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了。”
    跟老爸老妈打了声招呼，摸了摸胖丁肥嘟嘟的脸颊，方泊便独自朝市中心走去。
    今天，本届高校联赛正式开幕。
    首先是万年不变的开幕式，结束后会直接开始比赛，当日就决出三十二强的名额。
    事实上，说是高校联赛，其实参与其中的不止是联邦承认的正规学校。
    类似私立高中、道馆，凡是年纪符合条件，都可以获得出席联赛的资格。
    名额有多有少，可是架不住小机构太多了，导致每年参赛的实际人数都超过了百人。
    对此，精灵联盟并未予以制止，人数够多才能体现出赛事的热度。
    各大高校也并未有什么意见，野路子终归是野路子，就算获得参赛资格又怎样，哪年的十六强不是大半都被学校包揽。
    就算有个别训练家侥幸进入十六强，下一轮都会在无数观众面前一败涂地，反倒是成全了对手的名声。
    正因如此，当方泊凭借学生证明进入会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幕人山人海的景象。
    还有到处乱串，各种品类都有的精灵。
    “有种进了菜市场的感觉。”小方语。
    他看这些人有些眼晕，然而，方泊在其他人的眼中，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小喽啰。
    “快看，那不是联盟中心的陪练家方泊吗？”
    “就是击败水花道馆的那一个？”
    “哇，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好像比电视上还帅一点。”
    周遭响起的议论，让小方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被一群人给围堵起来。
    有要签名的，有问他会不会去圣哲的，还有放言一定要击败他的自信哥...
    挡开几只趁乱摸索的小手，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跑路的时候，远方忽然响起了更加嘹亮的惊呼。
    “快看，是珍珍来了！”
    不知哪位仁兄的一声吼，刹那间，围在方泊周遭的人数较少了一大半。
    趁此机会，小方拿着背包挡住脸，一路冲到了会场的角落才停下。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了某个人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影。
    “行啊，你小子够机灵。”伸手一拉，满脸得意的丘志泽便出现眼前。
    刚刚那声嘶吼，别人听不出来，方泊岂能不知道是他的声音。
    说着，他不由看向另一边，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对了，你说的什么珍珍是谁？”
    哈？
    丘志泽一脸懵逼，仔细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有些恍然地感叹道：“你这段时间一定都在埋头苦练。”
    “是啊。”
    “唉，你不知道啊。”丘志泽讲出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经过媒体的鼓吹，本届的十二名种子选手，赫然已经成为了洛连特的大明星。”
    “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东西，真受不了。”说着他摆出一副酸溜溜的表情，还不忘故作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知道他性格的方泊，笑了笑没有拆穿，反正知道原因就好了。
    他的那点小粉丝哪会像现在这么疯狂，原来里面是有媒体过度吹捧的缘故。
    不管在哪个世界，大部分人都有慕强的本能，前世是金钱，今世就是看训练家的实力了。
    目前活跃联邦的大明星，个个都是实力强悍的职业训练家。
    想要拥有亿万粉丝？
    可以啊，先成为一个地区的天王级训练家吧，否则哪有资格让人如此推崇。
    随着实力的逐步提高，类似情况绝对是必不可少，方泊告诫自己一定要尽快习惯起来。
    就算没指望粉丝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起码也不能表现的跟个菜鸟一样。
    “所以这个珍珍就是媒体捧起来的新星训练家喽？”
    “她啊。”丘志泽朝那边看了一眼，脸色挂着微微的不屑：“一个名不符实的女人罢了。”
    卞珍珍，本届十二位种子选手之一，媒体排名第五。
    用丘志泽的话说，她根本没资格挤进前五，甚至前十都有些费劲，实力顶多跟水花道馆的姜欣处于伯仲之间。
    简单来说，就是十二使徒垫底的存在。
    “额，那为什么...”小方起初还有些疑惑，但他看到那群狂热的粉丝，心中多多少少就明白了一些。
    “懂了吧。”丘志泽言简意赅地点出了事实：“媒体是靠群众吃饭的，卞珍珍的粉丝这么多，要是排名不高一点岂不是影响流量。”
    “不对啊，那他们不是为了讨好一小波粉丝，转而放弃了一大群用户吗？”
    谁知话音刚落，他就找到了小伙伴的鄙夷目光：“你倒是中立，那我问问你，你看人家的各种视频讲解，各种比赛排名的预测吗？”
    “额...”
    “你参与人家的投票活动，给人家媒体贡献流量吗？”
    “好吧，我错了。”
    说到这，小方同学终于悟了。
    原来不是媒体傻，也不知他们不知道卞珍珍的真正实力。
    那只是一种为了博取流量，采用的必要手段，说白了，方泊这类的中立用户，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客户群体。
    “没想到里面的学问这么多。”方泊叹息。
    哥俩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对每个选手品头论足，殊不知，人群的焦点正在朝他们这边渐渐转移。
    等到周遭空出一大片，两人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此刻，一身淡黄色长裙的卞珍珍，正巧笑嫣然地站在两人身前。
    “你们就是方泊同学和丘志泽同学吧，我是卞珍珍，很高兴认识你们。”女生笑着朝他们伸出了手掌。
    霎时间，周围响起了很多粉丝的鼓掌声。
    “哇，我家珍珍好懂礼貌呀。”
    “是呀是呀，她的人品真不错。”
    “她值得我们喜欢。”
    方泊还未如何，丘志泽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这娘们真是不知收敛，刷人设刷到你哥哥头上了？
    整天喜欢关注新闻的丘志泽，岂能不清楚卞珍珍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就算过往不了解，但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他，怎会看不出对方眼底的那抹不耐烦。
    “娘希匹，反了你了还。”丘志泽灿烂一笑，忽然上前抓住了卞珍珍的手掌。
    “没想到，珍珍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真是太令高兴了。”
    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力道，卞珍珍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