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主卧,何许跟着仁野,激动地往大门口走,仁野丑话说在前头:“不是什么特别的,不用很期待。”
何许自带惊喜体质:“你就算从袋子里面再掏出个袋子来,我也觉得很高兴。”
仁野面上做了个无语表情,实则心里还是很受用,谁能不喜欢何许呢,但何许只喜欢他。
来到门口,何许仔细看了眼之前余光扫见的麻袋,袋子有小半个人高,比她腰还粗,准确地讲,有她好几个腰粗,她问:“我来拆吗?”
仁野不兴这些假把式,已经伸手解开麻袋口上扎着的绑带,把麻袋扒下去的时候,仁野动作明显轻了些,何许很快看到一抹蓝,而后是一团,一大团,一整团的蓝。
麻袋里还有个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子里裹着大盆种的花,仁野动作利落地把塑料袋也拆开,没有束缚的花四散而开,一个个比何许脸还大的花球,不知道有多少个,拼成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巨大花球。
仁野没有回头看何许的脸,一边整理袋子,一边道:“花球摘下来放水里养不了多久,放土里一年四季都能开,也不难养,平时多浇水就行。”
何许没有冲上去抱花,而是一把抱住仁野的腰,仰头道:“你早就想哄我了是不是?”
仁野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愧对何许是真的,他唯有如实道:“我不能打她一顿,也不能让你别生气…希望你开心一点。”
何许马上说:“我超开心的!一年四季都能开的花,岂不是永生花,里外里,你想跟我谈一辈子恋爱!”
仁野看着何许的脸,微微停顿,开口道:“我不想跟你谈一辈子恋爱。”
何许神情刹那变化,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但看得出人紧了一下。
仁野一眨不眨地问:“你只想跟我谈恋爱吗?”
何许看着仁野不苟言笑的认真脸,慢半拍摇了摇头,“我怕我说出来,你会害怕。”
仁野:“你说。”
何许很快摇摇头,松开仁野的腰,蹲下去看花,“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她生转话题,仁野也蹲下来,侧头看着何许道:“我在你的未来规划里吗?”
何许目不斜视地望着面前的巨大花球,像是充耳不闻,又像是故意逃避,仁野一颗心提着,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还没等熬到失望,何许就突然侧过头,开口说:“我想跟你结婚,想带你去见何女士和我外公外婆,很早之前就想了。”
对何许而言,说出‘结婚’二字简直是场豪赌,不是她本人把婚姻看得有多神圣不可侵犯,主要担心仁野有压力,像是在一起就要对她负一辈子的责似的。
仁野从何许眼里看到明显的慌张,近乎害怕,忍不住去抓何许放在腿上的拳头,仁野不自觉的放低声音,温声问:“你在怕吗?”
何许马上道:“我就随便想想,你别介意,更不用有压力,不是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
她急着解释,仁野心软到酸疼,出声打断:“我是认真想的。”
何许沉默。
仁野:“我喜欢你……很喜欢,不想只是谈场恋爱,我认真在想,是不是我们都用心一些,以后结婚证上写的就是我们两个的名字。”
一般女人面对仁野这张脸,听着他认真又小心的情话,肯定要痛哭流涕,何许却是惊讶地瞪大眼睛,第一个疑问是:“你也想过跟我结婚?”
仁野:“嗯。”他还没跟她说,或许他想得更早。
何许问:“你什么时候想跟我结婚?”
仁野:“不告诉你。”
何许好奇地不行:“那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你想跟我结婚?”
仁野不回答,抱起花盆,转身往里走,何许下意识地起身追,结果膝盖一软,“哎!”
仁野咻得转过头,见何许手撑在地上,赶紧放下花过来,“怎么了?哪疼?”
何许抱住仁野胳膊,“你说,我做了什么,你想跟我结婚?”
仁野不出声,何许眼睛一转,表情恍然大悟:“是我跟你上床的时候吗?”
仁野登时眼尾一沉,说不上是来气还是晦气,何许不以为意:“…不是吗?”
仁野这会儿是被气得不想说话,何许翻着瞳仁认真思考,嘴里嘀咕:“我也不会煮饭,不会煲汤,你的衣服是洗衣机洗的……除了我的肉体让你特别开心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优势了。”
顿了顿,何许突然看向黑脸的仁野道:“不会是我的脸吧?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你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赌气想跟我结婚?”
仁野沉声道:“你看我现在的脸色,猜我还想不想跟你结婚。”
他拿出六分戾气,足够吓住男女老少,可何许天生不吃他这套,本就上扬的嘴角翘得更高,下巴一抬,她主动亲了下仁野的唇,仁野面无表情,何许又亲了一下,仁野目不转睛。
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勾住他的脖颈,硬伸进去,仁野也想像从前一样跟她板着脸,可是做不到了,何许早已摸到他的软肋,他硬她就软,他就吃她这套。
把仁野从无动于衷吻到欲罢不能,何许笑出声,仁野用尽全力瞥了她一眼,起身抱住花盆,“想放哪?”
何许说:“放我房间阳台,这样我躺下就能看见你,起来就能看见花。”
第104章 患难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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