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明白了。所以当您看见那位大副成为了埃及航行的船长,您就做好了计划。”
“是的,我犹豫过,我想过放弃,但是……”
“但是您的丈夫,他一直在鼓励您。”厄休拉说。
“哦,是的。小姐。”伊芙·波顿惊奇地看了厄休拉一眼:“多亏了他,我才能坚持下来。我们家的人性格都过于优柔寡断,但是乔治不同,他很坚定。”
厄休拉看了眼那位乔治,对波顿夫人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根据一上船听到的那段对话,她总觉得说起复仇,丈夫比妻子积极多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反作用力“恨屋及乌”?
“好,第一组我们理清了,接下来我们回到卡兹曼先生这组。”
说起来很神奇,那个可能是真理查德的大副助手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他反而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前排。
“我也坦白。”他举起手说:“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意思,毕竟我可不想让自己给凶手背锅。”
“你什么意思?”纽特夫人嚷嚷道:“难道你没有杀人吗?”
“当然没有,如果你们硬说大副是被噎死的,那也只能算是意外。我只是想吓吓那个老东西而已。”他语气轻快地说:“谁知道咖啡里面居然有药。”
“宝石都是您放的吗?卡兹曼先生。”
“没错,都是我放的。”他笑道:“不聒噪的船员和侍者在这些上流社会的坏种眼里面没有区别,都是隐形人,和墙角多了一个花瓶没有什么区别。”
“隐形人?”厄休拉想到舞会上那个卡兹曼说的话,她猛地盯住这个“理查德”的脸。“等一下!你是和我跳舞的那个!”
“您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让人感动。”理查德·卡兹曼捂着胸口感动道。
厄休拉面无表情:“这不是在称赞您,我只是觉得怪怪的,您和安妮小姐没什么两样,都用力过猛了。”
“所以死者才是您表现出的那种性格吗?”
“而我在船舱里听到和保罗谈话的那个理查是您。”艾瑞克接话道:“我的朋友,请不要试图狡辩了,虽然没有看见脸,但我非常擅长分辨声音,这两个人的音色完全一样。”
“……没错。”法国青年面露苦色。
见对方也已经承认,艾瑞克就接着说了下去。
“你这么快和我熟稔起来,也是被他安排了任务来试探我吧。毕竟您这个真十几年的朋友,疑心重,却又有着不安于室的戏剧化的性格。”
“只是一场舞会就没让他忍住向我的女孩炫耀他的布局。”艾瑞克分析道:“还有我早就想说了,扮演花花公子不适合你,你找女孩聊天的方式太模式化了,法国血统都没挽救你。”
“最重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社交花应该和场上的每一个姑娘跳舞,在每个间隙和女孩聊天,而不是在开场舞之后就试图混入男士队伍里聊天。”
“那时候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吗?”法国青年叹气道。“所以你认为我是凶手,是幕后主使。”
“不,我这么不认为。”艾瑞克笑了:“我一向自傲于我交朋友的眼光,而我的眼光永远不会错。”
“咦!”法国青年惊讶地抬起头。
“虽然不清楚原本应该被船长私吞,或者沉没的红宝石是怎样到你们手上的,但是杀害假卡兹曼先生的凶手绝对不是你们。”
“那是谁?”厄休拉举手问道,她瞄了一眼杜兰先生不安的表情,故意说:“难道是可爱的小奥古斯特?他可和杜兰先生有血缘关系啊!”
在法国青年愤怒与恐慌的瞪视下,她挑了下眉。
“当然不是。”艾瑞克看着厄休拉主动拉仇恨的举动无奈地笑了:“他们都没来得及出手,所以保罗,你也不必想着替杜班小先生顶罪。”
“你怎么知道。”
“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侦探,一个优秀的侦探至少要和与杜班小先生名字一样的那位一样见微知著。”艾瑞克说。
“对了,夏洛克,我可以说吗?说出凶手是谁?”
他眼睛闪亮亮地看向自家叔叔。
“请吧,年轻的侦探先生。”福尔摩斯先生哈哈大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听听你的推理。”
“咳,现在可以请您坐起来了吗?凶手先生。”艾瑞克冲人群后开口道:“您可是躺了够久的,该起床了。”
第98章
众人惊疑地顺着艾瑞克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只有两个表情惶恐的年轻水手,以及……躺在白色桌布下据说已经死亡的船长。
“你是在说船长?他不是死了吗?”戴纳小姐说:“先说明我们可没对他下手,你别想嫁祸我们。”
“你当然不会,还没到分赃的时候,作为同伙怎么可能自相残杀呢?。”
“可他并没有动啊。”奥古斯特说。
“他会动的。”艾瑞克招了招手。
一只黑猫从角落窜了出来,重重地落在白布上。
“呃!”
白布底下的人影怪猫直接找准肚子压到后,发出一声闷哼。
“我们一开始可不是这样约定的啊,福尔摩斯先生,您没有和您的侄子通气吗?”菲利普船长捂住肚子掀开白布苦笑道。“他居然认为我会是凶手,这场戏的原剧情明明应该是我协助您,演一出假死,然后引出凶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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