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不由地陷入沉思。
他沉思的时候,陆玉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委屈。
等许冬至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上床睡着了。
睡着时,眼角还挂着泪珠,配上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许冬至替他把被子盖好,转身去隔壁房间找陆白。
给他开门的是许新月。
见了她,许冬至开口就是一句:“你俩今晚又换房间睡?”
“没有,我们还没睡,陆白白也在。”许新月说。
“哦。”许冬至听她说陆白也在,这才进了屋。
进屋后,还不忘把门关上。
陆白见了,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我有件事情实在想不通,过来问问你。”许冬至道。
“你都想不通的事情,你觉得我能回答?”陆白不是看不起自己,是太看得起他了。
“没让你回答。”许冬至说,“你只要跟我说说,你妈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你和陆玉的就行,最好是把你们从小到大的都说一遍。”
“那可有的说。”他和陆玉虽然都不大,但也不小。
“没事,你慢慢说,我有时间。”反正不把事情弄明白,他今晚也睡不好。
“行吧!”关于钱爱香的,陆白还挺有得说的。
他说的和陆玉说的,出入并不大。
最大的出入大概就是,陆玉觉得钱爱香偏心他,而他则觉得钱爱香很疼他。
许冬至听完后,一时没忍住问了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慈母多败儿?”
“有啊!”陆白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答得很干脆,完了,还不忘抱怨他爸一句,“这话我爸经常说,还说我被我妈宠坏了,像个小姑娘似的,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
许冬至见他没有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犹豫了下,换了个比较直白的问法:“你妈有没有可能真的把你宠坏了?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刻意把你养废了?”
“不可能。”陆白想也不想地否定了,“我没出息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我妈有什么关系,你不能这么说我妈。”
“但如果她像教育陆玉一样教育你,我相信你也能有出息。”他的学习成绩虽然不及陆玉优异,但那是他从小就懈怠没有好好学,他相信如果他从小就好好学习,学习成绩即便还是不及陆玉优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要知道这个时代,能高中毕业也是一种本事,而他从小就懈怠没有好好学,还能高中毕业,说明他是有一定的学习天赋的。
“可我不想有出息啊!”陆白说,“我只想吃软饭。”
许冬至:“……”
许冬至第一次听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想吃软饭,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过了片刻,他才道:“吃软饭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我知道,但能吃软饭也是一种本事。”一个优秀的软饭男是要具备很多条件的,比如,长得好看,再比如,做一手好饭……“而且,你不能否认,软饭是真的香。”
许冬至确实否认不了。
因为严格来说,他也是软饭男中的一员,区别只在于,陆白吃的是他对象的软饭,他吃的是他姐的软饭,但……
“寻常的父母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往软饭男的方向教。”
“我妈不是寻常的父母,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她崇尚妇女能顶半边天,觉得男同志能做的事情,女同志照样能做,终有一天,有本事的女同志的数量会不输于有本事的男同志的数量。”
“到了那个时候,软饭男将不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指那些女强男弱家庭里的男性,他们和男强女弱家庭里的女性是一样的。”
“你不能因为他们不是这个家庭里最强的存在,就去否定它的存在,他们同样是一个家庭里不可或缺的部分。”陆白说。
许冬至觉得他说的,好像是对的,又好像有哪里不对,眉头一下蹙得很深。
“你怎么看?”这话他问的是许新月。
“我没看,也没听。”许新月光顾着玩陆白的手了,没仔细去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许冬至:“……”
许冬至无奈,把陆白刚才的话跟她复述了一遍,再问她怎么看。
许新月认真听完后,说:“我觉得陆白白说得对。”
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她很快又补充道:“在我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已经不以性别来划分强弱,而是以异能者和普通人来划分。”
“异能者天生比普通人强,如果找普通人当伴侣,必须肩负起养家的义务,就像我和陆白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就必须肩负起养家的义务。”
“所以,我养陆白白在我看来是必然的,没有他吃软饭一说。”
“如果我反过来让陆白白养,那才是吃软饭。”
“换做你们这个世界,也是一个道理,谁强谁养家,不能一方强,就把另一方定义为吃软饭的,更不能性别歧视。”
“月牙说得对。”陆白表示赞同道,“我妈说了,一个家庭里只会有一个最强的人,这个人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如果你把这个人限制为男性,那就说明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是封建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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