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是厉宁策介绍的人。他听完她的过去就和她提了这件事,并将人引荐给了她。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在凛北的地界上,羽翼尚不丰满的她确实需要做点狐假虎威的事来给自己撑撑场面。
沈长鹤转了转手上的珠串。
他慢悠悠地说:“你太心急了。既然已经回来了,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柴漾摇头,含笑道:“您就当我怕夜长梦多吧。给您多点时间,怕您销毁证据,再动动手脚,最后我百口莫辩,只能成为您的工具就不好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笑意盈盈地讥讽,厨房里的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些愉悦。
要知道他们早就想这么和爷爷说话了。
不过这要是换了他们,得迎接两个孝子父亲的一顿胖揍吧。
沈佑和沈伊伊打发了阿姨,端着茶水到客厅,刚直起身,就停爷爷低低叹了一口气,而后抬眸看向他俩:“把你们爸妈都叫下来。”
沈佑知道这事关他的未来,转身就往楼上跑,沈伊伊却站在原地不动。
沈长鹤看她:“怎么?”
“没什么,怕我妈发疯罢了。”
柴漾说得对,这事儿就是一根刺,早拔掉伤口早痊愈,省得夜长梦多,让她为这事睡也睡不好。
沈伊伊甩了下头发,转身上楼。
沈长鹤深深看了一眼柴漾。
她平静的眼眸下是不曾掩盖的厌恶与不屑。
这些年他暗中观察着她,知道她骨子里带着一股偏执的疯劲。她对自己狠,心里想要做到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做到,不然也没有办法在短短十年达到现在的高度。
他本想让她自生自灭,但她那缕脆弱的芯焰,竟逆风中活了下来,越燃越烈。
他毫不怀疑倘若今天拒绝她,她能够像当年儿媳妇在柴漾家大闹一样疯魔的事情。
他三个儿子人到中年都变得没以前伶俐,为了面子和地位总是做些愚钝事情。他再怎么拘着,也改变不了沈氏效益越来越差的事实。
沈氏现在经不起她折腾。
尤其以这丫头的性子,如果不顺她的心意,她会拼上身家性命和他折腾。
他想了想,给自己的律师也打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眷顾柴漾,今天沈家人除了沈长鹤的大孙女在外拍戏,其他人都在家或者即将到家。
柴漾好整以暇地等着人到齐,沈长鹤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要给其他人介绍她的意思。
“这还没到饭点呢,爷爷怎么会这么急着让我们下来?”韩娴跟在沈伊伊后面,回头看向沈万民,“你动作快点,别让咱爸等。”
刚转到客厅,便看见端方雅正坐在沈长鹤旁边的柴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像了……和她母亲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那眉眼要更张扬,更有攻击性。
柴漾勾起一抹笑容。
夕阳从她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勾勒出淡淡一圈金光。
和当年几乎一样的场景。
她和韩娴的位置颠倒了过来,退后一步的人,也变成了她。
韩娴几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沈万民一眼,眼中含着怒气和怨气。
当初她和沈长鹤去见柴逸,是瞒着沈万民的。
他知道了吗?他怎么敢把人领回家里来?!
没想到老公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沈万民顺着韩娴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
少女微微偏了一下头,他看清了那张脸。
这一眼令他怔在原地:“你是……?”
沈万民一直没有忘记那个赛场上骄矜自信的女子,赛场下温柔地与他耳鬓厮磨。
在逃避家里安排的相亲直至确定和韩家联姻那段时间,她的目光足以让他忘却家中的烦心事。
后来她退出了赛场,他和订婚的妻子办了宴席,又疲于公司事务,便忘记了她。
也不能说完全忘记。
午夜梦回偶然念了她的名字,从此和妻子争吵不断。
沈万民震惊地看着眼前人和她如出一辙的眉眼:“难道你是……”
“她是谁你还不知道吗?”韩娴声音变得尖锐,快步走到客厅,“你来干什么?!”
“冷静。”
“做什么吵吵嚷嚷的。”
柴漾和沈长鹤异口同声。
她抬眸,看见沈佑的父母也下来了,转头对沈长鹤说:“要不先聊沈佑的事?”
说着她拿出了俱乐部给沈佑的合同。
以及一份平衡他工作和学习的培养方案。
沈佑端坐在一旁,看父母狐疑地接过文件,惴惴不安。
“按理说,他已成年,可以自己做主签字,决定自己的未来。但毕竟是沈家,万一沈佑的决定没有得到你们的同意,我怕自己得罪不起。”
沈长鹤听着她示弱的鬼话,冷哼一声。
“沈总是有商业慧眼的人,培养方案里非常清楚地分析了您儿子的能力以及商业价值,这是我们挖掘他、培养他的决心。”柴漾一点一点解释,“如果您对合同有异议,稍后等律师到后我们还可以商量。”
沈家二伯和妻子认真看完,对视一眼。
沈佑和沈仁是双胞胎,可沈佑从小到大吊儿郎当,把豪门纨绔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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