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一片,犹如被一层浓重的黑雾所笼罩,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什么东西,狼眼手电的光束这么强力,照到那上面也只是石沉大海,让我不禁猜测那里是否有一些特殊的吸光材料。
其次是这里紧密摆放的人形木雕,如果我没记错,这一路走来所看到的木雕,和回去时所看到的木雕外表几乎无异。而按照常理来讲,这基本是不可能的,这里的木雕姿态各异,左右并不对等,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它们经过一种特殊的排列方式,能让人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到的都是一副画面。亦或者,我根本就是迷路了,以至于绕来绕去都在一个圈子里转。
最后,就是那人皮画的移动。我敢肯定这里除了我们四个没有其他活人存在,那么人皮画到底是靠什么挪动了自己的位置,而且精准的出现在我身后?
种种诡异的猜测盘旋在脑海之中,我握紧手电,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我看了一眼深邃幽静的墓室,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脚向前走。
这次我集中精力,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木雕,一面提防那人皮画重新出现。渐渐地,我听到墓室深处传来均匀的脚步声,我心下大喜,立刻加快脚步走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朝我走来。
“谁?刀烽,大叔,还是璇姐?”我抬高声音喊道。
“是我。”那人影越靠越近,终于停在我面前,他漆黑的双眸看不出一丝情绪:“你跑哪去了,我们找了你很久。”
“说来话长。”我摆摆手,对刀烽道:“先去跟大叔他们汇合,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刀烽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回走。
我跟在他后面,虽说见到熟人心里压力减轻不少,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无论是刚刚的碰面还是刀烽说话的表情,都让我感觉有几分怪异。
那是一种毫无理由的,直觉上的怪异。
“等等,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我看着眼前不再出现木雕的走道,心里那种怪异愈加浓重,但我不愿意怀疑刀烽,或者说我根本不可能怀疑他,只能边跟紧他的脚步边提出疑问。
“你想去哪里。”
“什么?”
“你想去哪里。”
“我……这跟我想去哪有毛关系,咱们应该是去找大叔和璇姐……”我看着刀烽,忽然觉得他现在有点不可理喻。
“去找他们做什么。”刀烽停了下来,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双臂交抱,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被他搅得头晕,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半饷我沉下脸,说道:“刀烽,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要知道……”
“我知道。”刀烽打断我的话,冷峻的表情一如往常:“你想离开这里,和我,嗯?”
“我……”我瞪大眼睛,脑袋里嗡的一声,刀烽那暧昧低沉的嗓音顿时让我慌乱到不知所措,心里突然有个声音疯狂的回响着: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答应他,跟他走……
“我……我想……”我眯起眼,捂着额头,脑中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疼的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想和我一起走,离开这里,不是么。”刀烽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声音低沉轻柔:“走吧,离开这里,我们……”
“……”我抬起头看着他,被那双深邃的黑眸所慑,犹如卷进漩涡,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走……”
“走什么。”
忽然,一个和刀烽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我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刀烽,呆呆的问:“你……刚、刚才那是……”
刀烽原本冷峻的面容变得更加深沉,他微怒的瞪了我一眼,随即拉起我就往前走。
“楚扬,别过去。”
那声音再度响起,我身体僵硬一瞬,拉住面前的刀烽:“怎么回事,刀烽?”
“别管他。”刀烽厌恶的皱了皱眉,依旧我行我素的拉着我,脚下步伐逐渐变快。
我看着他焦躁的模样,心里模糊的想着:这个不对,这个不像刀烽,可是他明明就是刀烽,到底怎么回事……
“……再动别怪我不客气。”
随着一句略带怒意的低语,我感到脖子被人狠狠勒住,那猛烈的剧痛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倾倒,同时大叫道:“哎呦我去,别这样别这样,我错了!”
猛的一声惊呼,我整个向后摔倒在地上,然后睁开眼,愣愣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眉头微蹙的刀烽。
“……怎、怎么回事?”我呲牙咧嘴揉着脖子,问道:“到底走不走啊。”
“走去哪里。”
“去哪里……离开这里啊。”
“离开?”刀烽黑眸一黯,单手将我从地上拽起来。
“不是你说的么,咱们一起……”我脑袋仍旧发蒙,站起来的同时看到不远处挂着一张人皮,顿时打了个激灵。
“我没说过。”刀烽奇怪的看着我,然后指着那张人皮道:“你刚才在跟着它走。”
“卧槽,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我惊讶的看了看那人皮,又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刀烽,瞬间意识到,我刚刚看到的那些全部都是幻觉,包括那个一直拉着我的男人……
可是这实在太奇怪了,我早就召唤出小海,有她在,我基本不可能出现幻觉。
想着,我扭头问刀烽道:“你……你看到小海了么?”
“那个女鬼?”刀烽轻轻摇头:“我只看到你一个人。”
“不是吧,那她去了哪里。”我焦急的看向周围,发现自己的狼眼也已经不见踪影,刀烽手心的冥火未灭,却只见到我一个,难道说小海也中了招?
刀烽看出我的想法,他递给我一支熄灭的手电,说道:“这是在你身后捡到的,你再想想,会不会你根本没召唤她。”
“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反驳着,脑中乱成一团,再三斟酌后,我不得不苦笑着承认:“难道我从那时候起就已经进入幻觉……”
刀烽见我无比纠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我跟他走。
我点点头,然后试探性的召唤小海,在看到那张木然的绝美脸庞后,才心安理得的跟上刀烽。
刀烽脚步很快,像在躲避什么,我们钻进一条窄小的密道,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大叔和璇姐,似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璇姐坐在墙角,背贴着墙壁,仰头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叔则站在旁边,摸着下巴状若深思。
看到我和刀烽出现,大叔上下扫了我一眼,笑道:“哟,同胞来了,刚才怎么样,看到美女了么?”
“什么同胞。”我不明所以,待看到大叔比划着自己的脖子时才恍然大悟:“你也中招了?”
“不是我。”大叔哀怨的摸着自己发青的脖子,指指坐在墙角的璇姐:“是纪璇。”
“璇姐怎么会……”我看到大叔的样子,知道自己脖子上肯定也有被刀烽勒出的痕迹,因为刚才那一下我能感觉到,刀烽真的是用了几分力气才把我从幻觉中拉出。
“她和你一样中了幻觉,就是不知看到了什么,刚才差点掐死我。”大叔心有余悸的叹息一声。
听到大叔的话,我不禁更加疑惑,于是问道:“让我们产生幻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璇姐会掐你,而我看到的是……”
“就是墓室里的人皮。”大叔摆正脸色,沉吟片刻后答道:“而且……这种人皮恐怕不止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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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chapter58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用管之后的章节标题……就是比如到底是chapter58还是59这一类……之前在碧水看到一个教防盗文的方法的帖子,所以准备按照这个帖子说的试一试……标题的数字大家无视就好q(s3t)r
“这人皮有致幻的效果,它能散发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就和毒药差不多,配合两边那些排列复杂的古怪人形木雕,才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幻觉。”大叔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我“哦”了一声,问道:“我也觉得那些木雕很奇怪,就是没看出到底哪里奇怪……不过,中招的难道说只有我和璇姐?你和刀烽为什么没事。”
大叔听到我的问题,嗤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可能在这种幻觉上栽跟头,就算这副身体进入幻觉,只要我真身无碍,我依旧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它。刀烽就更简单了,刀家人因为饲养墓兽的关系,常年与毒素打交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寻常小毒奈何他们不得,何况有那猫在,它怎么也不会让刀烽轻易陷入幻觉。”
大叔解释完,我不禁更加郁闷,心想这简直就是两头老狐狸,每次出事就只有我和璇姐丢脸,而且看璇姐那副模样,估计是在幻觉中受了不小的打击。
想着,我继续问道:“这种毒会损害人的精神么?”
大叔看到我瞥向璇姐的眼神,摸着下巴说道:“就我推断,那毒恐怕会让人在幻觉中看到自己心底潜藏的欲望和最不愿意回想的事,亦或是最恐惧的东西,所以精神上的损害,或多或少应该都有一点。”
“心底潜藏的欲望……”我低声念叨着这句话,回想起我看到的那个刀烽,和他所说过的话,只觉得全身神经都狠狠抽痛了一下。
我看向神色淡漠的刀烽,见他抬眼回视过来,那深邃的黑眸一尘不染,让我不得不迅速将心里那些古怪的想法销毁,它们就像垃圾废纸一样,不能再出现在我脑海里。
那是幻觉,是幻觉的后遗症,不要乱想……我按了按眉心,默默对自己叮嘱道。
然而无论我想的有多坚决,也始终忘不掉当时心里那股莫名的悸动。
“现在的问题是……”大叔突然开口,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拯救出来,就听他不疾不徐的说道:“咱们要怎么离开这里,这密道就这么短,没有其他机关暗门,想从这里脱身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估计,那些人皮产生的致幻效果并不是主要目的……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降术?”
“降术?”我沉吟片刻,说道:“就是鬼故事里讲的那种降头术?”
“差不多吧。”大叔点了点头,继续道:“降术这种东西,就是利用毒蛊符咒一类的道具,达到控制人身体和精神的目的,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邪术,这种邪术最早起源于中国云南的道家,也就是咱们脚下这块地方……所以,刚才如果不是刀烽及时赶到,那张人皮一旦贴到你身上,你可就再也回不来咯。”
“贴到我身上?”我打了个激灵,想象着那种场面,头皮一阵发麻:“那怎么办,璇姐的枪打到上面就跟打进棉花里一样,何况这里这么黑,稍微不注意那东西就会飘到身后,咱们人越多它们的目标越大,这不是一贴一个准么?”
“别急。”大叔抬手制止我,皱眉道:“我再想想。”
大叔话一出口,我们立刻安静下来,我从背包中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璇姐。
“谢谢。”璇姐拿过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就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没事吧,别去想了,那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我知道我安慰人的方法很挫,但事到如今我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安抚。
“没事。”璇姐愣了一下,随即挑起嫩唇,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怎么,心疼啦?”
“……”叫你嘴贱,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不过看她这样,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于是只好尴尬的说道:“你没事就好。”
刀烽在我安慰璇姐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靠在墙边,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只小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他脚边走走停停,时不时将身子蜷缩起来蹭两下。
我看的只想乐,心说这猫还真黏刀烽,又是撒娇又是打滚的,这年头连猫都会卖萌了?
刀烽察觉到我的视线,却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回看过来,而是将头扭向一边,半饷,低沉的声音从他嘴中缓缓吐出:“有人过来了。”
“什么人。”我疑惑的侧耳倾听,果然听到外面的墓室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类似爬行的声音,不由厌恶道:“你确定这是人的声音?”
刀烽摇摇头:“仔细听。”
我见刀烽说的如此肯定,只好按捺下略微躁动的心情,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听着墓室中的响动。
没过多久,我便发现那些爬行的声音非常像是蛇类发出的,而在这些爬行声中,则掺杂着一种极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配合着蛇行的速度和频率,走的不快不慢,我几乎可以想象出这个人是以怎样坚定的态度迈出步伐,他对声音掌握的太过熟练,以至于自信到了极点,每一步都没有犹豫的迹象。
这不禁让我想到那个将我推入山沟,然后趁机偷袭大叔和璇姐的人。
大叔显然也听到了这种声音,他对着刀烽竖起大拇指,低声叹道:“也只有你们刀家人能听出来。”
刀烽冷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回道:“我也是在掉下山谷之后才开始注意的。”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指从山谷爬上来后我告诉他有人推我那件事,也就是说,刀烽是从那时候开始特别留心注意周围的动静,难怪这次他可以轻易捕捉到那个人的脚步声。
“既然有变动,咱们不妨先去看看那个人准备怎么对付这里的人皮画。”大叔说着一把将地上的璇姐捞起,假装严肃的说道:“必要的时候纪女士可以直接开枪解决他,以防后患。”
璇姐诧异的看了眼大叔,随即十分不给面子的拍掉他的手,哼道:“这还用你说。”
大叔没再说什么,扯开嘴角笑了笑,然后带头朝墓室方向走去。
我们借助墙壁的遮掩,躲在角落里观察那个喜欢偷袭的家伙,发现他已经被几幅人皮画围困在中间,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手里的手电一直背对着我们,而我们又不敢随便打开狼眼,生怕打草惊蛇。
微弱的灯光下,数十条黑线影影绰绰,环绕在那人脚边,如同城墙一般,防御的滴水不漏。稍有人皮靠近,马上就会有几条黑影蹿起,狠狠扑咬在那人皮上,将其扯落开去。
那人则气定神闲的用手电照射着附近的木雕,似乎并不担心人皮画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看到这里,我们四个默契的对视一眼,都已经看出这是一个身材较为精瘦的男人,而围绕在他脚边的那些,毫无疑问是蛇。
人皮画一张一张凋零散落,到最后竟似全军覆没,那些咬过人皮画的蛇虽然在地上扭曲翻滚互相撕咬,却也并没有给男人带来什么麻烦。
只能说,这个男人刚才和人皮画的一战,靠蛇海战术获得了完美胜利。
原本阻挠我们的东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消灭殆尽,让我们这个“四人帮”油然而生一种失败感。
那男人似乎早就听到我们的声音,待解决那些人皮画后,立刻抬起手臂,大手指向我们的方向。
那些蛇收到指令,迅速调整身体,猛的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扑来。
我看着手电强光下汹涌如潮的蛇群,后背一阵冷汗,急忙召唤小海挡在前面。
璇姐比我更快,在男人抬手的同时举起冲锋枪,子弹嚣张的划破空气,直奔那男人的面门而去。
那男人也不是个吃素的,察觉到璇姐的动机,马上一个右滚翻滚到一旁,接着拼命跑到木雕后面,缩进了我们看不到的区域。
只要他再晚零点几秒,那子弹就会穿透他的头颅。这让我不得不去猜测,他是不是靠着灵敏异常的听觉才躲过这一劫。
没有了男人作为目标,璇姐只好压低枪口,将那些妄图扑上来的毒蛇逐个打掉。
然而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璇姐子弹数量有限,不可能全部浪费在这里。
大叔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迅速对刀烽打了个手势,刀烽会意,手臂一扬就将黑猫扔了出去,自己则靠着灵敏的身手紧紧跟在后面。
这样弃卒夺帅的举动很快让男人产生危机感,他慌忙召回蛇群,转而扑向朝他靠近的刀烽。
我暗笑这男人对付几个死物拿手,对上灵活多变的“四人帮”就要完蛋,真不知道他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想着,我便驱使小海拦住那些蛇群,然后大步窜出赶到刀烽旁边,准备一左一右包抄了那小子。
谁知就在我一鼓作气想要直接冲过去的时候,刀烽却一把拽住了我,力气大的几乎捏断我手骨。
“等等。”他微喘几下,黑眸紧盯着前面某个地方,一丝惊讶从他眼中闪过。
“小心。”刀烽指着那个让他惊讶的东西,低声对我说道。
我不解的定睛看去,就发现在我们行进的路上,几根细微到肉眼难辨的铁丝正悬挂半空,在错乱的光影映射下微微闪着寒光……
59 chapter59
这铁丝极细,且处处透着寒光,看上去十分眼熟。我眯起眼睛,猛然回想起在元代帝陵中碰到的那个黑发女子,斗尸王时,她手中不正是挥舞着这样的铁丝么。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碰到了熟人?
我诧异的扭头看向刀烽,他则微微颔首,示意我没有想错。
这暗中操弄蛊人和蛇群的男人,竟然与那黑发的唐姓女子是一伙,两人本领都不低,也就难怪他们能悄无声息的进入黄金城。
定宗墓中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我始终忘不掉大叔上一个替身被炸死时的惨烈和刀烽所受到的伤害,还有我当时默默许下的誓言,一定要让那个处心积虑谋害我们的女人付出代价。
这不是装逼用的说辞,只是单纯的报复。
都说女人心眼小,不巧的是,老子心眼也小,谁惹了我,我就要让她加倍奉还。
想到这,我用力攥紧左手,心念微动,食指马上传来一股难忍的刺痛。
小海在我的驱使下,双眸红光暴涨,妖异的纯黑发丝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些在地上扭曲翻滚的蛇群被发丝紧紧勒住,随后在一阵血肉飞溅的撕裂声中全部被绞碎成渣。解决完蛇群,黑色的长发紧随而上,穿过那些不易察觉的铁丝,直奔躲藏在木雕后的男人。
一声惊呼,男人被黑发缠住手脚,从隐藏地点拖了出来,他双手死死抓住木雕不放,双腿在黑发强悍的拉扯中被抻的笔直,如果不是有腰带支撑,恐怕裤子都被扒下来了。
“卧槽!什么东西,你大爷的快住手!”那男人衣衫凌乱狼狈不堪,嘴里恶狠狠的将我祖宗八代骂了一遍,其中还夹杂着几句我们之前听过的云南汉族土话。
我心下诧异,拿出狼眼往他脸上照去,想看看这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你他妈想弄瞎老子啊!”男人察觉到灯光,马上闭紧双眼,同时提醒我不要用狼眼手电照人眼睛。
我看着那张暴露在我们眼前,已经吓得惨白的脸,心想原本以为偷袭我们的人物很牛逼,没想到是个小白脸,于是嘴里回道:“老子就爱拿狼眼照人眼睛,怎么样,还不松手?让我弄断你两条胳膊也没什么难度。”
“我日你妈。”男人又骂了一句,这才不甘心的松开手,泄气一般的任凭自己被拖拽到我们面前。
我示意小海收回长发,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这个男人。
男人察觉到束缚自己的东西已经消失,惊讶的撇了我一眼,随即索性就这样双手抱胸盘腿坐在地上,一副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模样。
我和刀烽对视一眼,刀烽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看我,又转过头看向那男人,竟然率先开口问道:“唐宁在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那男人明显震了一下,他疑惑的抬头看着刀烽,却是死活不肯开口说话。
这时候大叔和璇姐也走了过来,大叔听到刀烽的问话,皱眉道:“唐宁,就是那个唐宁?你什么时候知道是她的?”
刀烽没有刻意隐瞒,如实说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太确定,后来再次交手,她没有否认自己是唐家人,我就猜出她十有八九是唐宁。”
“怪不得。”大叔点了点头,蹲下身问那男人道:“你到底是汉族还是苗族,你里面的衣服绣有银饰,会云南土话,又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看到男人不屑的扭过头,大叔笑了笑继续道:“我猜猜……你母亲是苗族人,而且是草鬼婆,你这一身操弄蛊虫的手段都是她教你的,可惜你母亲嫁给了汉族人,你在汉族的寨子里长大,所以会些土话,后来又移居到其他地方,所以普通话说的很标准……没错吧?”
“你……”男人吃惊的瞪大眼睛,这个表情让他看上去有些稚气,半饷,他咬牙切齿,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放屁!”
“哈哈哈。”大叔拍拍手得意的站起身,他笑,是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猜对了,否则男人也不会一脸被戳到痛处的模样。
我惋惜的摇摇头,心想就你这点水平还跟大叔斗,趁早歇了吧。
璇姐显然也十分赞叹大叔超凡的洞察力,她笑着拍了拍大叔肩膀,弯下腰对那男人说道:“小兔崽子别急着耍横,敢乱动一下老娘就打断你狗腿,不过你看你现在被我们抓到,你同伙也没有出来救你的意思,你还守口如瓶帮他们保守秘密……真不知道他们究竟花了多少钱来养你这条忠狗?”
璇姐对敌人一向毒辣,这番话说的也十分不留情面,她笃定任何男人都忍不下这种讽刺。
那男人果然被她激怒,几乎当场跳起来要和她拼命,却被刀烽眼疾手快的踢倒在地。
“想活命就不要动。”刀烽一脚踩在男人胸口,他面容冷峻,漆黑的眸子透着无情,低沉的声音中露出一丝玩味:“你要死,唐宁不会救你,不用想着保密了,你根本不知道多少内幕。”
“那就把你的脏脚拿开!”男人被踩得几乎喘不上气,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忽然伸出手作势要去推刀烽的脚。
我抢在他动手前,大步过去抓住他那只手,就看到从他袖子里缓缓爬出一条黑紫色的长虫。如果让这条长虫钻进刀烽体内,估计刀烽也就完了。
我抖落那虫子,抬脚将其碾碎,然后冷眼看向对方。
那男人被我抓了个现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看着他不服软的模样,咧开嘴笑了笑,道:“不听话是吧,不听话老子照样有招治你。”
说着,我从背包中掏出结实坚韧的登山绳,在刀烽和璇姐的协助下将这男人捆成粽子,只在末端留了一小截,用来拖拽。
“唉卧槽,还挺沉。”我将绳索末端拴在手上,把男人当成死狗一样拖着走,如果我没记错,古代似乎有这样的刑罚,不过那是用马拖,我们没那么高级的玩意儿,只能靠人力。
“卧槽你们还是不是人!”男人被拖的哀叫连连,生怕头皮磨破,只能尽量弓着身子,虽然背部有衣服和绳索遮盖,长时间经受这种摩擦也会让人苦不堪言。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他咬牙继续骂道。
“你操纵蛊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大叔啧啧两声,摇着头叹息。
“就是欠收拾。”璇姐总结道。
看着璇姐眉开眼笑,我不禁心想,璇姐似乎很爱看别人被整,尤其这男人长得还算不错,她居然也没有一点怜惜,真是不是自家人,不当一回事啊。
我们拖着男人往墓室深处走去,沿途没有再遇到那种诡异的人皮画,只是周围的木雕仍旧排列整齐,让人看不出它们究竟是机关还是简单的摆设。
墓室连通到一座大殿角落,那密道是倾斜向上的,我拖着一个大活人,几乎废了半条命才爬上去,而等我爬上去以后,那男人也几乎废了半条命。因为我两面都要顾及,有几次不小心松开手,马上就听到他哀叫着滚了下去,我只好再滑下去把他拖上来。如是几次,他已经被我折磨的快要神志不清。
刀烽在出口处等我,看我冒出头便伸手过来帮忙,他见那男人被我搞得黑发凌乱险些昏迷,嘴角竟有一丝狡黠的笑意。不过刀烽总是要比我心软一些,他将那男人扶起,让他跟在我们后面走,这样一来大大减轻了那人的痛苦。
我看到那男人在刀烽帮他的时候没给好脸色,等刀烽转过身去又一直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看,心道这小子不会因为这么点恩惠就迷上老刀了吧,那我会不会已经被他认定为最十恶不赦的魔头?
“啧……”我皱起眉,用力一抻绳子,怒道:“老实点儿!”
他被我抻的差点摔倒,咬着牙愤怒的瞪着我。
“这还差不多。”我笑了笑,心想难怪古时候那么多刑罚,折磨人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这个人还是你的敌人。
大殿中间是一座类似喷泉的水池,水池的面积相当大,中间亭台楼阁好似仙境,水池中有许多水生植物,不过大多都已经枯萎,看不出原貌,水底黑糊糊一片,让人不敢轻易伸手进去试探。
我看着这座明显是装饰用的水池,扭头对大叔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水池?”
大叔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道:“养生殿。”
“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写着呢么。”
我顺着大叔手电光照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两边柱子上用鎏金古文写了养生殿三个大字,那字体非常简练,就连我这样的都能看出大概是什么意思。
“怎么用的汉字而不是南诏古文?”璇姐疑惑道。
“这还不简单。”大叔摸着下巴道:“当初建这座地宫的工匠里有汉族人,设计者不止一位,恐怕汉族人也占了大部分。”
大叔解释完,我们绕过水池,继续向前走。
大殿尽头处是向下延伸的台阶,台阶既宽又长,三四个成年人并排躺在上面都没有问题,导致我们要下一级台阶必须迈几步才行。
为避免出现意外状况,我们每下一级台阶前都要用脚踩实,手电光到了这里照射距离缩短不少,也让我们更加警惕,时刻提防前面会冒出人皮画一类的东西。
大叔边走边用言语调戏着那男人,问道男人的姓名时,对方胡乱说了一个王瑞,大叔眼神微变,拍着他肩膀说道:“你现在双手被捆,身体无法掌握平衡,我轻轻推一下你就得倒,怎么,还跟我玩儿花样,想试试从这里滚下去?”
这男人玩蛊的手段虽高,在人情世故上却似还不通窍,有着一种学生的天真,简单来说就是比我还白菜。他见真的没办法糊弄,便不甘心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项文。”
大叔仔细看了看他眼中懊恼的神色,这才满意道:“好小子,名字不错,可惜你跟了唐宁,在她手下你活不了多久,我们也不杀你,到地方自会放了你,赶紧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用不着你废话。”项文哼了一声,一脸愤恨难平:“我会跟她自然有我的原因。”
大叔不再说什么,摇摇头几步走到前面,项文则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掩盖在凌乱的发丝下。
看项文说的这么坚决,我猜想他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才会如此不甘愿的去帮唐宁,这或许跟他的家族有关,毕竟父母并非同族,有时候事情就会麻烦很多。
阶梯下面是一个空旷的平台,平台前面连接着一条深沟,那深沟不管是宽度、深度还是长度都非常吓人,完全看不到对面和两头的情况,用手电向下照去,也是一片漆黑见不到底。
大叔抽出塞在衣服内兜的烟盒,将里面剩下的几根烟拿出,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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