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
    林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能够让老爷爷吃惊，他心中也颇为得意。
    不过眼下没有时间跟老爷爷掰扯。
    他要破境！
    轰隆隆！
    才气祥云凝聚，围绕着光柱，丝丝能量外溢，文雷声响彻大地。
    “难道是我大明阳明圣师破境，成就一品大圣？”
    “极有可能！”
    “我曾听过”
    大明城中，有读书人猜测。
    毕竟这异象发生在大明境内，加之异象看起来像是破一品，试问，大明有几个二品？
    结果不言而喻，必然是圣人王阳明。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很多人朝着异象发生的地方赶去，期待能够占点好处，哪怕在旁边吸两口圣气，都比寒窗苦读十年要强。
    无数读书人从城门口涌出。
    都疯了！
    ……
    “大衍太子，他这就突破了？他才多大啊！”
    荒井外围，王阳明怔怔地看着远处盘腿坐着的林亦，怔怔失神，无法理解这一幕。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
    大衍太子要走到这一步，起码也要登基称帝，集大衍国运于一身，可入亚圣之境。
    哪怕资质再差，年龄再小，只要国运加持，就必然能够成就二品。
    但现在林允宏还没有退位，国运也不在林亦身上，他破境只有一个途径，靠自己！
    可靠自己……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能够进入的境界？
    王阳明揉了揉眼睛，最终承认，有些人不能以常理论知，毕竟……连诸子百家都能够降服的人，能以常理论之？
    “与其在这里自我否定，还不如遵从内心的声音，好好的感悟一下，讨个好处就行了！”
    王阳明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参悟是第一要紧事。
    他跟着坐下，身边突然响起了宁采辰的声音，“圣师，你也在？”
    “老夫过来看看，顺便为大衍太子护法……”
    王阳明如此说道，看到宁采辰跟聂小兰还有大明书院的老妪都来了，身边还多了个魂体，正是聂小青。
    “你们怎么也来了？”王阳明问道。
    “这不是护法来了吗？”老妪拄着拐杖道。
    “……”
    王阳明不信老妪的话，无非就是带着弟子过来吸收圣气呗？他随后看向魂体聂小青，道：“你的事，老夫已经知晓，朱四已死，魔道玄妙大师也神形俱灭！”
    聂小青微微颔首，道：“林公子已经告诉我了！”
    “那你现在是……”王阳明欲言又止。
    聂小青轻笑道：“困住我的阵法已破，我随时都可能离开人间，凑巧碰到林公子破境，我就看看……或许看着看着就会离开！”
    她非常洒脱，安排好了一切，她确实没有太深的留下来的执念。
    “能看开挺好，老夫先为大衍太子护法了！”
    王阳明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想补偿一下聂小青，但发现也没什么可以补偿的。
    人鬼殊途，想补偿也无门。
    “好！”
    聂小青点头。
    在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里，能够跟最亲近的人在一块，目睹大衍太子破境成圣，这本身也是一种幸运。
    就在这时。
    浩然正气凝聚成的光柱，有一缕金光，直接照射在聂小青的眉心之上。
    “这是……”
    聂小青愣了一下，她感受到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像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小青？”
    宁采辰惊讶地看着聂小青，发现她的魂体在金光的照耀下，竟是变得凝实起来，这让他神色大喜。
    王阳明似有所悟，道：“大衍太子破境，或许跟你有一定的关系，那魔道与朱四联手，借助你的玄阴体窃取天地气运，如今这份气运应该转移到了大衍太子身上。”
    “这就是天命！”
    “大衍是圣文大陆的天命之国，那些被窃取的气运，最后还是要回归到大衍太子或是大衍皇帝身上。”
    “小青姑娘，你因祸得福！”
    王阳明也是有不浅的学问，知道一些秘辛，很清楚聂小青如今的处境和状态。
    “我现在没有魂体要消散的感觉，有一股力量定住了我的心魂！”聂小青意外道。
    “大衍太子破境，你好处最大！”
    王阳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点点酸，因为林亦破境跟聂小青关系很大。
    二人之间有一个纽带，他怀疑聂小青可能踏上另外一条修行路。
    聂小青眼珠子瞪的很大。
    宁采辰欣喜道：“小青，这样一来的话，你就能留下来了？”
    “或许吧！”
    聂小青也不太确定，虽说王阳明的话很可信，但这是前人没走过的路，谁也说不准。
    “不聊了，老夫要护法了！”
    王阳明再次开口，开始认真地感受天地间的那股规则。
    但就在这时。
    随着林亦儒灵不断地蜕变，笼罩他的金光越发璀璨之时，一道道光芒，似流星般掠来。
    待到近前，竟然是一道道身影，正是以最快速度赶来的青山院长和李墨白以及诸子百家的诸神。
    “有圣人降临！”
    “一个，两个……三个……好多！”
    “一个圣人破境，竟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亚圣，这是壮举，我大明必将被历史所铭记！”
    不少读书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情绪激动莫名。
    咻！
    咻！
    与此同时，大禹跟姜子崖也先后赶到此地，恰好出现在王阳明和宁采辰等人所在的密林中。
    “这么巧？”
    姜子崖一眼就认出了王阳明。
    “是你！大周圣人姜子崖”
    王阳明惊讶万分，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碰到了熟悉人。
    “阳明老弟！”
    大禹赤着脚走来，脸上带着笑意，身后跟着大夏族主启铭，他跟王阳明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
    王阳明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林师破境，自然要过来观摩学习！”大禹如实道。
    姜子崖看着王阳明，道：“你动作倒是很快，怕是忍不住想入一品看看吧？”
    王阳明辩解道：“怎么可能，我是来护法的！”
    “切！”
    姜子崖压根不信，他看向大禹，道：“大禹，这里隔的有点远，我们再靠近一点，更好的为林师护法！”
    大禹脸色一红，但也平静地点头，“好！”
    二人直接再次靠近。
    “你们……”
    王阳明心急不已，要是让大禹跟姜子崖靠近了，留给他的圣气还能有什么？
    他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等一下！”
    “请留步！”
    “慢着！”
    几乎在大禹和姜子崖以及王阳明打算深入时，一道道浑厚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道身影出现在此地。
    正是李墨白与诸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