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真理点完头,发现越前龙雅没有反应。她仰起头看着越前龙雅,脸上的表情都在催促着越前龙雅赶快回答她的话。
越前龙雅垂眼,对答如流:“我不知道南次郎住在这附近。我已经……有六七年没有联系过他了。”
“他只是我的前监护人,所以没什么联系的必要。”
“……”
西岛真理松开了他的手腕,垂下脑袋,有点愧疚:“对不起啊,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越前龙雅主动牵起她的手:“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
他小心窥视着西岛真理的脸,那张可爱的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但是并没有什么怀疑的神色。看来西岛真理还没有立刻把越前南次郎和传说中的‘越前南次郎’联系起来。
毕竟西岛真理平时就不关注网球新闻,而越前南次郎又已经退役多年,现在的形象也和当年留下的网球传说相差甚远。
西岛家就在这附近。
虽然西岛真理搬出去住了,但实际上西岛夫妇也没放心让女儿跑远,两处房子的距离不会超过三站。
上午去看小猫花的时间要比西岛真理想象中的少,她就打算回家给花浇完水再去吃午饭。
西岛家后院有一个私人网球场,外面还有两个开放的公共网球训练场。
西岛真理很害怕从网球场经过,快要走到网球场旁边时,她犹豫了一下,拽住越前龙雅。
越前龙雅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西岛真理:“我走靠马路的那边好不好?”
越前龙雅没有问为什么,顺从的和她换了位置。他个子够高,光是体型差就可以完全遮挡住西岛真理。
西岛真理松了口气,但还是不自觉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就连和越前龙雅互相牵着的手都比平时更用力一点。
从网球场门口经过时,场上的人刚好打脱一颗球;明黄色网球直冲着越前龙雅和西岛真理飞过去,场上的人下意识刚要喊一声‘小心’——
越前龙雅抬起手臂,单手接住了那颗飞过来的网球,并迅速扔了回去。
被扔回去的网球越过球网,稳稳落入打球人的球拍上,弹起,落地,咕噜噜的滚到一边。球场上的人都惊呆了,睁大眼睛瞪着越前龙雅。
而准头高到离谱的青年,在扔完网球后却满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冷淡的重新把手揣进连帽衫口袋里。
他旁边一直低着头在数地砖的西岛真理抬起头,疑惑:“他们中场休息了?”
越前龙雅刚刚还没什么表情的脸,立刻弯起笑容:“应该吧,我不怎么打网球,不是很清楚。”
西岛家是独立的别墅,大门有密码锁,里面的门则是需要钥匙开门。
西岛夫人不喜欢雇佣钟点工,平时都是自己打扫家里。
西岛真理打开门进去时,大厅地板上已经明显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沙发和桌子,还有其他电器家具都笼上了厚实的防尘罩。
她换了拖鞋进去,给越前龙雅也拿了双一次性的拖鞋。
“我去院子里找花洒,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吧。”
“要我帮吗吗?”
西岛真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嗯好。”
她觉得把越前龙雅单独扔在客厅似乎有点尴尬。
还不如让他来帮忙浇花算了。
穿过客厅的走廊,从后门出去就是后院了。
西岛家的私人网球场就在后院,西岛夫人的小花园和网球场隔了一堵矮墙,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练球的时候把球打过来摧残她的花花草草。
西岛真理在墙根底下找到了两个长嘴花洒,把其中一个递给越前龙雅,两人一起去水龙头底下接水。
夏天太热,水龙头里冒出来的水都是热的。
西岛真理伸手摸了一下水,又把湿漉漉的手收回来。忽然她左脸颊被溅到一连串水珠,西岛真理侧过头,看见越前龙雅正在甩他自己手上的水。
她思考片刻,开口:“龙雅,你是故意的吗?”
越前龙雅已经接满花洒了。他把水龙头关上,满脸煞有其事的表情:“不是,这是意外。”
西岛真理:“……”
两人接完水往回走,西岛真理踮起脚,趁着越前龙雅在认真看路,用花洒往他脖颈上洒了洒水。
越前龙雅被水浇得一激灵,回头。
西岛真理抱着花洒,表情无辜:“不小心洒到了。”
越前龙雅挑眉,没有说话,但脚步停下来了。西岛真理小心翼翼后退两步,强调:“真的是不小心的——你是我男朋友,不可以这么小气,洒点水就生气……呜哇!”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打水仗。
花洒里的水,小花园里的蔷薇花和风铃草是一点水没有喝到,全让两个幼稚鬼玩光了。
西岛真理晃了晃自己手里空荡荡的水壶,先发制人:“你——”
越前龙雅把花洒从西岛真理手心拿走,顺便帮她把湿透的头发理到耳后。他垂眼看着西岛真理,表情无奈:“你好幼稚啊,这么大的人还玩花洒。”
西岛真理:“?”
越前龙雅一手一个花洒,重新拎回水龙头旁边接水。
西岛真理扯了扯自己湿答答的衬衫领口,气鼓鼓的反驳他:“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越前龙雅:“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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