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唬得脸色瞬变,慌忙上前颇为不敬地捂住了王夫人的嘴:“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人听了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王夫人不过是一时气闷,口不择言之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有些慌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王夫人看着周瑞家的微微偏了偏头。
周瑞家的会意,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伸出头张望了几下。确认没有人之后,又将门关上,退了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夫人这才放下了心。
周瑞家的站在王夫人身旁,苦口婆心地道:“太太,您何必和大太太争这一时之气。咱们大姑奶奶出生在那样的好日子,自是有大造化的。如今不过是一时艰难。只要过了这个坎,您还怕日后大姑奶奶不能给您带来这无上的荣耀么?如今心急,反倒是平白让大房那边看了我们的笑话。”
周瑞家的字字句句都说在了王夫人的心坎上。她听着周瑞家的如此奉承,想着自家元姐儿也是有大师批过命,说是贵不可言的命格。这些日子的不郁也是渐渐消散。
周瑞家的见王夫人不再那么生气,斟酌了一番,又陪着笑道:“如今太太当务之急,是紧着和大姑奶奶联系。只有知道大姑奶奶心中在想些什么,知道陛下心中在想些什么,咱们才能对症下药,换来大姑奶奶的恩宠。这才是正理。”
王夫人听了颇为意动,可是想到贾母的话又有些犹豫:“老祖宗方才还告诫我,说是不准继续插手元姐儿的事。若是我贸贸然,落了老祖宗的不好,这岂不是……”
周瑞家的仔细地观察着王夫人的神色,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很把贾母的话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多年做小伏低惯了,这才踌躇未决。
想到若是元春得了好,王夫人必也会感念自己今日劝导,遂狠了狠心,道:“太太您这不可就是想左了?您是大姑奶奶的母亲,再没有不为她想着的。老太太说到底毕竟隔了一层,那边的迎春姑娘,说到底也是老太太的孙女。这么多的孙女,老太太自是顾不过来的。哪能有太太您这般费心?”
王夫人左右摇摆的心在周瑞家的劝说下终于下定。
面上表情几经变幻,王夫人紧了紧腮帮,终是道:“赶巧我不久前无意间得知了一件关于东府的惊天秘密。按着规矩,岁日初七,椒房眷属可入宫请候。回头就看元姐儿,如何说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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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说的这件惊天大秘密,自然就是秦可卿的身世了。
说来王夫人初初听到此事,骇得是心神俱裂。
那时皇子之争尚未明朗,二皇子身后站着四大家族,江南甄家,以及有着不少朝臣的支持。王夫人终究是心下惧怕,便将此事悄悄地压在了心底。
如今新帝登基,虽说陛下开恩并未对二皇子后代赶尽杀绝,但俗话说的好,落地凤凰不如鸡。更不用说,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去避免文人的口诛笔伐。
任凭二皇子先前是如何的风光无限,这朝堂终究是换了天下。王夫人自己琢磨片刻,自认为揣摩到了新帝的心思,便悄悄传话给自己在东府的心腹,让他暗中磋磨秦可卿的同时,也在心中期盼着岁日快些进宫,好与元春一同合计。
说来也巧,如今元春住在孟皇后的凤宁宫,虽说陛下从未踏足过她的偏院,但到底抱琴还是和皇后殿中的低等洒扫宫女打成了一片。
这一来二去的,也是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这日,元春正斜斜地倚在榻上看书,抱琴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在她的身边福了一福身子:“见过主子。”
元春因位分过低,被宫中人明里暗里的嘲笑,正是不得劲的时候。看到抱琴如此神神秘秘,即使心中有些兴趣,也很是不耐道:“何事?”
抱琴又走到门边,确定外面没人后,将门关上,回到元春的身边,神神秘秘道:“主子,今儿个奴婢打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元春懒懒地翻着手中的书卷,眉眼慵倦:“什么大秘密?”
见元春如此不上心,抱琴有些着急,伏在贾元春身边道:“是关于义忠亲王的。”
“义忠亲王?”贾元春坐直了身子,随手将书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疲惫道:“他们府都成那样了,还能有什么大秘密?如今倒不如担心担心我们的境况。咱们荣国府曾经站在二皇子殿下一边,如今陛下登基,自是要清算的。目前看来倒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连带了我。与其探听别人的家事,还是想着如何在陛下那夺回宠爱才是正理。”
抱琴见元春恹恹的,急道:“主子,奴婢打探到的这一件事,或许就是让咱们翻身的好契机。奴婢听说……”
抱琴停了一会,继续道:“……二皇子殿下,有个流落在外的郡主。”
贾元春抬头,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抱琴肯定道:“这是奴婢从皇后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玛瑙那听来的。这玛瑙,与翊清宫甄太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翡翠是结拜姊妹。据玛瑙说,如今甄太妃娘娘那边只知道二皇子殿下藏了这么一个沧海遗珠,却不知道这位小郡主到底身在何处。若是把这件事报上去,岂不是大功一件么?娘娘还愁得不到陛下的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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