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喝完整瓶水,时渺没忍住,打了个嗝。
苏绘礼原本愣愣看着,这时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比先前听秦在辛讲趣事时,笑得还要开心。
吃完饭,时渺直盯着苏绘礼去午睡了,暂时不会跟秦在辛待一块,她才像往常那般,去找林清越一起喂猫。
“咱们舞蹈团来了个明星小花,要在这学习一段时间,叫苏绘礼,你在电视上见过吗?听说团长本来想安排你带的,但你不是要去首都比赛么,所以安排给秦在辛了,和当红小花失之交臂,什么感想?老实说,失落吗?”
林清越已经习惯了每天中午一边喂猫,一边听她叽叽喳喳讲舞蹈团里的那些事,和呼噜呼噜的这些猫一样,她也给人心情愉悦,非常治愈的感受,“不失落,只有庆幸。”
时渺想到他的性格,了然,“也对,你更喜欢独处。”
她很快又想到,当初看出林清越生活窘迫,而她又不缺钱,为了帮忙分担一下猫粮猫罐头猫用品,她扯了个也想喂猫的幌子。
“我每天跟你一起喂猫,会不会打扰到你独处的清净?”时渺提议道,“要不——”
她本来想说,可以实行轮流制喂猫,然而没等说完,就被林清越打断。
“没有。”他又强调了一遍,“你从来都没有打扰到我。”
“真的?”
“真的。”
“那就好,十二号去首都比赛,团长说我们要提前两天过去,先熟悉比赛场地,我打算这几天闲暇的时候,看看攻略,找找场地附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不用看了,那附近我熟悉,我带你去。”
时渺惊喜,“你熟悉?你以前去过京阳大剧院?”
林清越顿了两秒,垂下眼睫,“我家在京阳,离大剧院不算远。”
这是时渺第一次听他提到家,而且看他生活贫寒,还听说上学时候就开始做各种兼职赚钱,原本以为家人早不在了,没想到……
虽然很疑惑,但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过问,“好啊,我嘴可是很挑的,你真能带我吃到美食吗?”
林清越笑了笑,“包你满意。”
喂完猫,时渺打算回练功房训练,上楼经过平台走廊的时候,发现苏绘礼被隔壁三组的几个女孩堵在角落里。
“你既然来舞蹈团学习,那和大家就是一样平等啊,我们三组都在搬东西,就你什么不干,难道你更娇贵不成?”
苏绘礼试图解释,“我没有不搬的意思,但是要等一会,我——”
“找什么借口?别指望秦在辛现在来帮你,他刚才被团长叫走了。”
“可不是,以为明星就了不起啊!”
一张厚厚积灰的靠背椅,被塞到苏绘礼手里,她一个没拿稳,哐当一声砸到地上,忙又慌慌张张抱起来。
“真是笨手笨脚的,一张椅子都拿不好吗?”
“这边还有一排,都要拿到杂物间,动作快点!”
苏绘礼想说话,被几人连抢炮弹堵了回去,抿紧唇,眼眶发酸。
她好像总在招人讨厌,不管去哪里都无法改变。
苏绘礼含着眼泪,默默无声抱着椅子,逆来顺受准备按她们说的,送去杂物间,走了两步,路却被堵住了。
一抬头,看到时渺,蓄积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挂出两行。
时渺越过她,径直走到几个女孩跟前,“你们这么会指挥,也别闲着啊。”
随即半拖起堆在那,斑驳老旧的桌子,一张张递送到她们手里,直压得几人腰一弯,“来,赶紧搬,你们不是说三组都要搬吗?其他人呢,我帮你们叫过来。”
“不……不用了。”
她们知道时渺不好惹,谢菲菲找了多少次茬,就吃了多少次亏,早都老实了。
“现在快到训练时间了,我们先……先走了!”几个女孩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匆忙放下手里的桌子,想要跑路。
时渺眉眼弯弯,笑眯眯的:“这些东西,不是说要搬到杂物室吗,不搬了?”
这样漂亮的脸微微一笑,明明笑眸温柔,几人却莫名脊背一凉。
“不搬了不搬了!”
“这些可以叫舞蹈团的安保人员过来处理。”
说完,几个女孩便逃之夭夭。
等到人跑光了,时渺回头看向苏绘礼,“你还抱着张破椅子干什么,真打算送去杂物间?”
苏绘礼这才回过神,连忙将椅子放回到原位。
时渺拿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多大点事啊,你就哭哭哭,正因为这样,所以谁都能欺负你,下次知道怎么做了吗?”
苏绘礼垂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反击啊,别人欺负你,只要不是力量悬殊过大,你有什么可害怕的,遇上找事的,你就拿拼命的架势去反击,你看下次对方还敢不敢!”
时渺是真看不过去了,这才见苏绘礼几回?
回回都看到她在被欺负。
这是撞上了可以管一管,撞不上的时候呢?
所以还得靠她自己。
苏绘礼听到这番话,浑身一震。
她上辈子从小便经历着各种欺负,哭过无数次,却从没真正想过,到底为什么。
时渺的话,震醒了她。
因为软弱可欺,因为不会反抗。
如果重来一次,她还将自己活成曾经的样子,那结局哪怕不是车祸意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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