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合同签订事务，以及详细工作条约我之后会派人和你谈的。在此之前，你就先做好一些准备工作吧。”
    听到布鲁斯的话，杰昆第一反应是黛娜的那些地狱式的魔鬼训练，不禁打了个冷战。但布鲁斯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
    “你之前跟那孩子学过基本的格斗入门对吧，但她的训练方式还不够高效——后面我会让其他人担任你的训练教官的。但我说的准备工作不是指这些。”
    “首先第一点，是你的组织名还有你的行动代号——我想如果你继续用小丑克隆体或者小丑帮的名号行动的话，会造成许多无谓的麻烦。”
    杰昆心中一沉，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想名字从来就不是他的长处，否则他也不会穿越到这里这么久还一直用上辈子的姓名了。
    “第二点......你应该趁这段时间和婕拉培养父女关系。虽然我自知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我也很清楚，陪伴对于孩子成长的重要性，顺便也有利于她掌控自己的能力。”
    布鲁斯转头看向在庭院玩耍的婕拉，眼神也稍微柔和了不少。只见女孩手轻轻一招，无数的赤红色荆棘就在她的身边起舞。
    看到婕拉的操控植物能力，杰昆也不禁有些头疼。当然肯定不是因为婕拉过于强大让他害怕之类的无聊理由，而是愁于这么明显的能力特征，他怎么跟哈莉等其他人解释她和毒藤女之间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毒藤女可能对于婕拉的态度也是他担心的一方面。毕竟婕拉是他们在毫无感情的第一次见面时，“意外”产生的结果，杰昆有些担心突然多了个女儿，而恼羞成怒的毒藤女会作出什么反应。
    “艾薇那边的事情——嗯，就交给你了。艾薇还是个好女人的......就是某些方面说实话我也不擅长应对。”
    听到布鲁斯略带无奈的话，杰昆也知道这指望不上他帮忙，这里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片刻之后，杰昆抱着婕拉坐上了昨晚他曾见过的高档黑色轿车后排，但这一次的司机不是上一次的女性，而是阿尔弗雷德管家。
    “抱歉，阿尔弗雷德先生，把你们家的庭院搞得一团糟——”
    “没有关系，杰昆少爷。这和以前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搞的乱摊子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更别说那位达米安少爷......不过，在韦恩庄园听到孩子的欢笑声，这也是我很久没有经历的开心事了。”
    在阿尔弗雷德充满感慨的谈话声中，黑色轿车平稳地缓缓离开了韦恩庄园，而在庄园的二楼阳台上，布鲁斯韦恩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目送着他们。而与此同时，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后方接近了他。
    “没想到你居然宁愿花这么一大笔钱也要收买这个男人——这值得吗，要知道即使只用一亿美元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就能聘请到世界顶级的雇佣兵......”
    “我不是想要聘请一个杀手，赛琳娜。如果这一亿美元可以买到哥谭的未来，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值的生意了。”
    被称为赛琳娜的女性靠在布鲁斯的轮椅上，她那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紧身黑色皮衣下被完美勾勒出来，笔直的黑发搭在身后。
    “哥谭的未来.....你对他可是十分期待啊，甚至连罗宾他们都没有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吧。”
    “他和罗宾是不同的，作为小丑克隆体但又拥有特异能力的他，也许未来会成为超乎我想象的存在——无论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而我，希望可以成为推动他成为英雄的人，或者当他成为反派时，第一个制止他的人。”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那么，如果你下的赌注是正确的，他让你可以安心托付哥谭的话——你打算怎么样做？就这样退居幕后吗，还是直接地摘下面罩，重新变回布鲁斯韦恩结婚生子呢？”
    赛琳娜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布鲁斯居然扶着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着什么。
    “摘下面具变回布鲁斯韦恩......也许是个好选择。”
    “哈？”
    这反而是赛琳娜的声音稍微有些慌乱了。
    “你、你是说真的吗......结婚生子这些——”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当哥谭的夜晚恢复安宁稳定时，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哪个身份更加能让人民充满希望——所以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赛琳娜，你是我除了阿尔弗雷德以外，最信任的人。”
    赛琳娜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她在布鲁斯的侧后方蹲下身，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布鲁斯的侧脸。
    “说吧，布鲁斯，你知道我总是不擅长拒绝你的要求。”
    “赛琳娜，我希望你......能够代替我暗中观察他们，并且在必要时助他们一臂之力。你的潜行能力我是最信赖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嗯？赛琳娜你去哪，我的话还没有——”
    布鲁斯疑惑地转过轮椅，看向赛琳娜正在离开的窈窕背影。
    “我困了，昨晚一宿没睡——还有你似乎误会了什么，布鲁斯韦恩。我从来不是你的部下或者宠物，猫永远是任性傲慢且自由的，不需要听从你的命令。记住，昨天的事情是因为要救哈莉我才帮你一把，没有别的意思，就这样，再见。”
    咚！
    抛下冷淡的话语后，伴随着门关上时的巨响，赛琳娜离开了房间，但却差点撞上了另一台轮椅。
    “抱、抱歉，我也是刚刚过来有事找他的——我没打算偷听，赛琳娜......对不起。”
    看见有些慌乱的芭芭拉，赛琳娜嫣然一笑，但眼中还是有一丝苦涩。
    “没关系的，芭芭拉，他也已经不是第一天——能陪我一段时间吗，我们姐妹间开个小小的茶会转变一下心情。”
    而布鲁斯韦恩在愣住一段时间后，细细品味刚才他和赛琳娜的谈话内容，很快就大概猜出为什么她会突然间生气了——毕竟作为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布鲁斯肯定不是什么木头人，但只是专注于智力分析时情商暂时失效罢了。
    还是赶紧向她赔罪吧，要是女人记仇的话那就——嗯？
    布鲁斯目瞪口呆，因为他发现房间的门被锁上了，原本插在房门上的钥匙也被取走了。
    果然，得罪了女人，尤其是亲近的女人可是麻烦事。明明之前还和你柔情似水，但万一闹脾气了，就立刻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一点，刚回到废旧仓库的杰昆也是深有体会——
    “好了，杰昆。你能够来这里再说一遍，你抱着回来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吗？”
    哈莉奎茵一手拖着棒球棍，另一手抚摸着正龇牙咧嘴留着噶喇的鬣狗巴德背部，用阴沉且带有僵硬笑容的表情看向杰昆。
    这可不是我期待的“奖赏”啊！之前和我温柔吻别的哈莉奎茵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