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司献春不敢相信,整个人恍如在梦中。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顾蜜如也什么都没有说。
司献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只要顾蜜如不看他,他的视线就一直黏在顾蜜如的身上。
无声无息的亲密感,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虽然在店里那会儿的时间不长,可那种身魂合一的接触,让他们都食髓知味。
吃过了晚饭,司献春这时候应该去雕刻了。
但是他坐在桌边上没有动,像是整个人都黏在了椅子上一样。
顾蜜如在屋子里忙来忙去,一会儿浇浇窗台上从外面挪进屋子里的花儿,一会整理整理桌子擦洗茶壶。
她哼哼着小调,嘴角翘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司献春视线一直跟着她,顾蜜如站在窗户边上,给那株并不昂贵的植物修建枝叶,专注又认真,仿佛手上是什么金贵无比价值连城的花卉。
但其实这只是司献春亲手种下的。
司献春看着顾蜜如手指轻轻抚过叶片,拨动,扭转,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傍晚的时候在前院。
她的手指也是这样化腐朽为神奇,让司献春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盆花,在她的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最终雕塑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司献春从桌边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顾蜜如的身边。
顾蜜如装着没有听到,没有回过头。
司献春就挪到顾蜜如的身后,张开双臂,一点点从身后抱住了她。
最后将头压在了顾蜜如的肩膀上,又侧头,亲吻了顾蜜如的侧颈。
顾蜜如闭了闭眼睛,偏头蹭了蹭司献春。
两个人这样静静地抱着,时光仿佛都在这一刻无限缓慢下来。
他们之间像窗外缠绕而生的爬藤,看似各自生长,却其实早就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
索性他们也无须再分开。
司献春的呼吸清清浅浅的掠过顾蜜如地侧耳,那里是她比较敏感的地方,她呼吸一紧,心中感叹他又在勾引人。
但其实司献春的眼神十分纯净,心思也全然没有歪。他就是遵从本能想要这么做,想要和顾蜜如耳鬓厮磨。
顾蜜如被他蹭得有些扛不住。
侧头亲了亲他的脸说:“去洗漱。”
司献春“嗯”了一声,又抱了顾蜜如一会儿,才总算是转身去洗漱了。
顾蜜如把剪刀放下,很快也跟进了洗漱间。
司献春现在还不宜提重物,洗澡的水要顾蜜如帮忙。
弄好了水,司献春看顾蜜如还没离开,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顾蜜如看着他笑:“进去啊,你怕我看?”
司献春想到两个人已经……虽然他没有过经验,但也天生明白,那就是夫妻之实。
可在她面前完全坦露,他也还是羞涩难言。
最后是顾蜜如帮了司献春,然后她也借口要洗漱,一起下了水。
司献春都不太敢睁眼睛,即便是睁开了,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好。
顾蜜如叫他的名字,他才会将比水波的晃动还要动人的眼睛,有些无措地落在顾蜜如的身上,而后泛着一圈红,痴痴地看着她。
这世上的快乐事很多,司献春从前最爱雕刻。
但是这世上的快乐事,他知道的实在有限,现在应接不暇,雕刻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人水凉了才出来,把头发都擦半干,回到了顾蜜如的床上去。
司献春胸膛的伤口已经闭合,但是沾了点水,又有点泡开了,有些地方红了起来。
顾蜜如挖了一坨药膏在手上,慢慢地给他伤口涂了药膏。司献春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发哑:“你吸够了吗?”
顾蜜如闻言又笑了。
她有些苦恼似得说:“这种东西怎么能有够呢?”
“那再来。”司献春一脸认真道。
顾蜜如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你还成?”
“嗯。”司献春抓着顾蜜如的手腕,拉着她躺在床上,凑近了顾蜜如,亲吻她的眉心,鼻尖和脸蛋。
他的嘴唇带着一些轻微的战栗,他对顾蜜如说:“你一碰我,我就可以。”
“我都很愿意,你想随时都可以,我……还很年轻,我能给你很多精.气。”
司献春生怕他不够让顾蜜如满意,急切地展示着自己确实很优质。
他手肘撑在顾蜜如头侧,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顾蜜如的侧脸。
他小声问:“我一直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走了?”
顾蜜如憋不住笑,司献春还觉得她是妖精。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她的头缓慢而有韵律地在枕头上下,她笑着说:“嗯,不走了。”
“我以后都不走了。”顾蜜如抱住司献春说:“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司献春的眼泪激动地落下来,落在顾蜜如的脸上,顾蜜如拉着司献春脖子让他低头,吻他的眼睛说:“别哭,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嗯。”司献春闷声应声,声音中带着哭腔,也带着愉悦至死的战栗。
他们能做真的夫妻,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这是司献春原本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从没敢想过,会有人将他从寒冷和黑夜之中带出来,教会他像个人一样去堂堂正正地活在世间。
予他勇气,助他勇敢,爱他所爱,愿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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