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还是留一手的,说合并,其实只是控股合并,两公司还是保持独立法人资格来经营,只能算作江氏一种长期股权投资。对江家来说,致林房地产只是他们进入内地市场的一个跳板,谁叫林家上到中央下到地方,军政两路都很吃得开。”
“那林启正怎么肯当傀儡,我老早觉得那小子运气也太顺了,最好这次让他多尝点居人篱下的感觉最好,要不是当了驸马……”高展旗牙恨恨地说着
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没往下说。
“林启正能这么快攀上去主要靠了江家的势力。他太太我也认识,我那时候还追求过她,可她对每个追求者都是一样的微笑,几乎一视同仁,只对林启正会说悄悄话,不过看他们倒不像情侣,说话都是彬彬有礼那种。林启正做什么都很有一套,我服了。”说完摇摇头作叹息状。
我有意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并无异常,估计是没听说我和林启正的事,不知道也好,我不想再接受他别样的眼光。
“那林启正没有江家的支持敢做三亚那个度假别墅群吗,总之还不是吃软饭。”高展旗看到我异样表情,才收口。
我真不愿意再这样讨论下去,于是想告辞
“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回所里处理个援助的案子,想先走了。”
“就那个十五岁男孩因强奸罪和强迫卖淫罪被刑拘的案子?”高展旗问
“嗯,今天下午约了他父母到拘留所见见他,了解下详情。”
“那男孩什么名字?”谭应宏突然发问,一脸疑惑
“陈业男,怎么?这事见报了?”心想见报那就不好办了
“没有,哦,我刚好有个法官朋友提起过这案子。”他眼神有点闪烁
“这种援助案子又没钱赚,都不知道邹雨接来干嘛。”高展旗老向钱看
“要你管!我真要回去了,你们两人慢慢聊。”我起身要走
“哎~等下,如果案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有几个法官我还是认识的,这是我名片。”
说着递过一张业务名片,我接过道谢就走出去。
刚走出餐馆门口,高展旗就匆匆赶了出来,唰地拉住我,劈头就问
“你这是怎么啦?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清醒过来啊!”
“我没事,你回去吧。”我打起精神应道
“你这也叫没事,别人一提林启正你就要逃避。”高展旗急急说
“我的事情你别管!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以后也别叫我看这个看那个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要不是你我才懒得管!你没见那个林启正正八面风光,人家当驸马爷当得稳稳当当的,你和他已经没——戏——了!”他骤然气急败坏地吼出来
我还从没见他这么凶过,镇住了。
伤口被生生撕开,毫无预备地,我身上另一个我苏醒过来,不顾一切地喊着:“对!我就是忘不了他!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管我!”
说完,转身迅速拦了辆的士,坐上去,直喊:“开车!”
那司机被我的架势吓着了,没敢说什么就迅速开去,从观后镜看到高展旗的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影子突然模糊起来,渐渐消失。
许久,那司机才递过一张纸巾,诺诺地问:“小姐,擦下脸吧,你到底到哪里去?”
我无意识应道:“中山路星巴克。”
第5章
下了车,不远处的星巴克在下午微斜的阳光下有种隔世的朦胧,我缓缓走过去几步,就这样望着,却不敢靠近,害怕一触碰就会压碎它的美好。人行天桥的楼梯在日晒雨淋中显出了沧桑,是不是它也正在老去?我不敢再去看那面铭牌,疾奔着跑向马路对面下了楼梯,这才喘着气走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等了很久的男孩父母亲一见我就差点跪下,我忙扶住,稳定了下情绪,然后赶紧同他们前往市郊的看守所。
这个男孩名叫陈业男。见到他时,他满脸晦色,我重申了案情的的经过同现状利弊,他母亲也在旁一个劲地劝说,男孩终于哭了。
哭着说他帮老大干了那么多事,现在看他这样还没来看过他,我心里暗骂他傻。为了准确了解案情背景及经过,我还是认真的就原来公安的口供笔录问了一遍,他的回答就像背书一样同原来口供一模一样,我心里很担忧,这样供词在法庭上很可能重判。
对他口中的□□老大我只在不多的文学作品中得知,但现实中却离我好远,尽管经过那次照片勒索事件。
但看守所不比外面,我是律师就不能像聊家常一样了无目地问话,收起了好奇心,做好笔录并签收完手续后便等待开庭。
自从那次土菜馆不欢而散,之后一个多月,高展旗与我冷战着,明知道他在所里,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进来说笑,就算有什么文件要交给我,也让小辈们转交了。我自觉那天是我冲动,想向他道歉,可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哎~算了,以前为了林启正也试过一次,最后还是好了。可没有他的笑闹声,我的生活突然安静得有点乏味,也特别难熬。
三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是晴天,今天就成雨雪了。好不容易赶到所里,已是九点零五分,才走到过道就看到高展旗从他办公室匆匆走出,脸色挺紧张的,见到我,略有迟疑,还是走了过来,拉住我,说:“先说明,我们俩公归公,私算私啊,我对你还是怀恨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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