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安澜若还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你知道安源灏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安澜的情绪似乎再次失控,将桌上的茶杯全数扫落。
“他对你?怎么可能?”安济军一愣,联想到今早的情景,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安源灏不是好色之徒,而且今早安澜尽管神色憔悴,其他方面却和常人无异,可安澜此刻的样子也不像作假,安济军不得不试探道,“你是说安源灏已经把你……”
“当然没有,如果他得逞,我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安澜冷冷的说道。看餐厅里那些人对他眼神他就知道在豪门里,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没准安济军也是过来人,所以他必须把握好尺度才能骗得了对方。见安济军依然还有些怀疑,安澜气鼓鼓的加了一句,“就算我退了学,那也曾是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干那种龌蹉的事。若是他敢用强,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绝不屈服。”
安济军看着安澜满是恨意的脸,眉宇间顿时闪过一丝喜色,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安源灏很可能只是想玩玩,但安澜曾是警校的学生,自然对这类事深恶痛绝。如果安源灏真的强了安澜,那依照安澜的性子,两人之间再难调和,到时候安澜还不死心塌地的帮他。
“既然没发生那应该只是场误会,否则你认为凭你那点本事能够阻止安源灏吗?这件事我会提点他的,你不用担心。”安济军慢慢说道,对安澜的话不以为然。
“可是……”安澜试图争辩。
“想想你的那些孤儿院的朋友和老师吧,倘若安源灏对你动手,他们也免不了给你陪葬。”安济军又一次祭出了那张让安澜无法抵御的王牌。
该死的老狐狸,每次都用那招。安澜抿着嘴唇没有吭声,半晌后,终于一咬牙说:“我同意。”
“好孩子,你放心,二叔会保护你周全的。”安济军带着得逞的笑容,不遗余力的开着空头支票。实际上他巴不得安源灏快些行动,这样对安源灏恨之入骨的安澜才会完全投靠他。
“一切就拜托二叔了。”安澜说道,哼,作戏谁不会?
安澜的口气并不好,安济军也不在意,送他离开前再三嘱咐他,如果安源灏问起就说是前来请教长辈的,虽说这个借口不太合乎情理,但通过他的安排必定不会让安源灏起疑。
走出安济军的住处,安澜深深吐了口气,揉揉有些僵硬的脸,想要骗过那只老狐狸可真不容易。好在他的演技还算逼真,而且老狐狸太过自负,以为拿住他的把柄就能控制住他,真是太天真了。安澜冷笑着,他承认自己对孤儿院里的人有所牵挂,但他毕竟不是原主,没那么深的感情。倘若有朝一日他置之不理,那么这张老狐狸百试不爽的王牌就是他的催命符。
回到房间,安澜拨通了安源灏的电话,或许是在开会的关系,安源灏直接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才重新打过来。
“怎么样?”话筒中安源灏的声音带着笑意,看来他对安澜信心十足。
“和你预料的一样,安济军想让我做内应,随时向他报告你的动向。”安澜说道。
“我还以为他会有什么高招呢,不过如此。”安源灏的语气充满轻蔑,继而又问道他较为关心的一个问题,“你有多少把握取得安济军的信任?”
“那只老狐狸太难忽悠,费了我一番功夫,确切的说应该有七成吧,你也知道他生性多疑,不可能完全信任我的。”安澜回答,回想安济军掩饰不住的喜色,安澜知道只要他和安源灏越是不和,安济军就越想拉拢他。
“的确是这样,不过能够做到这一步不愧是我安源灏的弟弟。”安源灏似乎很高兴,又说道,“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老狐狸自认手里有逼我就范的东西,所以有恃无恐认定我即使不帮他也不敢投靠你。还有就是,我告诉他你对我非分之想,而且昨晚差点成功?”安澜说道,突然很知道安源灏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反应。
“真聪明。”安源灏只说了三个字。对安澜的最后一句话选择自动忽略。
“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安澜问道。
话筒中传来安源灏的轻笑,半晌后终于传来一句话,“好好养精蓄锐,准备明天上我这儿报道吧。我们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招待我们这位胃口极好的二叔,才不至于有失体统?”
“我明白了。”安澜说完挂断电话。明天么,终于要开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长,兔子感叹一声!亲们应该满意一点了吧。
感谢小小的地雷,(s3t)
第四十五章
在各方有意的推波助澜下,安澜进入安氏集团一事异常顺利。尽管有关他的背景被公开后在公司引发了不少舆论,但所有的质疑声在安源灏和那5的双重保障下变得无关紧要。转眼间,两个月悄然而逝,时间并不算长,然而安澜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却让安源灏大为惊讶。
期初安源灏提议让安澜出任他的助理一事不过是随口一说,其目的只是为了告诉众人,他必定要把安澜留在身边。因为只有确认安源灏身边有自己的内应,安济军才会有恃无恐的实施暗藏许久的夺位大计。实际上安澜进入安氏只是一个幌子,安源灏根本想过让他接触任何公司事宜,对此安澜丝毫没有异议,正好乐得自在。
然而安济军不知为何对安澜是否就职极为上心,时常追问他在公司的工作情况。尽管好几次都被安澜小心翼翼的搪塞过去,但一直避而不谈终究不能长久。而且整日在公司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于是安澜和安源灏经过商量,决定弄假成真,真正上岗。
考虑到安澜大学时念的是警校,所学的东西基本不适用,所以安源灏决定先让他接触一些简单的助理日常工作,待完全适应后再慢慢涉及更为复杂的东西。可令安源灏没想到的是,安澜的学习能力极强,短时间内便可以独立胜任他所安排的所有工作,而且他在工作中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就连安源灏的其他助理也都望尘莫及。
按理安澜有这般表现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安源灏却大感异常。要知道他的助理全是经过层层筛选,由他亲自培养出来的,远不是一般的总裁助理可比,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在公司里任何部门担任要职,现在作为初学者安澜却将他们全部比下去了,这让安源灏不得不产生一个疑问?是安澜太过于妖孽,还是他的那些助理全是庸才。
当然安源灏绝不认为自己悉心栽培是群酒囊饭袋,而对于安澜,安源灏承认小孩儿才智过人,有着和他相同的血统注定天赋异禀,可即便两者均达逆天的程度也绝不可能让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初学者在两个月内超过身经百战的精英,要知道经验这一块的差距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阅历是弥补不了的。
安源灏起初察觉到异常时,曾留心观察过安澜,发现他在处理某些较为棘手的工作时所表现出来的手法一点没有初学者的生涩,反倒是经验丰富的熟手。这一不寻常的表现让安源灏不由的疑惑重重。那晚同床共枕过后,安源灏猜测安澜身上有秘密,而他此时的这些不寻常表现也一定和那个秘密有关,显然安澜不会乖乖的主动告诉他。思考良久后,安源灏最终决定相信安澜,如同在安济军和他之间,安澜选择无条件相信他一般。不过,倘若安澜辜负了这份信任,那么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天,下属部门送来一些需要批阅的文件,其中有一单数额较大的交易需要有人监督进行,在考虑人选的时候安源灏不由的想到了安澜。前阵子的闲暇之余,他和安澜就公司目前的状况讨论了一番,小孩儿在公司运作的某些方面有着独特见解,所以他打算让他历练一下。平日安源灏找人只需要让秘书直接通知对方来他的办公室即可,但这一次安源灏略作思索决定亲自去找安澜,而在此之前安源灏先拿起话筒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当安源灏带着文件来到安澜的办公室时,发现小孩儿正靠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眼中尽是一片落寞之色。
“你在看什么?”安源灏问道,安澜从未显露过这种惆怅的表情,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没什么,只是一些风景而已,总裁有什么吩咐吗?”安澜转过头,安源灏非必要不会主动上门。
“安氏此次与凯欣集团的交易,我想让你负责监督,这是相关文件,希望你尽快熟悉资料。”安源灏说道。
“凯欣集团?据我所知我们与他们的每一笔交易数额都相当大,总裁让我担此大任,就不怕我搞砸吗?“安澜说道。
“我相信我的助理的能力。”安源灏一语双关,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即便他判断失误,解决一颗潜伏炸弹所需花费的费用也远大于此次生意的成本。
“那你把文件放桌上吧,我一会儿会看的。”安澜苦笑一声,其实他很清楚在公司里他最应该做的便是韬光养晦,但长久以来的对待工作的习惯让他无法敷衍了事。而且他觉得在安源灏面前无论他怎么隐藏都会露出破绽,与其事后遮掩,不如直接面对。
到底谁才是总裁?安源灏觉得有些无奈,将文件随手放下,然后来到小孩儿身边。他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送文件只是顺便。
“刚才在想什么?”安源灏伸手将安澜的身体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在想那只老狐狸,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肯行动,究竟是因为有所顾虑还是他知道我们联合起来耍他的事?”安澜说道。他一直以为当他进入公司后,安济军就会给他下一步的指令,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除了日常对安源灏行程的询问,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
“按你所说这段时间他对你的态度并无任何改变,应该是有所顾忌吧。依照他的小心谨慎,若非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安源灏说道,夺权这种事,不成功变成仁,换作他也是一样,更何况安济军目前还处于弱势的一方。
“他可真沉得住气。”安澜冷冷的说。
“他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还在乎最后的一点时间吗?”安源灏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为他急成这样?”
“或许吧。”安澜说道,他不否认他很急。因为只有解决掉安济军,他和安源灏的交易才算完成,对自由的渴望自然让他迫不及待。
“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安源灏似乎看出了安澜想表达的意思,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
“你觉得还有什么值得他顾虑的呢?”安澜问道。
“问题很可能出在你身上,至少你还没能让他完全信任你,所以他无法实施下一步计划。”安源灏说道。从安济军对安澜的安排便知道,安澜在他的计划里的重要程度,只是人心难测,即便安澜再三表示愿意听从吩咐,安济军也无法完全信任于他。
“有关你的动向我可是如实向他报告了,这样还不够吗?”安澜皱着眉头。两人都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所以在安源灏的授意下,安澜提供给安济军的情报完全没有半点虚假。没想到即便如此也没能让狡猾的安济军完全相信他。
“也许安济军认为你提供的不过是寻常消息,对他而言没什么价值,所以一时半会儿不能作出判断。”安源灏分析道。
“那还要怎么表示衷心才可以,难不成要把我手中的5交给他?你同意吗?”安澜冷笑着说。他到公司就职的第二天,安源灏便召开了股东大会,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律师办理了股权转让书。在签署协议的时候,安澜觉得安济军一直盯着他若有所思。他以为安济军会向他要这5,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安济军半个字也对向他提过。
“你若想功亏一篑,那就向他提吧,我没意见。”安源灏说道。安济军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到底要怎么做,一直等下去吗?”安澜只觉得心烦意乱,其实他也知道用转让股份骗取安济军的信任这一方法无疑是自毁前程,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口无遮拦。继续等,对安源灏而言自然乐见其成,但对安澜则是一种束缚。
“不用担心,要让他相信你还有一个办法。”安源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慢慢靠近安澜说道。
“什么办法?”安澜问道,此刻他注意力全在如何取得安济军的信任上,并未留意道安源灏的这些小动作。
“安济军一直不遗余力的抹黑我,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道理其实很简单,我是你在安家最大的倚仗。若是没有我,即便你手中有那5也无法在安家立足。若是你与我不和,唯一的出路只能是投靠安济军。所以只要你现在和他公开决裂,那只老狐狸即使再狡猾,也不会怀疑你了。”安源灏说道。
“但这样一来你还会把我留在身边吗?安济军处心积虑让我留下,这一定和他要实施的计划有关。”安澜皱着眉头,他不是没想过,一旦离开安源灏,他还有让安济军利用的价值吗?
“当然会,而且让我们决裂的理由还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安源灏说完,脸上邪魅的一笑,突然上前抓住安澜的两只胳膊,然后对着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老炮灰存在的意义就是当两人感情的催化剂,嘿嘿!
第四十六章
“唔……”从来没想过安源灏会搞这一出,安澜一时不防被他得了逞。尽管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使劲挣扎,但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安澜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只得拼命拉扯着安源灏的衣服试图能让这只荷尔蒙突然旺盛的q兽快点清醒过来。
然而事与愿违,安源灏似乎食髓知味一般,迟迟不肯放开。一时间口中全是安源灏的气息,安澜只觉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的抵抗愈发显得弱势。
察觉到安澜的逐渐妥协,安源灏得意的笑了,准备乘此良机更进一步。而当他的舌头正要破开安澜最后的防御直捣黄龙时,冷不防瞅见小孩儿原本飘忽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冷异常,超高的警觉性让他果断选择撤离。饶是如此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安澜狠狠咬上他的唇角,顿时皮破血流。
“真不可爱。”安源灏嘟囔着放开安澜,并且迅速退到安全区域。心里对自己的弄巧成拙懊悔不已。
安澜狠狠瞪着安源灏,嘴角还带着一缕血丝,刚才正当他快要沉溺其中时,突然感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碰触到自己的牙关,安源灏不知收敛,反而得寸进尺的行为让他瞬间清醒。既然挣脱不了,索性以退为进。尽管吃了点小亏,但收效可喜,这一招不仅让自己摆脱了钳制,而且嘴里泛起的一丝血腥味也告诉他对方同样为此付出了一点代价。
“安源灏!”安澜咬牙切齿的叫道,两世加起来这还是头一遭被人占了便宜,即便对方有着绝对正当的理由,也难以让他消去心头之火。
“不就是一个吻,你至于么?再说我也是在帮你。”安源灏毫不在意的说道,他承认刚才的举动是即兴而为,没料到小孩儿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无耻。”前世由于夏旭东不喜欢从他嘴里听到污秽的词,所以尽管常年在三教九流之徒中混迹,安澜愣是没学会一句脏话,搜肠刮肚只能想出这么个词。
看着一脸羞愤的安澜,安源灏暗自舔了一下破皮的唇角,伴随着微微刺痛,铁锈的味道瞬间在整个口腔中弥漫,刺激着主导兴奋的神经中枢。如果说之前只是为着部分利用价值和一点兴趣暂时将安澜留在身边,那么此刻他可以确信小孩儿已经让他产生了征服之心。
“我无耻?可是刚才你一开始不也挺享受的么?”安源灏冷笑一声。他并不介意和小孩儿在办公室里来一出限制级高h戏,此时此刻他特别想看小孩儿在他身下动情的模样,那将又会是何种诱人的情景。不过安源灏并非好色之徒,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即便浮想联翩,却丝毫没有行动。以后机会多的是,一时忍耐算得了什么,安源灏盯着安澜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
“安源灏,你找死!”前世的经历,让安澜不可能对安源灏的行为无动于衷,被一语道破难堪之事,而对方的露骨眼神又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安澜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慌。于是他恼羞成怒,直接向安源灏挥起了拳头。
“一点小事就炸毛,真没意思。”安源灏轻松接住安澜的拳头,撇撇嘴。其实他原想挨一拳,一是让小孩儿消消气,二是让他们之间的决裂更为逼真。但略微一思索,觉得不能白白吃亏便宜了那只老狐狸,所以只能让小孩儿受些委屈了,当然他以后会好好补偿的。安源灏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安澜看见安源灏露出如此欠扁的笑容,不由怒火中烧,第一轮的攻击无效,便继续展开第二轮攻势。此时的安澜早已顾不得所谓的交易和顾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那个占他便宜的登徒子狠狠教训一顿一雪前耻。因为愤怒的原因,这次攻势要凌厉得多。
办公室里顿时上演了一出全武行,两人同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一时打得难解难分,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两人缠斗了一会儿,见安澜仍旧不依不饶,考虑到再这么下去两人一定会把办公室给拆掉,安源灏看准安澜一次攻击的破绽一下子抓住了他,并把他压到办公桌上。
“闹够了吗?”安源灏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仿佛在他看来小孩儿完全就是在和他闹别扭。
“滚。”第二次被人这样制住,安澜觉得实在难堪。偏偏安源灏本身占据着身体优势,而且刚才打斗的时候一直只守不攻,体力消耗远小于他,想要挣脱无疑是痴人说梦。
看着在身下不停扭动的小孩儿,安源灏只觉得口干舌燥,他也是正常人,耐性是有一定限度的,若是继续下去,他不认为自己还能忍得住不将小孩儿就地正法。
正在这时,一个貌似集团高层的人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看样子是准备和安源灏探讨工作。与此同时,安澜仿佛被点穴一般停止了挣扎。
当初并未想到让安澜就职,但为麻痹安济军,所以安源灏特意在自己的总裁室大门里的通道上设置了一个小隔间给安澜栖身。后来安澜虽然开始参与工作,但为了便于指导,安源灏也没打算给他安排一间新的办公室。于是那人刚一进门便看见这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幕。
“总裁,你这是……”来人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我让你来了么?”安源灏阴沉着脸,一副被打扰兴趣的样子。
“我……”来人支支吾吾,冷汗直冒,总裁秘书虽有传达总裁想要听听近期工作进展情况的通知,可并没说明具体的汇报时间,只是让自己有空再来。因为汇报这事向来赶早不赶晚,所有自己用最快的时间整理好资料巴巴的前来,没想到来得却不是时候。
“滚!”安源灏按住安澜轻飘飘吐出一个字,显得非常不耐。
来人如临大赦,连忙冲出门去。当然即使慌不择路,他同样也留意到安澜和安源灏略显红肿的嘴唇,尤其是安源灏,似乎还受了点伤……
“可以放开我了吧。”安澜似乎冷静了许多,口气也温和起来。
安源灏略带遗憾的放开安澜,看样子小孩儿已经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只是其中的变数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这一次我原谅你,只是下不为例。”安澜冷冷的说道,就算是为换取自由作出的牺牲。
小孩儿高傲的姿态让安源灏有些好笑,不过他什么也没表示出来,而是陪着安澜沉默的开始整理凌乱的办公室。
“你并不排斥我。”安源灏将最后一摞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说道。他看得出安澜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觉得受到了愚弄,而并非是对同性的厌恶。
“我喜欢男人。”安澜言简意赅,直接挑明。或许是注意安源灏脸上的古怪情绪,安澜盯着安源灏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乱n没有任何兴趣。”
安源灏轻笑一声,小孩儿郑重其事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见安澜不再搭理他,便独自回到办公室。
刚一进门,安源灏脸上的笑意立即收敛,回想起刚才他和安澜的那场干架,他不认为那些狠辣的招式在警校里会学得到,由此看来小孩儿身上所隐藏的秘密比他所猜测的还要复杂得多。
“我不喜欢男人,但我想要你。”安源灏舔了一下嘴唇,邪魅的笑道:“你没兴趣,我有。”
而且,那张dna报告单上的数据,可不是百分百正确无误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感觉像经历文字狱一样,弄得鸡飞狗跳到底是为那般?
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顶风作案啊
第四十七章
不知是不是畏惧安源灏素日的震慑,那名“捉jian在桌”的集团高层回去后选择了闭口不言。然而两人那天刻意制造出来的动静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由于事件的主角之一是公司的大boss安源灏,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谨慎,不少人开始暗中观察两人的行为,当发现安澜在公众场合毫不避讳的表现出对安源灏的排斥时,很快有关新来的安助理与总裁闹不和的消息在公司里悄悄传开。
俗话说有果必有因,任何场合都不缺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在某些八卦人士的热衷推广下,造成两人不和的原因一时间成了公司私下谈论的热门话题。
当初安澜进入安氏集团的理由虽说合乎情理,但到底脱不了“空降兵”身份,而且进公司后游手好闲,近期的小有成绩也让安源灏有意遮掩划在别人名下。由于每家公司会有一部分资质平庸的人,平日尸位素餐,只会在某个特定的条件下发挥作用,所以公司众人理所当然认为安澜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至于体现的价值,不少人从安源灏对其显示出的特殊照顾隐隐有些猜测。
在人们争论不休时,安源灏的前台秘书突然爆料当天安源灏从总裁室的出来时,嘴角还有些红肿,于是针对这一次事件的起因,很多人纷纷想到这层。可是面对分析的八玖不离十的结论,大多数人表示难以接受。明明应该是安澜试图gou引安源灏未成,被对方所厌弃,怎么现在看两人的表现倒像是安源灏强人未遂遭人憎恶。正当人们对推理结果表示怀疑时,那位秘书又透露出公司里某人曾亲眼见证两人争执的过程,而这个人此时的沉默足以说明一切。此消息一出,顿时公众对安澜的看法发生了质变,或是更加嫉妒,或是相当钦佩。一时间让经历不少大场面的安澜,在人群中行走也觉得十分不自在。
不过在两位当事人不予澄清的情况下,无论周围人怎样言之凿凿,终究只是猜测,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躲在暗处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而安澜终于在某人的暗中授意下,趁着夜幕悄悄光临了一次别院。没人知道他到底去谈了些什么,只是当他出来后,脸上满是笑意。
一个月后,安氏集团董事例会举行。安氏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原本仅有十二位,不过刚进公司不久的安澜凭借手中的5和安源灏的亲自举荐很快通过其他董事的认可,成为安氏集团董事会的第十三位正式成员,所以这次例会他也有参加。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选择了离安源灏最远的位置,让在场的其他董事惊讶之余开始相信他与安源灏之间的不和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而每次在董事会上当看客的安济军,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带来一堆发言材料,让人深信这位早已退居二线的安二爷待会儿在会议上将会一番大动作。与此同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坐在首席的安源灏,突然想知道面对那两人的这般举动,他的心情是否还如此时的面孔一般波澜不惊。
会议的前半段一般为近期集团动向的总结汇报,由安源灏指定的特助进行陈述,在此过程中,董事们可以根据汇报内容提出疑问,从而深入了解公司近期的状况,为会议后半段讨论公司以后的发展趋势作铺垫。在以往的会议中,出于对自己资产的谨慎,董事们提出的问题很多,往往让陈述者应接不暇。然而这一次,在座的董事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平时发问最多的几位董事也纷纷沉默不语。大伙儿的视线一直在安源灏,安澜和安济军这三人身上辗转,似乎在思索什么,整个会议气氛变得沉闷,但也让那位特助松了口气,毕竟这些boss们要是有一个伺候不好,安源灏绝对会让他就此下岗。做完陈述后,特助见所有董事都没有发问的意思,便收拾好报表迅速离开了。
“既然大家对公司上一季度的情况没有疑问,那我们开始进行下一阶段吧。”安源灏扬起嘴角,这一次摆平那些热衷吹毛求疵的董事居然如此简单,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安济军。
“我们与e国的js公司的运输合同快要到期了,我提议先讨论一下今后是否继续和他们合作的问题?”一位董事说道,安氏旗下有好几个进出口贸易子公司,所以对于涉外物流方面尤为慎重,这个合理的提议立即提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这还用讨论吗?安氏和js已经合作了好几年,彼此运作十分了解,自然要续约的。”另一位董事开口说道。
“不见得吧,尽管双方合作多年,但最近js越来越过分,不仅运价涨幅不少,而且还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如果继续下去,我们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又一位董事说道,脸上满是愤愤之色。
“运价和条件都是可以谈的,他们能漫天要价,我们也可以坐地还钱。”刚才那位提议续约的董事不甘示弱反驳道,“何况重新找一家国际物流公司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考察,而且即使双方达成合作意向也会有一定磨合期,若因此造成耽误交易进度,这又该谁负责?”
“张董,话不能这么说,我看js就是算准了我们董事会大多数人有这样的心思才会肆无忌惮的狮子大张口吧。”一位带眼镜的董事说道,言语中满是嘲讽,“就是因为公司有你这种谨小慎微的人才在与js的谈判中处于下风,没出息。”
“安董,注意你的语气。” 张董冷冷的说道,“安氏虽然是你们的家族企业,但今天我能坐到这里也就代表的我有自由发言的权利,即便有误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既然你反对续约,那么寻找新承运公司的任务你来负责如何?”
“你……”眼镜男无言以对,毕竟寻找新承运公司这事牵扯太广,他自问没本事全部揽下。
“好了,张董,阿翔,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没必要作意气之争。”眼见场上冒出些许火药味,安济军重重咳了两声出来打圆场,“以我看在座的各位想法大致和他们相同,不如我们中和一下如何?”
“二爷,你请说。”安济军的支持党立即出声,唯恐安源灏把安济军发言的机会给夺了去。
“我是想,大家的想法各有各的道理,js毕竟与安氏合作多年,而且并未产生太大的矛盾,货运方面理应作为首选。只是最近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若是纵容下去,恐怕以后安氏在货运方面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这是我们绝不能容忍的。所以找一家新的货运公司势在必行。”安济军说道,尤其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二爷的意思是在我们和js的合约期内,派人和其他海上运输公司联系形成临时性合作,如果合同续约时js还不知收敛,我们就另选别家。”眼镜男阿翔说道。
“是的,虽然会有一定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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