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上去有很多数字可以选来着,这个获胜率真的对吗?好吧,质疑专家是不对的。
和Reid去赌场有两条真理:一,Reid就是真理;二,如果觉得Reid不对,那么采用一。
庄家加完牌,是一张数字7。庄家爆牌!第一局险胜,获得1.5倍赌金。
和Reid击了一下掌,小小的欢呼一下,其实,我就是个负责在赢时调调气氛的货。
正准备开始第二局,却听到了某个令我反胃的音调。
“不好意思,我们也要参加。”是先前那位头发挑染的不成样子的浓妆女人,她的右手挽着她的新猎物——一个中年男人,恐怕是今晚要去她家‘喝茶’的。
“不介意我坐下吧。”中年男人穿着休闲装,左手揉捏着浓妆女人扭得花枝招展的腰肢。
Reid耸耸肩,表示完全无所谓。
“喂!我们也玩几局吧?看有什么劲。”这句话显然是浓妆女人对我说的。
我没有直视她,直截了当:“我不会21点。”
“呵,谁说要来21点了,我们去来些简单的。你来定如何?”她的语气挺柔,但一听就是里面带刺的那种。
我没记得我这几天有干坏事啊,怎么RP差到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让某个陌生同性揪着我不放?
我咬了咬牙,从嘴里挤出一个词:“轮盘。”
赌博,对我这种一点算法都不会的普通人来讲就是拼运气,轮盘恐怕就是最考验运气的。
“好。”女人用抹了深红色口红的唇在中年男人嘴角亲了一下,随即得到了5000美元。
这种事,给我1万美元我也不一定去做。
“Reid,关于轮盘你有什么见解吗?”我贴在Reid耳边,悄悄询问技巧方法。
你能取到钱,而我能取到知识,看谁狠!
“关于轮盘,20世纪70年代加州大学有人做过实验,他们编写了能分析各类赌场大转盘的程序,将它做成芯片放在了鞋子里……”
“然后,他们赢了?”
“没有,他们被捕了,因为这种凭机器赢钱的方式是犯法的。不过各种组合和各种数字还是有下注几率的,1-18号是47.37%,1-12号是31.58%……”
“停,谢谢,不用了……”
若真等Reid说完所有的几率,我恐怕连倒数第三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没钱、RP差,现在连技巧都背不出……
***
我和女人换了一个地,那里基本上看不见Reid所在的赌桌。
“你先下注吧。”她将钱换成了颜色筹码,身前堆了几小堆。
我于是从裤子口袋,掏出了我的……50美元,于是她笑了,荷官也掩着嘴笑了,但他很给面子的给我换了五个10美元的筹码而不是残忍的给一个50美元的筹码。
“你说吧,怎么赌?”虽然经济实力比不上,但绝不能输在气势上。
她扫了一眼淡金色漆边的轮盘,勾了下嘴角,“赌数字,如何?先把钱输光的人则失败。”
我扫了一眼我面前屈指可数的小筹码,再盯着她身前一小堆各色筹码思量了几秒。我现在是明白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机会赢。
即便我10美元一压,她也10美元一压,而我们两人都一局没猜中。那么输的还不是我,这种游戏的竞赛性与公平性在哪啊?
趁她还没开口变本加厉说出什么‘输的人裸奔’这种话之前我还是快些下注吧。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我把所有的筹码全压在了11上,我记得Reid有说1-18号几率是47%左右,1-12号几率是31%左右,干脆结合一下选个居中的。
才不会当小怪给你虐,要输就输的壮烈些!
她很轻蔑地抚了一下那一坨红不红黄不黄的杂毛——果然,讨厌一个人连形容词都用不好了,将100美元的筹码很潇洒地压在了紧邻着我的12上。
浅金色边的轮盘转动起来,白色的小球在轮盘上翻滚着、跳跃着。
当它停下来时,我愣住了。难道RP回来了?白色小球停在了……11号上。
于是我的本金从50美元翻了十倍。
我冲她挑了下眉,得意地勾起了唇。原来我的RP不是最差的。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我的嘴角瞬间从上翘转为了下翘,果然,RP这种东西不能瞎评论的。
唉,看来今晚又有的忙了。我转身准备去寻‘大红袍’的高挑身影。
“赢了钱就想跑吗胆小鬼。”
看来今晚还有另一个人要和我没完了?哈!和我最亲最爱三天一约我的‘红袍子’大巫师你算个毛线?一切都必须为它让道好不好!
我转过身,将所有的筹码压在了一个数字上——零。
“一局定胜负如何?”
她看来是被我惹怒了,将剩下的所有筹码都毛躁地推到了与我相邻的数字1上,“来就来。”
“麻烦你公证一下,我先去上个厕所。”这话我是对荷官说的。
扭头就走,睬都不睬她。我那迷人多姿的‘红袍子’快把我催疯了。
搜寻了半天,这声音竟然来自我最常光顾的地方,也是一家赌场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厕所!
看,多为我着想啊,为了不让一个人莫名从监控面前消失,特地为我挑了一个熟悉的好地方。
我抹了一下口袋,那里有我一拿到行李就急着塞入的自制胡椒喷雾器。以免Reid等急,看来这又是一次限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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