香甜可口的蛋糕吸引来很多的蚂蚁和飞虫,乌压压一片。
看他们抖动翅膀爬来爬去的样子,安以农感觉自己刚刚治好的虫子敏感症又要犯了。
突然,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拿着喷瓶的手,喷瓶上写着‘灭虫’两个字。
安以农心里突突的。
虫子们一无所知,还在这块蛋糕上疯狂吸食,他们的脚被蜂蜜黏住了,他们的嘴被奶油糊住了,肚子吃得圆滚滚,飞都飞不动。
此时那只拿着灭虫喷雾的手对准蛋糕,按下喷头……
“!”他醒过来,呆呆地看着帐篷顶:大事不妙。
安以农立刻起来走到外面,琴还坐在火堆旁看糖浆熬制,糖浆已经变得十分浓稠。除了糖浆,旁边还有很多用树枝穿起来的肉块,被烟熏得表面干化。
“琴,现在就走怎么样?我们跨过河,到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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