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新月见沈追司拿出手一枪,还上了膛,非但没觉得害怕,还老神在在地翘起了二郎腿。
许冬至倒是挺怕的, 但他这人演技一流, 只要他想,恐惧什么的, 完全可以不形于色。
“这位同志,有话好好说, 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民,你不能因为我们一个太聪明,一个医术高明就给我们扣上间谍的帽子。”
沈追司当然不会因为他们一个太聪明,一个医术高明就给他们扣上间谍的帽子,但前提是, 他们是真的太聪明和医术高明,不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和调查过他。
“不是我要给你们扣上间谍的帽子, 是你们的行为举止太可疑了。”
“就因为我姐准确说中了你身上的伤?”许冬至问。
“不止这一点可疑,你们想看我爷爷也挺可疑的, 甚至是你们会出现在药店也挺可疑的。”沈追司道。
“我们会出现在药店, 是因为我们想卖人参,遇见你, 纯属巧合。我们想看你爷爷, 是因为我们怕人参救不了你爷爷, 导致我们和你谈的条件作废,没有其他目的。我姐能准确说中你身上的伤,是因为她医术高明,有一眼便看出人身上的伤的能力。”许冬至说。
“口说无凭。”沈追司只相信证据。
“你可以去查证。”许冬至道。
“我会去查证,现在……你干什么?别动。”沈追司话说到一半,见许新月把手伸向她放在一旁的竹筐,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
“我饿了。”许新月说着,从竹筐里拿出他们在黑市里买的绿豆饼,旁若无人般的吃起来。
沈追司:“……”
沈追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完全不觉得自己嚣张的许新月,吃完一个觉得有点噎,还问他有水吗?
“没有。”这两个字沈追司几乎是从自己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许新月听他说没有,就把绿豆饼收起来,放回竹筐里,再把手伸向许冬至放在一旁的小竹筐。
“你又干什么?”沈追司的语气虽然不由自主地透了几分无奈,但警惕心不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坐在她身旁的许冬至的一举一动他也没放过。
一动不动的许冬至和仿佛患有多动症的许新月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新月从小竹筐里拿了一颗苹果出来,咬了一口,嘎嘣脆。
沈追司:“……”
沈追司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严肃一点?”他手上拿着枪呢!还是上了膛的枪。
“严肃能当饭吃吗?”许新月反问。
沈追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左老中医过来了。
书房的门没关,左老中医一来就看到沈追司拿枪指着坐在他对面的许新月,这画面本该是剑拔弩张的,但……
左老中医看了眼正在吃苹果的许新月,总觉得这画面用剑拔弩张来形容有点不太合适。
“你们这是……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
“买卖成了,但仁义不在了。”许冬至说。
“买卖成了,仁义怎么会不在?”左老中医不解。
“他不相信我姐一眼便能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伤,觉得我们事先调查过他,还怀疑我们是间谍,想对他们家老爷子不利。”许冬至解释。
左老中医听他这话,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正吃苹果的许新月身上,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能一眼便看出别人身上有什么伤的人。
但她挖人参的技术不错,不排除人不可貌相的可能性。
“小丫头有这本事?”
“老爷子的左腿再不治,以后怕是要杵着拐杖度日。”许新月答非所问道。
她这话一出,左老中医脸上的怀疑瞬间被惊诧取代。
他的左腿早年随军的时候中过弹,因为当时的医疗技术有限,有两块弹片留在里面,至今没有取出来。
年轻的时候还好,没太大的感觉,但是这几年,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弹片残留的地方时常隐隐作痛,甚至整只左腿都有点力不从心。
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此事。
也就是说,许新月不可能通过事先调查知道他的情况,只可能是靠眼睛观察。
“把枪收起来吧!小丫头有这本事。”连他的陈年旧伤都能一眼看出来,能看出他身上有什么伤并不奇怪。
他的话,沈追司还是信的。
“抱歉,是我眼拙。多有冒犯,望见谅。”
“可以看你爷爷了吗?”许新月问。
沈追司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他还是有点犹豫,主要是他爷爷身份特殊,不能有一点闪失,而他对许新月他们姐弟还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不太敢冒险。
但许新月的医术,是得到左老中医的认可的,他又怕不让她去,会让他爷爷错过一次绝佳的治疗机会。
“让她看看吧!”左老中医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但他们家老爷子的情况并不乐观,即便有上百年的人参,也可能只是吊着命,甚至可能吊不住命。
“好。”沈追司到底还是松了口。
许新月对他的态度挺不满意的,就好像是她求着要给他们家老爷子看病似的。
于是,她小声问许冬至:“我现在要是说我不看了,他会不会和我拼命?”
“会。”回答她的人是沈追司,一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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