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之际,在大德国的王宫。
今日因为是大德望族为大德国上香祈福的日子,所以德王休假。他在勤政殿批了几道加急的奏章之后,也就无所事事了。
于是来到礼乐殿想听曲,点了一首《逗花魁》,谁知歌奴生病了,因为嗓子问题,所以没法给他唱。
德王郁闷,那让她过来跳一段风俗舞吧,也是一样的。
“啪!”
德王自己打了自己脑门一下,感叹自己又开始下贱了。
“呵...”
这事得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自然是见了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冰娘开始的了。那个小姑娘长的漂亮归漂亮,也不至于这么致命。但她偏偏和诚学老弟一样,带了一点异域风格。
这可致命坏了。就算跟仙子也相过不少次亲了都还没结婚的他,总感觉自己从没在世间见过像小冰娘这样吸引人的女子。
再想想四年后,小冰娘长到十六待嫁时,那她得有多美呢?
“哈哈哈...不敢想呐。哈哈哈...”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
贴身在一旁伺候他的殿监感觉德王今天的心情还不错,于是敢插话跟他开个玩笑了。
“哦,没事。对了,你去问一下勤殿监,就说本王让他探问蒋门的那档子事,可有着落了?”
德王口中的勤殿监,就是总管勤政殿的官员,勤政殿是德王处理公务的地方,所以你要说他是德王的第一幕僚,也是说的过去的。
不过殿监可是一个官位,这个世界可是没有太监的,重复一遍,这里没有太监......王家的妃子若真出了轨,直接会变成奴儿......
“陛下,你问的可是托勤殿监探查的蒋公与周娘娘可有血缘之事?”
“嗯,不错。你也知道么?”
“陛下,便是我亲自去查的。”
“哦?”
“是的,周娘娘与蒋公日间很是亲眷,不过依老臣的观点来看,他们亲近的有些过了头,故尔不太像亲眷了。”
“哦?哦!”
“啊!陛下...如若这周娘娘真与蒋公有血亲的话,也不至于去吃前尘的醋吧?”
“呵呵,你的心思倒是细发。那这样一来,就不太妙了呀。”
“怎么了,陛下?”
“这周娘如今与蒋郎同居在一墙之内,朕心甚忧。”
“这......周娘娘还没到入宫的年龄...这...哎呀!”
就在这时......勤殿监亲自跑了进来,打扰了二人的谈话。
“不好了陛下,不好了陛下!”
“哦?勤殿监,你慢慢说。”
“陛下,大事不好。今日在大德殿前,我大德四大望族对蒋公突然发难,而且还吃了上风!”
“什么!!!”
“这......”
“陛下,这是真的。方才传至勤政殿的官报,还加了急!”
“那大德观可有所表示?有没有替蒋弟撑腰?”
“陛下。不但没有,还将蒋门长此之后的香供次序改到了最末之流。”
“这...陛下,混账之极呀,您......”
“哼!好你个大德观啊!!!”
“陛下!”
“陛下!!”
德王想了想,假如蒋弟真的失德了的话,他怎么可能斗得过四大望族呢?那等将来,迎接着蒋弟与小冰娘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不行!”
“陛下,你有何王令?”
“勤殿监?”
“在!”
“你严密监察此事,将大德观内蒋弟的一切情形都急报予我。”
“诺!!”
“礼殿监?”
“在!”
“你速速带人赶往蒋门。假如蒋弟真若失势的话,你务必挡住四大望族对蒋门的进一步逼迫。待本王亲自说服蒋弟将周娘送入宫中避难之后,你再带人回来。听明白了吗?”
“诺!!!老臣誓死从令。”
“好,你二人快去,快快去......”
“诺!”
“诺!!”
至于德王考虑没考虑救蒋诚学这个问题,不用他去说,两位老殿监都是明白的人。
得罪了四大望族,怎么救呀!!!德王能去抗议一下,都会冒很大的风险。事到关头,还是先救下了我大德国的未来王后,再说后话吧......
......
大德观,大德殿前...
“呵呵...顾老你这小女再不出几年,定为当世人杰了。不过嘛,我齐家也不是没有顶梁的。世人皆知我齐家执掌了这大德帅旗万年之久,又怎知我齐家之教诲,严于律己,从不祸人呢?”
“不错,齐公,你齐家不但严于律己,还为我大德独树一帜,斩赦失德之辈无数,此乃功利社稷呀。”
“是呀,是呀。”
“哎,诸位家主言重了,这本就是我齐家的份内之事,算不了什么。”
呃...尼玛的你要不要脸了?刚才还给自己家族脸上贴金,如今大家一夸你你就立马谦虚起来了?
“不过诸位这一句话说的公道,我齐家最见不得的就是......失德之辈了。哼!”
齐龙兴说这话倒也没什么,但他偏偏是看着诚学说的,最后他还对诚学哼了一声,当众对蒋门家主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这...”
“哎......”
底下的家主们不敢随意跟风了,但齐龙兴已经将大势制造了出来,如今他敢当面对蒋门表示不满了,又怎么样呢?这事要放到以前,那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吧......
诚学也就笑了笑,他不在乎。
齐龙兴以为自己还真高看了蒋诚学,原来他是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男人呀。那行,咱怎么刺激怎么来吧。
“不过我齐家的门望也不是吹出来的,所以呐。我那次子...齐嵇康......”
“-哈-哈-哈-”
齐龙兴说到这里,诸位家主都报他以善笑。
他那次子齐嵇康的确有点不太正常,齐家满门忠烈,他却非要去研究谱曲?听说是为了顾笑甜,但这孩子没抓住重点。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在望族里讲究个般配,你一个臭小子不务正业惹人闲,就算追到手了往后势必成为人杰的顾笑甜又有什么用呢?顾崇国不同意她嫁你,那你就是在玩幼稚呢。
这可真是太好好笑了......
而诚学觉得这悲剧极了,你们顾家和齐家早晚会因为这个打起来的知道吗?难道你们都没看过罗密欧与茱丽叶吗?
呃...我好像也没看过呢......
“犬子不才呐,倒要诸位家主见笑了。不过这孩子生时便天伴异象,我这为父的也抱他以厚望,故也没扰过他的心思。可不成想呀......”
齐龙兴拍了一掌。
“犬子今年顿悟,作了一首好曲,名叫《何惜缘》,今日老夫便在路家面前献个丑,诸位一同品鉴一下吧。”
什么意思?要卖曲了?我可没装零钱。
齐龙兴又拍了两下巴掌。随后双手虚捏着空气,哆嗦了几下。
“都...来...米...”
卧槽!这也可以!!!
《何惜缘》就这样开始了。
诚学听了听,感觉应该像钟乐,那荡气回肠的发音久久不散,极为牵动听者的心魂。关键是这齐家家主是用双手空弹呀...这绝活前所未闻,堪称奇迹了。
那悠扬的曲调刚一兴起,便牵动了人的心。它用了三声幕调模仿了一个人悄悄前行的样子,于是男主角就凭空的被印在了大家的心里。
接着一静之下,男主角停下了动作,似乎是在偷听。大厅中突然响起了悠扬的乐章,而这乐章只有配上一个美娘与之共舞才能完美。
男主在偷听,女主在跳舞。一会儿激情四射,一会儿悉悉索索。这是何等浪漫的一幕念想。
又接着,好似钟师敲错了节奏,一个难以贯穿的阳调孤零零的蹦了出来。场面一静,引得男主心慌。
他推门,所以响起了一声铮调,大家发现了他。
三声悠扬是女主在劝他快跑...又起三声定律是男主不想跑...接着钟鸣乱响,恐怕发生了些什么不好的乐章......
最后一调荡气回肠...
谁知两人怎么样?
是谁替谁裹尸装...
敲完了?
这真特么不是吹出来的,这曲子极度适合吃饭的时候听,因为它真的可以令你废寝忘食,从而达到减肥的效果......
难怪这曲子叫《何惜缘》,真特么是个悲剧。
就在诸位家主还回味在这段孽缘故事中时,诚学已经醒了。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地球的男人要是还有心有肺的话,那里就不是地球了。
事实上诚学在大学时的女友,就是因为跟他么么的时候不让他袭胸而被他拜了的。所以诚学不讲感情,那玩意儿地球人可没时间去玩。
但这曲...不一样!他想回家,因为那里有小冰娘......
“呵...”
自己可能回不去了吧?谁知道呢...
他对同样处于清醒状态的齐龙兴笑了笑,点头表示赞扬。
齐龙兴也笑了。
“呵呵呵......蒋公不愧为我大德蒋门的家主,冷血无情,老朽今日算是见识了呀。”
众人一惊!纷纷醒过来看向诚学。
诚学无所谓了,他又笑了笑。
或许他这一笑...寒了无数人的心......
“去吧......”
那一章《何惜缘》被齐龙兴仍入凡宝鼎,霎那间的光华......令人烧心......
......
第十七章 惜缘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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