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惊魂未定的路明非渐渐的缓了过来,四周扫视了一眼,没看到路鸣泽,大概是走了吧。
“真是个小魔鬼,有话不能好好说,下次再见到二话不说先揍你一顿”。路明非在心里恨恨道。
路明非开始将刚才小魔鬼翻动自己的背包弄乱的物品规整了起来,又到岸边将鱼线收了起来。
“宝贝你救了我的命。”说着路明非亲了手里的鱼线一口,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原来缠鱼线的枯树枝,路明非准备把它放在原地不去管他,却鬼使神差的将它从土地里拔了出来。
“吾乃常山赵子龙,看我取尔等狗贼的项上人头。”路明非拿着枯树枝耍宝似的舞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拿着这根树枝,感觉异常契合自己,当然不是因为路明非的武将情节,只是感觉像是自己身体链接的一部分如臂指使,路明非拿着小刀使劲的冲着木枝使劲的砍下去都没有在树枝上留下一丝划痕。
“好宝贝,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像你这等宝贝就配的上我路大侠,等我给你找个枪头,以后就跟我混了,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路明非神神叨叨的跟树枝烂白话着,他也不知道为啥自己这么兴奋。
收拾妥当的路明非背上了背包准备绕离长江,却又莫名的想起了小魔鬼挂在脸上的泪珠。
“唉,得了,去见识见识去吧,实在不行就开高达得了。”路明非揉了揉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将背包随手扔到了草垛上,然后又躺了下来。
夜深了慢慢的路明非睡着了,型似长枪的枯树枝在路明非不远处的土地上插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模糊不清古奥的符号。
“嗡~~”一架红色的波音737客机降落在这座气候宜人山城,楚子航又一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并拿出化妆镜仔细的检查了检查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在臭美,因为血统精炼而无法熄灭的黄金瞳,楚子航只能用黑色美瞳来掩盖,避免在人群中造成恐慌,毕竟普通人可承受不住那金黄色瞳孔带来的龙威。
楚子航从机场走了出来,把手机开机,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连续几遍之后楚子航皱了皱那好看的眉毛。
此刻我们的路仔,正掉头朝着三峡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快到傍晚的时候路明非停下来安营扎寨。准备给婶婶三天一次的报平安活动。
打开手机以后路明非看着同一个号码的未接电话麻了爪,连忙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路明非我看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路明非忐忑不安的问道,毕竟别人给自己打这么多电话万一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你好路明非,我是楚子航,现在有个任务需要我们组成小队去完成,你现在在哪?”
路明非呆了呆“楚子航,仕兰中学的那个楚子航吗?执行什么任务?”
电话那头的楚子航愣了愣他也没想到这次这个队友对自己这么了解“嗯,是的,我现在是卡塞尔学院读大学,导师说你做过开学培训了,让我带你上一堂开学前的实践课,开学之后我们就是校友了,把你的具体方位给我我去找你,最好在公路旁边。”
路明非很快的把自己所处的位置告诉了楚子航。
“楚子航唉,仕兰中学的传奇人物,校草,多少美少女的梦啊……”路明非站在公路边嘟囔着,随便找了个看起来显得干净的马路牙子一屁股坐下了,毫不在意形象,要是在拿个破碗活脱脱的丐帮要饭的。
就在路明非百无聊赖的拿着小棍戳着蚂蚁窝里冒出头的小蚂蚁,“嗤~~”,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停在了路明非的面前,车窗摇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冷面花美男看着路明非。
“师~师兄好。”路明非结结巴巴的打着招呼。
楚子航随意的扭头看着路明非,突然愣住了,“你就是路明非?我见过你,在仕兰中学。”
“师哥你日理万机还记得我这个闲人,如果让学校暗恋你的女孩知道,追杀的人能排两条街。”路明非诚惶诚恐道。
听着路明非的烂白话楚子航走神了。
雨噼里啪啦打在窗上,操场上白茫茫一片。
下午还是晴天朗日,可随着下课铃响,眼看着铅色的云层从东南方推过来,天空在几分钟里黑了下去。跟着一声暴雷,成千上万吨水向着大地坠落,像是天空里的水库开了闸门。
足球场上车辙交错,草皮被翻得支离破碎。原本私家车不准进校园,但是这么险恶的天气,家长都担心自己孩子被淋着,几个人强行把铁门推开,所有的车一窝蜂地拥进来。半小时之前,操场上热闹得像是赶集,车停得横七竖八,应急灯闪着缭乱的黄光,每个人都死摁喇叭,大声喊自己孩子的名字。瓢泼大雨中,学生们找不到自家的车,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现在所有人都被接走了,教学楼里和操场上都空荡荡的,“仕兰中学”的天蓝色校旗在暴风雨里急颤。像是曲终人散。
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灯光惨白,而外面黑得像是深夜。这种天就该早点回家。
他掏出手机拨号,把免提打开,放在桌上,默默地看着它。
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后接通了,“子航你那里也下雨了吧?哎呀妈妈在久光商厦和姐妹们一起买东西呢,这边雨可大了,车都打不着,我们喝杯咖啡,等雨小点儿再走,你自己打个车赶快回家,或者打个电话叫你爸爸派车来接你。子航乖,妈妈啵一个。”话筒里果然传来清脆的“啵”声,而后电话挂断了。
楚子航收起手机,从头到尾他一个字都没说。他也没准备要说什么,他拨这个电话只是告诉妈妈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该玩接着玩。
所谓大人,有时候很愚蠢。孩子伸出手想去安慰她一下的时候,她还以为你在要吃的。
外面没车可打的,这么大的雨,出租司机也不想做生意,都早早开车回家了。
久光商厦那边没有车,学校这边也一样,可妈妈想不到。姥姥说妈妈是个“毛头闺女”,没心肝的。楚子航也不想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是个很忙的人,不会记着下雨天派车来接继子这种琐事。
但只要打电话提醒,“爸爸”一定会派司机来。“爸爸”是个优质、负责、有教养的好男人,很爱舞蹈演员出身的漂亮妈妈,爱屋及乌地也对他好,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子航啊,有什么需要就说出来,我是你爸爸,会对你尽义务的。”
有个有钱的“爸爸”要对他尽义务,听起来很不赖。
可楚子航觉得自己不需要。
教室门敞着,寒风夹着雨丝灌入,凉得刺骨。楚子航裹紧罩衫,把手抄在口袋里,接着发呆。
“楚子航?一起走吧,雨不会停的,天气预报说是台风,气象局发预警了!”女生探头进来说。
她有一头清冽的长发,发梢坠着一枚银质的hello kitty发卡,娇俏的小脸微微有点泛红,低垂眼帘不敢直视他。
“你不认识我?我叫柳淼淼……”女生没有得到回答,声音越来越小,蚊子嗡嗡似的。
其实楚子航认识柳淼淼。柳淼淼比他小一级,在仕兰中学很出名,初二就过了钢琴十级,每年联欢晚会上都有她的独奏,楚子航班上很有几个男生暗地里为柳淼淼较劲,楚子航想不知道她也没办法。
“我今天做值日,一会儿走。”楚子航点头致意。
“哦……那我先走啦。”柳淼淼细声细气地说,把头缩了回去。隔着窗,楚子航看见柳淼淼家的司机打开一张巨大的黑伞罩在柳淼淼头顶,柳淼淼脱下脚上的绑带凉鞋,司机蹲下身帮她换上雨靴。柳淼淼躲在伞下,小心翼翼地走向雨幕中亮着“天使眼”大灯的黑色宝马。
“喂喂!柳淼淼柳淼淼!你捎我吧!”一个低年级的小子在屋檐下冲柳淼淼大喊。“路明非你自己走吧!我家跟你又不在一个方向!”柳淼淼头也不回。
其实楚子航的家跟柳淼淼的家也不在一个方向,楚子航家在城东的“孔雀邸”,柳淼淼家在城西的“加州阳光”,南辕北辙,但是柳淼淼居然要送他一程。
低年级小子蹲在屋檐下,看着宝马车无声地滑入雨幕中,尾灯一闪,引擎高亢地轰鸣,走了。他站起来,脖子歪着,脑袋耷拉着,沿着屋檐慢慢走远。楚子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也许自己能捎他一程。
可那小子一缩头,拿外衣裹住脑袋,丧家之犬似的蹿进雨幕里。跑得还真快,在楚子航未来得及喊他之前,他已经啪嗒啪嗒地跑远了。
“师兄~师兄。”路明非叫了叫楚子航。
楚子航从回忆中被打断,看着路明非透漏出关切和不知所措的眼神,“抱歉,刚才走神了,”楚子航说道。
楚子航的抱歉声弄的路明非不知所措,摸了摸脑袋“没事师兄,我就想问问你我这棍放哪?”路明非举了举比自己还要高一头的树枝问道。
“看看斜着能不能从后面放进来。”虽说楚子航觉得路明非带着这根树枝没必要,但是他从来都是尊重别人的人。
“好嘞,谢谢师兄。”说着路明非拉开右后方的车门将树枝斜着怼了进去,也不知道俩人是错估了树枝的长度,树枝穿过主驾驶和副驾驶中间的空档顶到挡风玻璃上,还差那么一丢丢进去就可以关上门了,路明非哼哧哼哧的将树枝努力的往里塞去。
“咔嚓咔嚓,”就在路明非马上成功的时候,楚子航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楚子航四处一撇,眸光一紧,接着前挡风玻璃密密麻麻的的裂纹一圈一圈,楚子航还没来得及回头阻止,只听见后门“彭”的关门声,前方挡风玻璃的碎裂声。
路明非打开副驾驶的门还没等坐下,就看着前挡风玻璃上突兀的冒出一根树枝,好似雨后冒土而出的春笋,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路明非讪讪的冲着楚子航笑了笑,“师兄这玻璃多少钱,我赔。”
楚子航脸颊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先去任务目的地和教授他们汇合吧,车玻璃到时候再说。”说完楚子航将布满蜘蛛网的车玻璃敲掉。
是夜,一辆没有挡风玻璃的轿车在在公路上疾驰着。
第11章:世间因少年挺身向前更加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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