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疗养院大门口就看到林董助手等着。
“请问林董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我着急问。
“不好意思,林董没有交待。”助手一贯的官方语气。
哦,还能交待,那说明不是病危,我也安心些。
进去都是高级沥青路,宽大的草坪,碧蓝的游泳池,加上单户别墅式房子气派非凡。已经听到高展旗在咝咝地吸气赞叹。
远远两个黑点坐在大太阳伞下谈话,走近看,一位林董,一位余歌女士。助手引我们上前倒茶退下。
这些天不见,林董个人比电视上看到更瘦,病魔的折磨立竿见影,精神倒是不错,不知是否余女士的功劳。
他见我神情惊讶,自嘲地笑笑:“邹律师,不会见了鬼吧。”
“哦,不不,只是有点感慨。”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只好如实说。
“是不是想着去年我还极其严肃地强硬地警告你,如今却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个,真是有报应。”他嘴角在笑,话语暗含讥讽。
我有些不悦,来这本不应来受气,真想反身便走,可低头看他干枯的手又想起母亲,心一软,放低姿态,说:“林董,我想今天你让我们来不应是拉家常的吧。过去的已经没有讨论的意义。”
旁边高展旗狠狠瞪我一眼,我没理会。
“嗯,我家族事情想你们也知道一些。在我有生之年,最不愿意看到他们四兄弟手足相煎,所以今天请你俩来是让你们来见证代书遗嘱的,我想更改遗嘱。”他靠回椅背,同余女士互看了一眼,余女士赞同地笑笑。
心里猜测着林董是不是要在遗产继承人加上余女士名字。那边高展旗开始毕恭毕敬地恭维起来,林董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却瞄向我。
“代书遗嘱并不一定要律师在场才生效,我觉得这事您可以找相熟的朋友代书和见证就可以了,这可以保护您的隐私。”我以工作的姿态答道。高展旗却拉拉我衣袖,示意我不要再提异议。
“不怕你见笑,我的知心朋友极少,都生意上的伙伴,信不过,可以说我生活比较孤僻。我认为你和高律师是最好的人选。”我不由想起林启正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那么做这样的有钱人何其辛苦,高处不胜寒啊。
不好再推辞,只得点头答应,高展旗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高展旗询问林董选何人当见证人,林董扭头询问余女士,看来他挺尊重她的意见,我竟想象当年林董是否如林启正一样对余女士Say sorry,暗揣余女士这些年是如何独自思念他。看着她眼尾的皱纹,由她及己,感慨万千。
“我答应做见证人。”她慈爱地笑道,林董一脸诧异。
“歌儿,不是说了让我安排你后半生吗?”林董轻拍她手问。
此时的林董让我难以想象成那位功利而威严的太上皇。
“不必,我如今鼓起勇气见你并不是想你补偿我什么,只是想看你是否安好。从前那些,都是我的命,我看化了。”说着她眼中涌起泪光。
“不,是我欠你的,我那时候总想打拼事业,可现在事业大了,人也老了,却发觉原来一切都变了。”林董也颇有感触地说。
“高律师,我们可以开始了,我来当见证人。”余女士用不容反驳的口气说。林董默然。
高展旗见状会意开始,在林董不急不缓的表述下,现时林董属下的致林股权分配发生了实质变化,林家四兄弟都平均分配致林股权20%,这很聪明,堵住了悠悠众口,余下20%则归现任妻子。还有其他产业也按这个意愿分配。
过程很快,我注意到余女士一直都只在看林董,好像要把他刻入脑海一般。完成后,我们四人签字即刻生效。
后面传来喧闹,伴随助手抱歉道:“林董,我拦不住他们。”,只见林启重母子气势汹汹而来,
林母见我,讥笑道:“邹律师,想必是来请教的咯,狐狸精的招数可得好好请教余——女——士了,对不对啊?”眼睛火爆地盯着余女士。
这也太欺人太甚了!愤怒在心中腾升,我忍不住立起身,回道:“的确,我要请教余女士,可要请教她的是,她是如何练就宽广的胸襟,可以在巨额遗产面前丝毫不动心。”
只见林母脸色忽红忽白,林董悠悠发言:“蓉枝,启重,来,见过余歌女士,我的一位好朋友。”
然后转头看我,面露赞赏,点头道:“邹律师,我挺欣赏你的风趣与机敏。希望我们以后继续合作愉快。”
接着对高展旗说:“高律师,谢谢你的高效率。”
高展旗一改刚才惊讶的神色,换上讪笑急忙应是,起身握手,我也赶紧握手离场。
走到门外才大大呼口气,旁边高展旗拍我肩膀赞道:“你今天简直帅呆了!果然有靠山就是不同。看林启重气鼓鼓一声不吭多搞笑。不过以后得注意敌情,不能同敌人正面交锋,只能打地道战。”
我被他的形容词逗得扑哧一笑,高展旗本已走前一步,突转身一本正经说:“邹雨,这几周见你好很多了,就该多笑笑,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我就愿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你逗你开心。”
我推他一把,未当真:“去你的!小心我打你小报告。”
在高展旗夸张的尖叫声中我气愤的心情开始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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