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过年,又恢复了往常的速度。
说来奇怪,以前在《白夜》的时候,我没有一次拖稿,也许是身份转变心态跟着变了,也许现在写的不是自己最想写的,也许是各种事情影响扰乱再也不复从前。
甚尔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先开始担心他会打扰我的工作,结果他没有,我在书桌前忙碌的时候,他非常安静地呆在吧台,不是看平板就是打开投影仪放视频,全是做饭的,声音都直接是静音的,一点没有打扰我。
慢慢的我就完全投入了工作,忽视了他的存在,这非常可怕,要知道他的体格就摆在那里,却能让人无视掉。
甚至有时我一抬头就发现手边的杯子盛满了温水,偶尔还有小饼干。
我抬眼又看向了甚尔,他一只脚踩着地板,另一只搭在椅子的撑脚上,靠在吧台上,一只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用那双绿眸回望了过来,仿佛一只找到安全又干净的洞穴在避风休憩的孤狼。
我垂下双眼,吃了两块香甜酥脆的黄油饼干,补充了糖分又重新投入工作。
自从捡到甚尔之后,这大半个月我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家里最容易积灰的地方时刻都是干净的,卫生间的镜子明净透亮,浴室的花洒水垢消失了,被头发堵塞的下水道也畅通了,厨房的油污全都不见了,甚至连炒锅外侧都磨掉了黑色的污渍,阳台的植物被照顾得很好,叶子的落灰也被擦干净了。而主卧的被褥床单也在得到我的同意后洗净晾晒了。
衣服和储物间他没有乱动,除了那件被他的血迹污染的大衣,不知道是从哪找到的小技巧,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至于三餐,那更不用说,几乎没有重样,也越来越合我的口味。
就像是救助了一个受伤的野兽之后,每天会发现家门口有他咬死的猎物。
就在我对他的信任积累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家门被敲响了。
时间在晚上九点多,不是任何一个朋友,他们要是上门会通知我,也不是邻居,一层有两户,另一个住户是一个独居的老婆婆,前段时间脑子糊涂了,被她的孩子送去了养老院,房子现在还是空置的,暂时还没有租出去。也不是楼管,他有事会提前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就算是NHK也不会这个时间上门收费。
那一瞬间我对自己很愤怒,我差点忘了捡这个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我应该一直保持警惕的。
甚尔也听到了敲门声,他悄悄来到门边,经过厨房的时候摸了一把小刀,我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大声喊,“哪位啊?”
猫眼早已经堵上了,来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
敲门声停住了。
甚尔冲我摇摇头,“人离开了,需要我追上去吗?”
我板着脸问他,“和你的事有关系吗?”
他犹豫了一下,“我不确定,按理说他们应该能把那伙人解决了。”
“但是这个公寓楼安保很严,陌生人很难进来。”
甚尔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所以我不能确定。”
他顿了顿,又道,“我保证,这不是我故意引来的,但若真是那伙追查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牵连到你的。”
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
思考了一会儿,我先给楼管打了电话,“您好,刚才有个不明人士敲门,您知道的,我现在是一个人住,所以有点害怕。”
楼管很照顾我,他之前是找不到工作的流浪汉,晚上会去捡便利店扔掉的便当,我偶然发现后就介绍他来这里看守停车场,工资不算高但有住的地方也有钱吃饭了。因为工作表现得好又被提升为楼管,他连忙保证会去查监控。
过了一会儿楼管回了电话,“监控好像出了问题,中间有一段不见了。”
他紧张又担心道,“这是不是不太对劲,您要小心啊。”
“嗯,没事的。”我没有慌张,冷静地安抚了他一下,“您能回忆一下晚上有哪些住户回来时跟着陌生人?”
“我没有什么特别印象,他们都和往常差不多,接孩子放学的母亲,加班才回来的上班族……”
楼管慢慢回忆着,“还有就是三楼的那个小姑娘,她经常带朋友来玩,我分不清那些人,今天也一样好几个人一起的,会不会是跟着她进来的,我看《相棒》有这种情节。”
“谢谢了,也许是这样,但也说不定,可能只是找错了或者是恶作剧。”我继续安抚他。
楼管应了两声,“那我发个邮件给所有住户,让大家小心一点。”
“这样更好。”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甚尔靠在墙上,听我讲完这一通电话,“大概率是跟着那个女孩一起上来的,那样可能已经摸查清楚了,要不然不会选择这个住户。”
我点点头,却还是谨慎道,“也不一定,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邻里关系很冷漠,她也只是在附近上学租住在这里,不认识全部住户,那可能是另外一个住户,而楼管被我吓到了,想出了一个答案。
至于敲门的这个人也有可能是从消防通道上来的,都说不好,而且不能确定是来找你的,还是普通的变态。”
“你忘了监控。”甚尔提醒道。
我摇头,“我没有忘,你不记得了吗,我当初到了电梯口才把大衣给你披上,就是因为大门到楼道的监控像素很差,而且只能保存一个月,偶尔也会坏,电梯的则要清晰一点,但是它被保存在物业公司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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