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白霜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来，快到我身上来，虽然八条腿跑的快，但本兽的四条腿，辛苦下还是能够赶到的。”
    圣兽心情大好，有点期待白霜姑娘晋升四品的那一天了。
    这样身边就多一个伺候的人了。
    白霜翻身上马，圣兽载着她离开中庭大殿。
    ……
    大夏境内。
    密林深处的某处水潭，边缘站着一个中年人，他正是当今的大夏之主启铭。
    水潭中心，一个身形健硕的白发老者，披散着头发，盘坐在水面之上，身下水波荡起涟漪。
    “师傅！”
    启铭拱手道：“我已让师弟启益，带队打入大周，以摧枯拉朽之势，破了数城，直逼大周城。”
    白发老者紧闭着双目，道：“好！”
    “师傅……”
    启铭沉默片刻，随后道：“为什么这次我们要全面进攻大周？以前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将那些背叛人族的不法读书人送上战场，生死由天。”
    “这次全面进攻大周，还让三品的师弟启益带队，弟子不明！”
    白发老者睁开眼睛，眼眸深邃，平静道：“大周不再是原来的大周，这样的大周没有存在的必要。”
    启铭疑惑道：“那大周先圣姜子崖……怎么交代？”
    白发老者道：“大夏只是暂时接管大周，什么时候他出世了，什么时候归还给他。”
    “为什么？”
    启铭更加疑惑了起来，若是将大周覆灭，大夏再开辟一大块疆域，若是最后还要归还，那进攻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说……大周先圣姜子崖是你师叔，大周是你师叔送给师祖的礼物，你还归还不？”
    白发老者看向启铭，眉心圣印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眼眸深邃，好似有千年的故事沉淀其中。
    他正是大禹。
    大夏的缔造者。
    “什么？师祖……”启铭神色大变。
    “你以后就会明白！”
    白发老者看向大周方向，道：“子崖的大周被申雄豹弄成这副模样，又如何交给你师祖？子崖遇妖不淑……”
    启铭懂了白发老者的意思，道：“那我让师弟注意下分寸？下手别太狠，将那申雄豹擒住就好。”
    白发老者平静道：“大周最强的那一批读书人，已非人道。”
    “弟子明白！”
    启铭秒懂白发老者的意思。
    那些读书人不用留。
    启铭随后退了下去，水潭中心，只有白发老者孤独地漂浮在水面上，他微微抬头，看向悬在苍穹上的那一轮烈日，低声道：“何时……还能再见面？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
    此时。
    大周部落地界。
    平原之上，大夏部落的三品大儒启益，率领不少大夏四品强者连破数城，深入大周腹地。
    “本以为大周底蕴深厚，没想到诸城之中，尽是些土鸡瓦狗，散兵游勇之流。”
    身穿儒袍的启益，看着平原尽头拔地而起的一座高城，嘴角带着不屑。
    只要攻破那座高城，他将与师兄启铭，分别执掌大周与大夏。
    师傅大禹将是万妖国中的人族之主。
    “益王！”
    有读书人上前，拱手道：“我们是不是太顺利了？从未想过大周会如此不堪……”
    启益眉头一挑，道：“你担心有阴谋？”
    那读书人神色凝重，点头道：“极有可能，或许申雄豹的计谋，便是故意营造出这副假象，然后想要在大周城中，将我们一网打尽！”
    启益轻笑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计谋都是空的，申雄豹……他敢这么放水吗？”
    他们都是多年的老对手，很清楚彼此的章法。
    申雄豹没这个胆子。
    大周部落注定消亡。
    嗡！
    就在这时。
    不远处的空地上，虚空出现道道涟漪，紧接着光芒一闪，姜子崖跟数十个四品强者凭空出现。
    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威压释放出来，启益跟身后的强者，身形爆退十余步。
    启益脸色一变，沉声道：“圣……圣人！”
    嗡！
    “什么？”
    “大周子崖先圣出世了？该死的，完了完了，中计了，这是要将我们永远留在大周……”
    “这怎么打？”
    众强者肝胆欲裂。
    本以为可以横推过去，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子崖先圣，活化石都出来了，此战必输。
    “你们大夏是闲着没事干了？大禹何在？”
    姜子崖冷冷地盯着启益，并没有立马出手，眼前这个中年人能够成就三品大儒……
    身后必然有圣人的影子。
    而大夏的圣人仅有大禹一人，算起来，大禹比他还要早许多年成圣。
    圣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启益没有回答，拱手道：“可是大周子崖先圣？”
    姜子崖道：“是老夫！”
    “论辈分，前辈得喊我师傅大禹一声前辈，这些年来，你大周部落的读书人行事暴戾，坑杀无数读书人，有违人道，我师傅大禹先圣看不过去，特令我等过来匡扶正义。”
    启益抱拳道：“当然，我师傅并非针对前辈你，而是针对申雄豹、殷振等人，前辈也是人族先圣，常年避世不出，没有管好弟子，我师傅无奈之下，只好替前辈管管。”
    姜子崖闻言，一张脸铁青无比，再好的涵养这时候也忍不住想要暴走，沉声道：“大周还不需要大禹来管，老夫也不想为难你，现在带人退出大周境内，归还各大城池，可当此事没有发生。”
    这是给大禹一个面子。
    若是换成其他人，他直接就抹杀了，何须浪费口舌。
    与此同时。
    遁入虚空中的林亦，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虚空，直接跟丢了姜子崖，找不到定位出去的坐标。
    “不会吧，这是……把我困在虚空缝隙当中了？”
    林亦直接傻眼，摇头苦笑一声，准备随便找个坐标走出虚空。
    但又担心运气不好，在某些人的房间，或者茅厕、水底……等各种奇葩地方出现，到时候就尴尬了。
    就在这时。
    他在虚空缝隙当中，突然感受到了一缕圣人的气息，甚至在漆黑的虚空中，泛着淡淡的光芒。
    “这里有先圣悟道的痕迹？”
    林亦身形直接飘了过去，但靠近之后，却发现那光芒不是一般的大，没等他停下来，身体直接滑了进去。
    “有没有搞错，漂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