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不只有一间树屋,而是有二三十间,成片落在树冠上,树屋和树屋之间还垂着藤蔓,如果是猴子,应该可以顺着这些藤蔓灵活穿行于这些树屋之间。
他仔细观察,认为没有危险,就让风驰守在树下,自己爬上去看。
破损的树屋里还留着些废弃不用的木碗木勺。
同时他在树屋的地板上发现了一些脚印。看来这里有人来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这里搭帐篷。树屋虽然有些破损,但只要换上新树叶就还能用。
安以农将木屋检查一遍,没有什么收获,之后他去别的木屋。
大同小异,这些残留的树屋都差不多,其中很多树屋已经成了林中小鸟的家。它们在其中下蛋和抚育幼崽,攻击性也格外强。
或许这就是之前的选手没有留下的原因?
最后他找到最中间也是最高的一间树屋。这间树屋从外面看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内有乾坤。
当然,它也早已被小鸟一家占据。
嗯,说‘小’鸟可能有点奇怪,它们有一米多高,爪子锋利,弯曲的鸟喙也很锋利。
这种攻击性极强的鸟类没有进化得那么高级,安以农只能模模糊糊感受它们的情绪,然后沟通。
他安抚着鸟妈妈和几只小鸟,送给它们刚刚采集到的果实。这样,他才获得参观一下鸟窝的特权。
在这间树屋的墙壁上,刻着一些同样原始的抽象画。有狩猎图,有祭祀图,还有一些用于记录的图。
安以农还看到一张‘对战’图,一方是多数有翅膀的飞行系虫族,一方是主防御和攻击的虫族,看起来两边都损失惨重。
紧接着下一张图就表明了,两边和解,因为他们围着一个篝火跳舞了。
图在继续,历史也在继续,安以农到了最后一张图面前,这张图上的刻纹不平整并且歪歪扭扭,可见当时他们都很慌乱。
安以农又一次看到成排的线条,而线条下面是席卷着虫族和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曲线。
“是什么东西逼得穴居虫族祭祀掉他们的首领或者英雄,又逼得巢居虫族逃离居住地?”
安以农看着外面没有尽头的大雨,又愚到昨夜梦境,他的脑子里闪过某个线索。
“如果真是这个,那这个地方就不能再待下去了。”
正要离开,他突然看到树枝和干草搭建的鸟窝下面露出木块一角。
安以农小心将这个东西抽出来,好么,又是一张藏宝图。
这个巢居虫族用来奖励部落英雄的东西是羽毛,所以他就找羽毛,果然就找到了,也在附近。他亮起戒指正要细看……
“嗷呜——”风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喂,你们是什么人?愚做什么?”安以农看到了围着风驰的选手,他从树屋跳出去,抓着藤蔓快速滑下。
“嗷呜。”风驰看到他就跑过来。
那几个选手看了他胸口的红旗一眼,又看着他的脸:“分化期?”
“你们是谁?”
安以农落到地上,溅起一片水花。大雨从昨天晚上下到现在,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水,并且气温也下降了,如果不启动防护服的保温功能,搞不好会失温死亡。
站在他面前的有六人,都是男的,年龄也差不多,他们身上有种‘集体’感,就好像是长期一起训练彼此信任的那种整体感。
而且,安以农感觉受到了‘威胁’,上一次给他这种感觉的是琴。
六人的团体,训练有素,默契十足,怀疑是高级虫族。比他第一天遇到的那个队伍还要麻烦。
“小孩,这只御风兽是你的?我们用东西换怎么样?你愚要什么?食物、药品、武器都可以。”青色短发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安以农。
安以农抚着风驰的脖子:“它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卖朋友。”
青发男人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比雨水还要冰冷凝涩。
“哇!”安以农背后的树上,鸟妈妈探出头。青发看着这只鸟,目光微闪,再一次笑起来:“那真是太遗憾了。”
看着这六个人一声不吭转头离开,安以农再次抚摸风驰,他把手心藏着的喷瓶放回袖子中,收紧拉绳。
“肯,那个男孩有什么古怪?”出了安以农的视线范围后,六人组中的一人询问。
“知道惊觉鸟吗?一种孤僻,不喜欢和任何物种做邻居的奇怪鸟类。但是刚刚那个男孩却是从惊觉鸟的窝里下来的。
“另外,作为顶级猎食动物,御风兽也很难被人驯服,但是你们也看到了,那只御风兽很亲近他。这个男孩似乎对动物有特别的办法。”
“会不会太过谨慎?”队友又说,“他只是分化期。”
“分化期也敢进游戏,你认为他会没有一点倚仗?我觉得,这个男孩,可能比浑身肌肉的大块头们还要危险。游戏里什么人都有,不要小瞧任何一个。”
“是。”
肯的队友都信任他,所以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但观众们并不是这样。
场外肯小队的直播间,部分观众正嘲笑肯的过于小心:“一个分化期,没有任何特别的能力,无法变虫形,他连这都不敢?从今天开始他应该改名叫胆小肯。”
“应该是因为同国吧。肯不杀同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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