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刘荣怀抱着卫子夫，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气氛很是暧昧。
    在刘荣的询问下，卫子夫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她是一个苦命之人。
    她的母亲卫媪是平阳侯府的仆人，与人私通，生下了一男三女。
    四个孩子中卫子夫年纪最小，她有一个大哥名叫卫长子，两个姐姐分别叫做卫二姐、卫三姐。
    他们都是平阳侯府的家生奴仆，地位卑贱，所以都没有名字，只按照排行称呼。
    卫子夫出生后不久，她的父亲就失踪了。
    卫子夫甚至都不记得亲生父亲的容貌。
    那个男人是一个货真价值的渣男。
    他勾引了卫媪，两个人同居了大概几年的时间，陆续生下了四个孩子。
    然后他抛妻弃女，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大汉渣男本男。
    用卫子夫母亲的话说，那个男人可能是死了吧。
    这是在诅咒那个负心的男人。
    卫家人都清楚，他们被那个男人抛弃了。
    卫子夫说这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但其中还是夹杂着几分凄凉。
    刘荣没有说话，右手用力，紧紧地搂着卫子夫。
    随后他亲亲的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一个勾引女仆偷情的男人，靠不住那太正常不过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何处？是否还在长安？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儿女们出人头地，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跑出来相认？
    如果到时候他真跑出来的话，刘荣定然要狠狠地教训他一下，为卫氏姐弟出气。
    。。。。。。
    母亲是奴仆，父亲跑路了，卫子夫的原生家庭可以说十分糟糕了。
    刘荣能够想象，她的童年时代定然遭遇了许多磨难。
    幸运的是，这些苦难和不幸并没有影响卫子夫的健康成长。
    如今的她，温柔娴静，落落大方，说是富家女出身都有人信。
    真好。
    接下来，卫子夫给刘荣讲述了他们四兄妹的童年趣事。
    大哥带着他们上树捉知了，下河去摸鱼，令她印象深刻。
    刘荣笑了，这些事情，他小时候也干过。
    那是一年暑假回乡下奶奶家的时候，也是一位年长的哥哥带着他们一群小屁话去干的。
    于是，刘荣饶有兴趣地问起了卫子夫的大哥。
    在卫子夫的口中，他的大哥就是她们姐妹三个的守护神。
    记得有一次，一群小混混欺负卫子夫。
    她的大哥卫长子像发了疯一样，一个打六七个，追出去好几条街，把坏人们打得落荒而逃。
    就是那一次，卫长子的额头上却留下了伤疤，形如闪电。
    听着卫子夫的讲述，刘荣不禁有些羡慕。
    他前世是独生子，不知道有个哥哥是怎样一种体验。
    今生虽然不是独生子了，但是他年纪最大，只有弟弟没有哥哥。
    同父同母的刘德、刘阏都比他小，兄弟三个感情虽然不错，但是他这个大哥做得可真不怎么样。
    卫长子为了妹妹们可以付出一切，他刘荣可以让弟弟们付出一切。
    这时候，刘荣不禁开始想念自己的两个傻弟弟了。
    他们离开长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是否已经抵达了封国了呢？他们目前的情况如何呢？
    刘荣暗下决心，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封国探访一下两个弟弟。
    毕竟他们上次带来的财物真的太少了，都不够刘荣骗的。
    （刘德、刘阏：你不要过来呀！）
    。。。。。。
    随后，刘荣又问起了卫青。
    提到卫青，卫子夫顿时来了兴致。
    刚才提起大哥卫长子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温柔小妹妹的模样。
    如今提起弟弟卫青，顿时化身成了护弟狂魔，一副大姐大的口吻。
    虽然卫青和她同母异父亲，但是两个人的感情极好。
    卫子夫那个渣男父亲走了之后，她的母亲被在平阳侯府当差的平阳县小吏郑季包养了。
    郑季在老家有老婆，但在外当差难免寂寞，于是和卫媪搞到了一起。
    卫媪也是真高产，两年生了三个，都是儿子，取名卫青、卫步、卫广。
    名字都是郑季取得，但他出于某种考虑，却没三个孩子跟着他姓郑，反而是让他们姓了卫。
    后来郑季返回平阳县，带走了三个儿子。
    卫青在平阳县当了几年的郑青，就因为被郑季的正牌老婆欺负，又返回了长安。
    据卫子夫描述，卫青太老实了，所以收拾被欺负。
    他刚回到平阳侯府的时候，也经常被家丁们欺负。
    每次都是卫子夫为他出头，把那些人臭骂一顿。
    这时候，卫青就会躲在卫子夫，像个弟弟。
    经过几年的相处，两个人的感情也愈来愈好了。
    。。。。。。
    听着卫子夫的描述，刘荣忍不住笑了。
    他歪着头，看着卫子夫滔滔不绝地讲述保护卫青的经过。
    明明就是奴仆吵架，在卫子夫嘴里，就好像是汉匈大战一样。
    这个女人有点过分可爱了。
    刘荣看着身边的少女，忽然有点情不自禁。
    他缓缓凑了过去，亲吻了卫子夫的脸颊。
    后者顿时语塞。
    她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了刘荣一眼，最后微微颔首，无限娇羞。
    没有拒绝，没有逃走。
    刘荣只觉气血上涌，头脑一热，开始嘴对嘴进行人工呼吸的教学。
    少女嘴上的胭脂，是甜的！
    卫子夫热情而笨拙地回应着，抓着衣襟的手渐渐无力。
    就这样，两个人啃了好久，直到快喘不上气的时候，这才停嘴。
    刘荣的脑海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念头在其中横冲直闯。
    她是我的。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无法停止。
    刘荣看了看身边散发着氤氲香气的少女，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心中狂叫一声：“我不做人啦，jojo！”
    卫子夫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紧紧的抱住了刘荣，缓缓不上了眼睛。
    柔情缱绻，难解难分。
    两个人进行着一些大家都不喜欢看的运动。
    巫山云雨几时休，一从灯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