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现在的话,我还是想继续在第三机关工作,给他们打工不止是因为生活费,据说那边有开发能够进行记忆操作的仪器,我想试试看能不能靠那个取回忘记的东西。”
五条意味不明地撇了他一眼。
“也行吧,咒术界用来治疗的反转术式对失忆之类的病症根本无效,就算硝子愿意出手也没用,还不如你按照原计划去找政府部门。”他耸耸肩,“既然你的人身自由没有问题,身体也还算健康,没被谁骗,也没让人哄着关在什么地方,那暂时也没我什么事了。”
夏油杰愕然地看着五条当场冲他摆摆手,没半点留恋地转身就走。
“……你要回去了?”
“不然呢?我可是很忙的。”咒术师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得睡着才能回去吧?”
“让人打瞌睡的角落很难找吗?随便哪里都行,我又不是认床的小鬼。”
看着雪发的咒术师越走越远,心底突然蔓延到溢出的晦暗情绪还是突破了夏油杰的戒备心,“……悟!”
“还有什么事?”已经走得很远了的五条甚至从裤兜里掏出绷带,重新蒙住了上半张脸,因此即便他转了头,青年能面对的也只有雪白的布料和咒术师重新变得冷漠起来的面孔,无法再看清那双眼睛里真正的情绪。
夏油杰第一次打从心底里讨厌起绷带这种东西。
他咽下一口唾液,艰难地开口,“……还是去我家吧。”
“现在是半夜,路上没人会被我吓到。”五条硬邦邦地说道。
“但有棉被可以靠的地方比较舒服吧?”
“怎么,我不再是可疑的,打算把你骗走的奇怪咒术师了吗?”
青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那么说……别生气了,悟。”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吗?”五条仍然站在那儿,但总算没再继续往远处走了。意识到咒术师似乎还在恼火,所以不想先低头的样子,夏油杰只好主动走了过去。
但到了对方面前,青年又下意识停了下来。
“……可以碰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
五条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善。
“开着术式的话,我要怎么亲手揍你。”咒术师冷哼了一声,但他马上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夏油杰试探着环住了他。
意识到自己没被推开也没被躲开,青年带着暗自欣喜的心情用力加深了这个拥抱。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谢谢,悟。”
自己并没有真的失去过去的一切,并不是没有任何归处的游魂。
明明能轻易挣脱他手臂的咒术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由夏油杰束缚住自己,嘴里还在心不甘情不愿地抱怨,“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这回不会再让你用一盘意大利面随便打发掉了。”
“想吃什么随便点单,只要在我存款的负担范围之内。”
“……也太没诚意了吧?”
“我会努力打工的啦,话说以前的我有存款吗?如果你能拿出来的话,随便花。”
“很遗憾,从你十年前遭遇神隐之后,根本是查无此人,银行户头什么的当然也都不存在。”
“哈?”不是,神隐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夏油杰满头问号地抬头看向五条。
“看什么看,虽然现在是这个样子,实际上我们同年。”雪发的咒术师撇着嘴,“会好好告诉你的,但非要大半夜的在路边聊天吗?”
说得也是。
青年咳嗽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让五条能迈开双腿往租屋的方向走,怀中充实的温暖身体远离了自己,让夏油杰感到了些许失落和沮丧,可继续抱着也确实很奇怪。
垂着眼帘跟在咒术师身后的青年并没看到五条轻轻往后偏了偏面孔的动作。
回到屋中,青年看了眼双手插兜站在客厅里,和之前一来就瘫进沙发的做派截然不同的五条,顿时就深刻地感受到了对方的难搞。
竟然还在生气。
“要喝点什么吗?可乐?”夏油杰苦笑着问道。
“不要。”咒术师这样回答,“睡觉前喝凉的东西会睡不好,不是你说的吗?”
青年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五条几个小时前在夜店里戏称自己是男朋友,上一次见面之前也说了什么跑掉的朋友应该算他还没点头的交往对象这些事情,他其实都记得很清楚。
但夏油杰一直以为那些只是五条用来戏弄自己玩笑话。
已经走到冰箱面前的青年看了眼里面的库存,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地开了口,“悟,以前你是不是经常拜托我买可乐?”
“……差不多吧,不行吗?”
很好,终于知道自己动不动往购物袋里塞可乐的习惯是怎么回事了。
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接受自己在失忆前可能在暗恋一位同性朋友的事实(并且还被对方发现了),“不要可乐的话,牛奶?我替你热一下?”
咒术师总算愿意屈尊地点了下头。
把牛奶丢上燃气灶,没像之前那样关上厨房门把自己隔离起来的夏油杰直接走向卧室,“先给你把棉被拿出来吧?”
“沙发太窄了,每次都没法好好伸腿。”然而五条这样说道。
青年愣愣地转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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