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觉得这没什么,但架不住遭人嫌弃。”他岔开大腿坐着,两只胳膊躬起搭在腿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声道,“不过现在确实有点后悔了,不是后悔和她分手,就觉得那时候自己脾气太冲了,多少带点儿鲁莽了。钱真好挣,但是青春啊,过去就不在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不会和我爸我弟置气,虽说学习成绩一般,但也应该可以像宣荷一样去国外留个学什么的,当个海归,再创业。”
说完了又觉得没意思,叹息道:“说到底结果都是一样的,后悔有个屁用啊,我现在就挺好,还有你——”
他冲林若冰一笑,吊儿郎当道:“是不,媳妇儿。”
也许是坦白得太多了,林若冰今晚在熊燃身上听到他太多不同的模样,觉得稀奇,也觉得还不错。
她说是。
“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不是说这个。”熊燃抬手蹭了蹭她的鼻尖,手指末梢带有啤酒的冰凉,蹭在皮肤上惊得人微微颤动。
但他没有立刻表明自己想说的是什么,而是等待良久,才缓慢开口:“这话该我说。”
他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我困了,想睡觉。”
林若冰说有。
“说。”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实打实就两个,已经坦白了一个。出于某种男人的尊严与不服输,熊燃的嘴紧抿不言,最后还要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来结尾。
“你谈过几个,我就几个。”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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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是林若冰开的,她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不过这个时间点儿车少路宽,熊燃又喝了酒,只能由她开。
一路上他低声嘱咐,语气温柔又耐心,到底是记住了她曾经那句“出过车祸,有心理阴影。”
那个夜晚好似格外梦幻,灯光晃动,人影濯濯,他们坐在一张老旧而小的矮桌前,把酒言欢,诉说着往日。
林若冰喜欢知己知彼,但熊燃显然不是。林若冰认为他可能过于信任自己,或是真就不在乎。
她也没告诉他,在和他吃这顿饭之前,她和陆星临坐在一张桌子上,尽管有更多的人,可陆星临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她。
熊燃的心思比她想象中还要细腻,虽然他总是以某种狂放不羁的姿态面对一切,但他是敏感的,是善良的,同时也是纯真的。
她喜欢当下的温情,享受并且期待着与熊燃长长久久的生活。
第二天刚好是周五,下午林若冰回到出租房,着手收拾行李。
周晓萱早早下了班,买了饭带回去吃。那天早晨和林若冰吵过之后她心情一直闷闷不乐,有些想不通一向温文尔雅的舍友为何性情大变。
而脾气好的人发起脾气让人顿觉惊讶,一时之间有些难过,更多是困惑。想起她前一晚还在照顾自己,第二天一早却说要搬出去。
周晓萱前一天等了她很久不见她回家,心情失落,情绪低沉。感冒好了大半,却一直还不舒服。
她正坐在沙发前吃饭,门锁响动的声音与她而言格外显耳。
周晓萱想起一天以前的场景和林若冰说得那句话,心里头觉得难受,但还强忍着情绪。
林若冰从门口换完拖鞋,立在玄关处看见周晓萱的背影。
说不上是冷漠还是热情的,她一如往常地说道:“回来了。”
嘴里喊着米饭,周晓萱扭过头看她一眼,看见她手里拎着的纸箱子,忽然有种预感:“你今晚就搬?”
林若冰“嗯”了一声。
她刚下班,一身疲惫,没精力同周晓萱多说话。于成年人来讲,很多话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心知肚明,过去就过去。真要是搬走了,以后见面都不一定。
但周晓萱的行为比她之前见过的都要异常。
气氛略微尴尬着。
在卧室里,林若冰接到熊燃的电话。
男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温热的气息仿佛扫在她脸侧,问她在哪儿,怎么不联系他?
她说回了趟房子,准备收拾东西。
熊燃问道:“需要我去接?”又道,“有些东西不想要就别要了,给你买新的。”
在物质这一方面,熊燃从不亏待他。
手机转账的二十万还在,之前的欠款都已还清,所以这钱她基本没动。
倘若是一年前,她有这二十万,说不定能延续林大余的生命,哪怕几天。
她站在窗边,窗外枝桠发出嫩芽,不久后会枝繁叶茂。她淡声道:“熊燃,我如果早遇到你就好了。”
熊燃吊儿郎当反问道:“要多早?我高中那会儿成不成?”
他上高中那会,林若冰还在上小学,两人想想那画面就想笑。熊燃是觉得昨晚一同畅谈后,自己在林若冰面前更加坦然了。
而他许久没那样畅怀,这种感觉是别人给不了的。
林若冰笑说:“高中那会儿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还要我?”
熊燃一听,乐了。直言道早知道你是我老婆,我谁都不要,只要你。说着说着就有些收不住了,边笑边讲荤话。
林若冰倒是没有什么不耐烦,不过身后的门被敲响,她不得不先挂断电话。
周晓萱做了巨大的心理准备,表情木楞楞的,手里拿着一个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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