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回来了？”
    林亦觉得很不真实，完全没有灵域中跨越时空的感觉，就像是真的穿越。
    本想还以为可以得到先圣悟道的机缘，遗憾的是……又是去跟先圣做朋友，机缘没得到，反倒是成就先圣。
    “我真不想成就先圣，何德何能啊……文抄公也有记不起的诗词文章啊！”林亦感到无比头大。
    真想回到前世，拿一部装下了整个图书馆的手机过来，要什么资料直接抄。
    “前辈不想为难我，可晚辈想让前辈为难……”
    启益十分头铁，直接叫板先圣姜子崖。
    当然他也知道，姜子崖不可能真的会出手弄死他……他总该顾虑下身后的师尊。
    “哈哈！”
    姜子崖捋须大笑了起来，盯着启益道：“老夫数百年来，还从未见过有人有这种需求……”
    “好，老夫成全你！”
    姜子崖眼神一凝，手掌轻压。
    扑咚！
    一股规则之力直接降临，启益双膝跪地，地面尘土飞扬草屑纷飞。
    噗！
    启益直接吐血。
    ‘这人是谁？怎么看起来这么蠢？竟然有这种需求……’
    林亦愣了一下，心中腹诽：“这大夏带队的家伙，脑子好像不太灵光啊！”
    “启兄！”
    “启兄！”
    众四品强者看到这一幕，神色大骇，完全没想到有人这么不给大禹先圣的弟子面子。
    “姜子崖！！！”
    启益披头散发，猛地抬头，红着眼怒视姜子崖，“你真的敢对我动手？”
    姜子崖道：“是你开口让老夫为难你的，怎么？堂堂三品大儒，莫非要否认说过的话？”
    “你……”
    启益脸色涨的通红。
    他本以为姜子崖会忌惮他的师傅大禹，这才使劲跳，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敢出手。
    好痛！
    膝盖都磨破了。
    “让大禹过来，老夫倒要问问他，大周与大夏井水不犯河水，偶有摩擦，那也是正常领地纠纷，但是公然入侵我大周，攻城掠地，未免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姜子崖盯着启益，沉声道：“老夫敬他治水功德，造福苍生，但今日，老夫非得要跟他划开道来，论道论道！”
    “姜圣！”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走出虚空。
    启益眼睛一亮，“师兄！”
    他师兄半步亚圣，境界无限接近于亚圣，几乎可以免受圣人的文道规则碾压，可以反抗。
    但他就不一样，连抗衡的机会都没有。
    启益相信师兄启铭过来，必然是携带师傅大禹先圣的圣器，可以跟姜圣有一战之力。
    “还好没算太晚。”
    来人正是大禹的大弟子启铭，见启益没有被姜圣弄死，只是镇压，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是又来了一个？”
    姜子崖冷笑。
    但他内心却深深地叹息，为什么大禹先圣的弟子可以这么优秀？
    反观他的弟子申雄豹，却让他半点不省心，好好的大周部落，被他弄成这副模样。
    读书人哀声哉道，整个大周成了他跟殷振等人的钱庄。
    这个烂摊子，让他怎么交给林亦？
    拿的出手吗？
    几百年的光阴，就准备了这么个勾八玩意？
    启铭拱手揖礼，儒雅随和，彬彬有礼道：“晚辈禹圣大弟子启铭，见过姜圣前辈！”
    “哼！”
    姜子崖冷哼一声，但启铭的态度却让他怒气消了不少，“别来这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启铭揖礼道：“敢问姜圣，申雄豹何在？”
    姜子崖面无表情，“死了！”
    启铭问道：“大周现在何人是族主？”
    姜子崖道：“老夫！”
    “如此一来，晚辈就放心了！”
    启铭松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跟圣人动手。
    “师兄？”
    启益愣了一下，他感觉师兄在服软。
    姜子崖顿时有些疑惑，“哦？放心？你放什么心？”
    启铭轻声道：“晚辈奉师命前来，一是了解大周部落的情况，也就是申雄豹与殷振以及中庭众人的状况，若是他们还活在世上，而姜圣又没有出世的话，晚辈将会替姜圣清理门户！”
    林亦闻言一惊。
    这大禹大弟子这么犀利的，用最怂的口气，说出这么硬的话。
    “大胆！”
    “你大夏真的好厉害哦，子崖先圣就在这，是谁给你勇气说出这些话的？”
    “还清理门户，谁给大夏的资格？”
    大周中庭的众四品强者，纷纷出言呵斥。
    实在是启铭太狂了，竟然把他们列入了必杀名单，说要清理门户。
    可笑！
    要清理也是姜子崖先圣清理。
    但现在……他们在前线这么勇猛，子崖先圣肯定不会要他们的命。
    启铭神色平静地扫了眼大周中庭的那些四品强者，看向姜子崖道：“姜圣……您动手还是晚辈来？”
    “老夫自会处理！”
    姜子崖眉头皱起，实在是启铭的话，让他听的很怪异。
    明明对方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可问题是说的话……又带有很强的侵略性。
    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恰好！
    他随性惯了，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逼迫。
    “姜圣前辈请！”
    启铭一挥手，道：“凡大夏所属，后退百步！”
    他带头后退了一百步。
    启益从地上站起来，被几个大夏强者扛着退了百步，启铭是大夏族主，他们不可能不从。
    姜子崖如何不懂启铭的意思，他冷笑一声，道：“你们退出大周境内。”
    启铭摇头，“抱歉姜圣，晚辈做不到，师命难违，需要亲眼看到大周中庭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只要姜圣前辈做到这些，那么……大夏将归还大周所有城池！”
    中庭众强者听到这话，一个个脸色通红。
    “大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大夏族主就了不起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周先圣姜子崖！”
    “给你脸了？”
    他们特别愤怒，咬牙切齿，换成谁都无法忍受有人让别人杀了自己。
    这是生死大仇。
    “大禹他是什么意思？”
    姜子崖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个大禹管的很宽，但那番话很耐人寻味。
    只要他将这些大周反骨仔清理门户了，就归还此前被占的大周城池。
    世上有这种好事？
    就像是，我攻打你，是为了帮你清理门户，结束后，我再归还你一个完整的大周部落。
    这话别人说可能很假，但这是圣人之言。
    言出法随。
    做不到是要受文道规则反噬的。
    就像是文道赐下圣人果位，代表的就是文道，一旦说到做不到，这就是在给文道抹黑，必将反噬。
    “？？？”
    林亦想到了某个可能，心中惊讶道：“不会又是因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