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他会继续强调我是在想屁吃或者是他和那个‘太宰治’之间的区别,但稍微有些出乎我的预料的是……他没有。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他甚至略微抬起了眸,用一种兴味盎然的语气问起了我和太宰的过去。
直觉告诉了我某种异常的存在,就好像是在一场演奏中猛然响起的不和谐音,令我下意识地卡壳了一下。
但我又找不到那种让我颇有些毛骨悚然的预感来自何处,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太宰治并没有介意我的停顿,他径直启封了那瓶威士忌,给自己倒好了酒,浅酌了一口,轻轻地揭过了上一个话题,“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啦,说起来,小姐刚刚在做什么呢?”
……
【现在】——当然,只是现在。
烈性的酒液在舌尖转了一圈,又顺着喉咙滑落。
在用那种手段,硬生生地扭转了他原先的决定之后,她不会以为事情还能回到最开始的程度吧?那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呢?
明明已经给了她机会了,但对方却毫不领情啊。
在强迫着他承认了原先并不想承认,甚至想就此隐藏住的某些……情感之后,现在又想独自置身事外了吗?
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确定要问我这个吗。”对方露出了点欲言又止的神色来。
所以,的确是知道的?
虽然的确不可能瞒过他,但是这样是否也太过嚣张了一点?
太宰治眸中的暗色加深了些许,但出口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快,“哎?不可以问么?”
……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没必要吧……”我站起身,从桌面上拿了两张试卷过来,表情沉重,“请随意。”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原本的似笑非笑变成了茫然的懵懂,像是颇有些不可置信似地瞪大了眸,注视了片刻那上面甚至还没干透的墨迹,“所以你刚刚——就是在做这个?”
“那不然我还能做什么……”我被他看的有些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我挂科我就死定了!可恶,我也不想的!”
说实话,要不是我还得抽时间去找潘多拉,再加上这边的确不太安全,最好不要停留太久的话,这简直就是开挂一般的机会啊!
毕竟按太宰的说法,无论我在这个世界过上多久,回去之时那边的时间线也只不过只过去了片刻而已,这我不得立刻悄悄地学成归来,惊艳所有人吗!
要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修仙一说,那我回去之后怎么也得给太宰来一出‘校花的贴身高手’。
当然,我说的校花肯定指他……
“这需要你……”他猛地顿了一下。
我善解人意地叹了口气,“你这个爱好,算了,随便你吧,没错啊,不然我还能干什么?”
“所以。”太宰治敛起了所有的表情,浅色的眸在这一刻混浊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地步,“你是故意的么,小姐?”
虽然我的经验告诉我这绝对是这家伙真的生气起来的前兆,但是……
“太宰君。”我放下了玻璃杯,交叠起十指,平静地搁在膝头,“差不多可以了吧。”
眼看着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片刻的错愕,我终于彻底不耐烦起来,轻声道,“你明知道我对港口Mafia没有任何图谋,那么,这些试探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确认我是否真的心悦于你吗?”
没有等待太宰治的回应,我站起身,在他下意识地别过视线,又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被动,重新绷住望向我的时候,单手撑在了他身侧的沙发靠背上,略微俯下身,“为什么这么在意?”
他抿住了浅色的唇,没有做声。
我叹了口气,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径直地对上了他的视线,“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但我或许只是希望,你就是‘他’,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办法关注到每一个‘悲剧’,但是至少在我眼前的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要怀疑我别有所图也没关系,但是,请不要让我看出来,请不要说出来,你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吧,太宰君?”我轻声道。
“这有什么意义?”在无言了片刻之后,太宰治轻轻仰起脖颈,自下而上地望入了我的眼底,声线微哑,“你明明知道,要达到你的目的需要什么……还是说,哪怕这样,你也要继续自欺欺人地说对我无所图谋?”
“不,与其说我需要书,不如说我只是需要找到一段规则而已。”
我之前左思右想之下,最终还是决定跟太宰治吐露部分的实情,反正按他那个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彻底掌控住的性格来看,他绝对不会放松对我的关注,那还不如干脆跟他透点底。
反正,即便是他,如果毫无先例的话,恐怕也很难从‘书’这样的样式联想到‘宝石’上去,更何况太宰自己都说过,在这个世界先前并没有人注意到潘多拉过。
“你知道天人五衰的西格玛是怎么诞生的吧。”我举例道,“只要像这样流落在外的规则碎片就已经足够了,不会涉及到书的主体,因此也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稳定。”
“至于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你接下来大可以自行验证。”
“……”他定定地注视了我片刻,突然抬手用微凉的指尖攥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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