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灭口可咋整啊!
嘤嘤嘤。
虽然他年纪大,但他很想活!
嘿鸡儿想活!
“太后娘娘驾到……”外头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几个人齐刷刷地往外瞧。
皇帝给王顺使了个眼色,王顺忙窜进十公主的房间,哼哧哧地将赵香柚拖起藏到十公主的床底下。
“朕见过太后。”皇帝跟太后拱手见礼,桂太后比皇帝还小几岁呢,加上保养得好,瞧着就跟三十几岁的妇人一般无二。
“微臣叩见太后,天后娘娘万福金安!”楼太医跪下给太后请安。
“免礼,娄卿起来吧。”太后虚虚地抬了一下手,楼太医起来了,她移步到周念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周念关切地问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娄院正上前几步躬身道:“回娘娘的话,淳亲王殿下是悲伤太过,故而昏厥,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孩子,怎么就……”太后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她的眼眶子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太后娘娘不必忧心,娄太医会治好这小子的,只是朕没想到他跟小十的关系竟这般好,平时也没见他们两人有什么来往,小十一出事儿他竟悲戚至此。”
“小十怎么样了?”太后转头去看娄院正,娄院正心说我知道怎么样,但我不能说!
皇帝长叹一口气道:“不成了!”
娄院正松了口气。
太后潸然泪下:“哀家去瞧瞧她去,可怜的孩子啊……都是哀家害了她呀!”
“您也别自责,孝敬您是她这个小辈应该做的,您放心,朕不会亏待小十的,等她去了朕会将她风光大葬的。”
皇帝后退一步跟在太后身边一起进了十公主的房间,王顺跪下来跟太后可磕头,太后忙让他起来。
“没想到是你在……”太后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就见王顺的左胸鼓鼓囊囊的,她一下子就忘了自己个儿要说什么了。
半响她才指着王顺的胸口问:“你这胸口是怎么回事儿?”
王顺低头一瞅。
完犊子了!
他连忙跪下:“奴婢有罪,奴婢去出恭的时候被马蜂蛰了一下,没想到竟肿得这么高了,污了娘娘和陛下的眼,奴婢该死!”
“既知道还不滚!”皇帝上去就轻踹了他一脚,王顺麻溜地滚了。
太后:……
这么感觉你们在驴我!
“出恭马蜂能叮他胸口?”太后都忘记掉眼泪了,她就搞不明白了,出恭不该是露腚么?咋滴也露不到胸口啊!
“谁知道这些死太监都有些啥见不得人的癖好呢!”皇帝糊弄道。
说完他自己个儿又觉着实在是太敷衍了,便又道:“太后娘娘您提醒我了,这老东西搞不好藏了东西,来人,去……”
“算了,他能藏什么东西。”太后喊住了皇帝,王顺藏不藏东西都跟她没关系。
她就不做这个坏人了。
太后走到床边,见十公主脸色煞白,一丝血色也无,再将手指往她的鼻子下探了探,呼吸轻极了。
她抓住十公主的手,垂泪道:“小十你不要祖母了么?祖母给你备着嫁妆呢,还想你挑选一个好夫婿,将我们小十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
你怎么就撇下祖母了?
祖母宫里那么多的宫女太监,试毒这事儿怎么能你亲自去做呢?
你的孝心祖母一直是知道的呀……
我可怜的小十……”
“太后,小十已经这样了,您也不要太难过,不然小十会不安心的。”皇帝劝了一句,就命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将太后送回寿安宫。
太后一走,王顺就溜进来了,皇帝看着他辣眼睛的左胸扶额。
王顺也很委屈啊。
他把蛊虫揣胸口他也怕怕的呀。
“皇上,赵大人说,说蛊虫要用血养,还得保持着跟人一样的热气儿,不然怕母蛊感知道。”
“奴婢也不敢随便拿出来啊,这万一要是有了啥闪失……”
娄院正也道:“皇上,臣先太医院查一下关于蛊毒的医书,在琢磨出办法之前,臣觉得赵大人的办法是对的。”
“为了保险起见,这蛊虫得用十公主的血养着,因着蛊虫是从十公主的胸口取出来的,故而得放在人的胸口保管。”
王顺在心里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皇帝对王顺道:“找个人替你!”
有了皇帝的话,王顺忙跑去找了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将玻璃瓶子塞他的胸口,想了想,又弄了一团布塞他另外一边儿胸口,让他换成女装,打扮成宫女的样子呆在十公主身边。
皇帝又命人将阚闻朝喊来,把十公主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阚闻朝:“……”
此处有一万句脏话不知当骂不当骂。
“陛下,会宁伯那事儿还没完呢!”
皇帝拍了拍阚闻朝的肩膀:“能者多劳,就辛苦阚卿了!”
“还是老规矩,后宫里的事儿让王顺帮你!”
我谢谢您呢!
“微臣遵命!”阚闻朝心里嘀咕是嘀咕,但他更清楚宫闱中有人中蛊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
一个搞不好国朝都有可能覆灭。
“皇上,微臣想见见赵大人!”阚闻朝道,有些事儿必须问问当事人,经过转述的话很可能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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