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厅经理过了三分钟才匆匆走来,问她要办理什么业务。
“查账。”黎菲林昂起下巴,傲慢道。
“小姐,查账外边有atm可以查询余额的。”大厅经理还有点耐心,黎菲林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特殊标识,他当真没有看出来,在黎菲林抬手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表,表情立马恭敬了,“这边请。”
黎菲林心中冷哼了一下,心想还是有点眼力劲的,不过晚了,她才不会吃这一套的,脚下还踩着坡跟鞋,穿不了细高跟心中有些不习惯,这时候还没什么身子,所以没有觉得怎么累。
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当个合格的孕妇,她也没有很操心这些,要她主动百度这些,她还嫌累。
当黎菲林看到余额的时候,她不敢置信。
“怎么会只剩这些?”黎菲林失声道,“这里面原来可远不止这个数。”
服务人员倒是很耐心的问了一句,“需要看记录吗?”
黎菲林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全身冰凉,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她认识林辰可是很久了……
然而到了这档子,她才想起来自己认识这个“善良的年轻人”,前后不过五个月。
记录调出来之后黎菲林从前到后一点一点看完,手里拿着那张单子,这下子真的是掉入冰窖了。
大厅经理就站在旁边,看她的面色不好,试探着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都不是我调用的……”黎菲林声音跟蚊子叮一样,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另一张卡,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来,“查一下这张卡!”
她的心惴惴不安,明明室内温暖如春天,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在冬天里徘徊。
隔着一道透明玻璃,她看到了工作人员同情的面孔,大厅经理觉得这位穿的不错,估计脑子也不好使。
脑子好使的,怎么会被骗呢?
黎菲林走出银行的时候浑浑噩噩,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她要回家,也许这是一场噩梦,只要她睡一觉,醒来之后噩梦自然就消散了,她还有一个暖心情人,还准备一起出国,生孩子,然后把孩子养大,一起手牵手走在阳光小路,走到老。
她决定回去,等林辰回家。
走了一段路觉得脚疼,到马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她现在很不想回去,她不承认自己被骗了,这让她颜面无存。
在车上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短信声。
黎菲林打开短信。
之后短信声一直滴滴滴滴的响着,连司机都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黎菲林脸色苍白,头发有些乱了,穿的看起来很好,不像是这个城市的人。
在这个保守的城市,这样的人总是有点瞩目。
但就像是候鸟,不归属这个城市。
黎菲林这时候反而静了下来,嘴巴发苦,眼睛赤红,一字一字的把所有内容看完。
亲爱的:
我拿走了那四百五十万了,哦,加上之前的数字,就是五百二十万了,这真是一个吉祥的数字,适合情人间使用。
当然不包括你和我,我们呢,更像雇主和雇佣的人的关系。
剩下的二十万呢,还是我的钱,不过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对不对?
那些钱是现金,就放在咱们的床里面,我的卡肯定是刷不了了,毕竟你这样的购物狂,这么点钱花起来太快,换成现金,或许还够你活一两年。
我还是好心一点的。
那二十万是给你打胎用的,毕竟你是高龄产妇了,去太便宜的地方我真担心你死在手术台上,找个差不多点的医院吧,这点钱打胎顺便养一养,省点钱用,还是够的。
我呢,走了,这五百二十万呢,就当是劳务费吧,毕竟这段时间陪你我下了不少血本,总得有点回报吧。
咱俩呢,是真不合适。要说年龄产生代沟,代沟阻碍感情,我对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感情,谁叫你是我的金主呢?不过我是真没有什么心思当什么爸爸。我连自己的爸爸去哪儿都不知道,我干嘛要有个孩子啊。
红尘潇潇洒洒,我怎么也不能吊死在一棵老而残的歪脖子树上吧。
你要理解我的辛苦,这年头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当小白脸的,跟你在一起,我压力真的很大,超级大啊,你知道我每天早上都要掉十几根头发!
不要说我无情啊,禽兽啊,不要脸啊之类的,因为你说了只能自己生气,我呢,一点都听不到,气不到我也就算了,气坏了你,可没人心疼。
我呢,就是一骗子,林辰也不是我的真名,请叫我自由如风的蓝梓!我就是这么炫酷的生活,骗吃骗喝骗住,俗称三骗。
别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今天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头脑不清醒,一把年纪还做玛丽苏女神的梦,可惜你也就是一玛丽苏大妈,我说话这么狠,就是为了让你清醒点,要是还想怪呢,就怪吕清好了,都是他让我勾引你的,真是辛苦我了。
所以我只是个搬运工,事儿找他去,他当孩子的爹吧!
我走了,这笔迹就当我的绝笔吧!从此以后,你就当我是死人吧!
再见了!
最后说一句亲爱的吧,这三个字真心快把我恶心死了,什么年头了还这么叫,我以前只在诈骗公司见识过,现在总算可以告别这种时光了。
我很奇怪你从前的日子,你真是遇见好人才能有那么好的日子,从你的经历上来说,你那个妈,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妈,但那个妈的女儿,真是蠢到了一定境界。
我只是一个骗子q
黎菲林怒到极致反而笑了,看到最后那个笑脸忍不住开了车窗,司机扭头想对她说不要虐待自己了,这天挺冷的。
却只见黎菲林把手中的手机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了一辆黑色的车上,对面司机听到声音愤怒的摇开窗户骂她:
“你神经病啊!”
黎菲林正气在头上,抬头就破口大骂,跟三十年前她泼皮的小时候一样:
“你妈有病啊!”
出租车司机踩下油门,一溜烟的跑了。
在路上还劝了她一句:“这位大姐,脾气别那么大嘛,这年头遇见伤心事了,睡一觉,挺一挺,就过去了。”
他好心好意,可惜黎菲林这时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想着你们这些人都看我笑话,龌龊!
“谁你大姐啊,看你那一脸老褶子,我可不敢当你大姐。睡一睡就过去了,你当自己是猪啊!”
她这么一反击,司机觉得自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决定闭上嘴巴,不和泼妇计较。
没办法,这年头当出租车司机,他可算是受气够了。
黎菲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司机真是不敢招惹这种人,发生什么都不管,把车开到地点把人扔下来就好了。
黎菲林下车之后气冲冲的走了,司机不得已摇下窗户看她一眼:“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黎菲林怒气冲冲的转身,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钱,钱,钱,就知道钱,没钱能死吗!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特么是魂淡,魂淡!”
司机觉得自己真是无辜中枪,他也有气,本来出门的时候就被老婆骂了一顿,怪他不赚钱,黎菲林扔下一张百元大钞开口就是一句“不用找了。”
说完就带着愤怒走了。
三秒钟后想起来如今她已经是个穷人了,转身刚想开口把剩下的钱要回来,就看到司机猛地把车一倒,车尾快压到她脚上,司机开口就是一句“有钱了不起啊!”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车技娴熟,业务精通。
黎菲林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欺负她了!
☆、第47章 赤果果的情话
黎姿林从小就压了她一头,功课好,长得好,连老公都找的好!
元训更是,彻头彻尾一个混蛋!
元轩根本就不正常,基佬一个,不就是捅屁股的么!黎姿林那贱|人的儿子更不是东西,连正眼都不看她,从小就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导购的,收银的,银行站大厅的,连司机都敢给她气受!
想到这里,黎菲林蹲在地上继续哭。
对了,还有林辰的父母,黎菲林蓦地睁大眼睛,他们肯定也是骗子!
这时候她想打电话,熟练的把手放到包包里,想起来自己电话已经摔了出去。
回家之后果然一对“老夫妻”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来也是拿钱办事的。
果真是好演技,要阴谋,骗局从头到尾都很简单,只有自己被蒙蔽在其中。
黎菲林在客厅坐了很久很久,从黄昏到黎明,她不敢报警,觉得丢人,如果自己上当受骗这件事情被捅出去,上了今日说法,或者被报道在网上,所有的脸面就丢尽了。
到底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本来可以衣食无忧,继续当元训的太太,丈夫不喜欢她又怎么样?她如果不越过那条警戒线,元训也不会想起来对付她的,因为她是黎姿林的妹妹。
这一夜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林辰那一句“是吕清把他介绍过来的”,想起来最开始吕清把她介绍给宋太太,然后她认识了林辰……
她家里没有电话,但她还记得从前一起组局的那个宋太太的电话。
当她肿着一双眼睛,等到天明,去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是空号。
这时候她已经心如死灰了,那时候和自己一起参加party的几个人的电话她不太熟悉,只是听宋太太介绍过说是谁谁谁的老婆,荣海市的上层阶级她认识的不多,元训从来不带她出席宴会,现在想来,那估计也不是真的。
黎菲林这时候倒是镇定了,在这地方报警简直可笑了,林辰把她骗到这个城市,笃定的就是这里的消息会更滞后一点。
黎菲林笑了,笑的很凄惨。眼神慢慢冷下去。
鱼死网破。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她走到这一步的,她就去找谁。
吕清,没想到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才是那条大鱼。
我看错你了。
她谁也不会放过。
林辰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吕清。
吕清接他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怒气,那时候他被阮疏羞辱了一番,心中全身都是郁气,声音有些不客气,看到号码是陌生的,就想挂断。
他正准备接电话,铃声停了。
“神经病!”吕清骂了一句。
铃声又响了。
吕清本来不打算接,直接晾着手机晒太阳,想了想还是接了,幸好这次对方似乎很有耐性。
“喂。”
“想我了吗,亲爱的?”林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有些欢快,像是有了很开心的事情。
“你那边做什么这么吵?”吕清皱眉,一边往公寓的阳台走去,“什么事这么开心?”
“终于摆脱了那个老女人了。”林辰轻松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原谅我不能亲自到你面前了,我真的怕你再次把我当刀使了,要知道,我也只有一条命而已。”
吕清听到他的话,心沉了下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怪我把黎菲林接受给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可别忘了元训不会放过我。”林辰的声音还带着跳跃感,但其中的冷静显而易见,“不过还是感谢你,给了我这么一票生意,我很久以前就想出国了,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出去了。”
吕清的手心捏出一把汗,“什么时候的事情?”
“飞机票已经买了呢亲爱的,对了,如果黎菲林忽然回去找你,也请你招待一下她吧。”
吕清“刺啦”一声把帘子拉上,靠在墙上,声音有点急促,“你去了哪里?”
“友情提醒你一下吧,莫鹏回来了。”林辰说完这句话才回答了吕清上一句的提问,“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去了哪里?”
“你!”吕清气急攻心,“你怎么对黎菲林说的?”
“我说是你请我来偏她的,吕清,只有这样才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你头上啊。”林辰道。
“我没想到,我居然看错了你……你就这么无视我们的交情么?”吕清放软自己的声音,试图打同情牌,“我从没有想过你是这种人……我真的看错你了。”
“吕清,你在开玩笑么?和一个骗子谈交情?”林辰毫不犹豫戳穿了他伪善的面孔,还有那放软的声音,放低的姿态,其实只不过试图定位到他,“你那位frank定位不到这个手机,骗子是有攻略的,不然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我没有被警察逮住?也许,下一个十年我就又换了一副面孔出现在你面前,而你根本认不出来我。”
吕清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莫鹏的消息是作为这次介绍的酬金,你还是紧着一些自己吧。我帮你把黎菲林从元家除名,你自然是要接手这后续的麻烦,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这是当初师父交给我的道理,今天我也送给你。”
“不要以为你的算计可以骗过所有人,吕清,你做的事情,我很清楚。”
林辰做了一个飞吻,“ua”的声音从手机传音筒传来,“再见了,我的朋友。”
再也不见了。
说完这句话,林辰把手机卡从手机里弄出来,折断,扔进马桶中冲走,又把马桶水箱掀开,把手机泡了进去。
他走出去,隔壁也出来一个人,高大威猛,男人味十足。
林辰上去吻住了那个人,那人也揽住了他的腰,两人说说笑笑走出去,声音隐隐约约是德语的发音。
他们准备去往另一片蓝天之下。
骗子是没有朋友的,但骗子是可以有搭档的。
只是凡事不要相信任何人就好。
吕清的手机滑落到地上,他本来打算的报警,就准备在这一周,直接把林辰以诈骗罪的名义送进去,没想到林辰已经先他的动作一步,准备离开这个国度。
哪怕在国内也极难被抓到的林辰,更不要提在国外被抓到了。
吕清的脸色发青,觉得自己最近频频失策,运气仿佛背离他而去,幸运女神不再光顾他的头上。
他眼神阴鸷,嘴角的弧度愈发显得,狠厉。
当阮疏要上《vogue》的消息传到国内的时候,舆论的第一反应是:
你特么在逗我呢?[暴漫脸]
还有阮疏的黑直接开始编段子:杂志是你家开的,vogue是你想上就上的,你怎么不说太平洋是你家游泳池,亚马逊是你家后花园呢!
你看你看,月亮的脸,比你大!
假脸姐妹团算什么,阮疏一个顶四个!人脸要是天生长这样,整型医院怎么不把他当标本?!
唯一的说法就是,他就是整出来的!
你无法叫醒一个假装睡觉的人,你无法让一个假装醉了的人继续喝酒,同样,你也无法说服一个死命要黑你的人。
可以理解,他们对你爱的深沉,抱着爱你就一定要黑死你的决心,让你在人群中多看他们一眼。
多!么!的!不!容!易!啊!
你要体谅他们的爱!
微博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爱阮疏的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舔一遍满都是自己的味道,不爱他的死命的黑他,不要钱,免费的!
然而,cx公司官网放出的样片,直接让另一波人惊呆了。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那个是谁,是我认识的元轩吗?!!
国民老公啊!一般人只想找个高富帅,可他是高富帅中的战斗机!
歼fff!
教父一代,教父二代……哦买噶,快过来把我的钱包抢了吧……待会他就不属于我了。
样本照片是精修过的,但两人的天然优质条件让他们没有被p的跟换了个人似得,反而跟媒体们偷拍的照片有的一拼,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爹妈生的好!
阮疏是控的一方,元轩是被控的一方,单膝跪地,虔诚的吻着阮疏的手。
阮疏就那么伸着手,面无表情。
仿佛眼前的人就应该是这么一副姿态。
两人身着最简单的黑色西装,却用本身的气质将衣服穿出了不一样的气场。
教父是什么样的?最经典的诠释版本来自于马兰?白兰度,“一种优雅的狂暴、平静的残忍、化妆的邪恶,如同毒蛇与猛虎的混合体”,这是影评人对他最经典的评价。
阮疏却是像一头花豹,静静的坐着,就给了你压力,让你情不自禁的跪下来,去亲吻他的手,表示自己的敬意,臣服的姿态。
元轩居然会做出这种姿态,实在是……
跌破了大家的眼镜!
只是一张照片……就已经让人狼血沸腾了有木有!
谁也没有想到元轩会为新宠做出自我炒作这种事情。想想别人都想让你伸伸腿出来抱一抱结果你主动伸出大长腿,人没做好准备,结果自然是被踹到地上。
吓了一大跳!
这个概念是阮疏提出来的,给元轩提出来的时候,元轩的脸立刻瘫住了。
“怎么,不同意?”阮疏故意激他。
“……我可以先听一下完整的概念,然后再做出选择吗?”元轩声音有点僵,他极少出现在镜头前,对于镜头实在是起不了什么热爱的心。
阮疏当时看着他的样子就笑起来,“我不会强迫你的。”
现在他们的位置……感觉完全颠倒过来了!
概念短片有些像广告,但阮疏设计的这个,台词极少,大多以镜头色调,人物衣着搭配,演绎经典片段,完成的三分钟的短片。
西装高定,是阮疏创业第一期的主打。
短片讲一个孤儿,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了童年,通过自己早年的努力,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孤儿的名字,以阮疏的英文名来命名,rh。
因为他要创建的品牌,就是这个名字。
因为仇家的追杀,rh当时年纪又小,这个势力存活的时间很短,便被扑灭了。
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他换了一个身份,去服兵役,在服兵役的时候遇见了他这一生唯一一个可以信得过的朋友,carl。
carl是元轩所饰。
carl的家境很好,是石油大亨的儿子,来服兵役,也是出于兴趣,身后一串保镖。
执行任务的时候rh救了carl一命,两人成为莫逆之交后,一同度过了三年,一起成长,rh越来越像一把刀,锋芒毕露。
carl却愈发沉稳,像是剑鞘,华丽而繁复的纹路铺陈在古朴的刀鞘上,矛盾而协调的美。
三年一晃而过,两人分离,rh要复仇,carl要继承家业。
再次相见的时候rh抱着一只猫,坐在有点黑,又有一盏灯的,自己办公的地方,carl来找他进行合作。
carl的父亲被商业对手的打击,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遭到枪击。carl要为他报仇。
那时候,rush已经成为了年轻的教父,经过了血的洗礼。
一别七年,再次相见。
元轩单膝跪地吻他的手,阮疏坐着,看着他的脸,和从前相比,两人如今的位置已经颠倒。
而carl离开rh略带黑暗的办公室,外边是光明,那扇沟通两人的门关上了。
carl回头,rh从房间内的桌子后坐着,透过门看他。
视线相撞,表情似曾相识。
那时候服完兵役,两人分别时候也是这样。
短片在这处戛然而止。
元轩看完概念文件,陷入沉思。
阮疏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甚至并不会去看元轩,因为笃定了元轩并不会拒绝他。
事实上却是如此,元轩答应了。
两人的服装有一个小小的跨度,大概也就是从年近二十岁跨越到三十岁,在短片中元轩一共有三套衣服,第一套是刚到宿舍,身上穿着的还有些低调奢华,却很好的表现年轻人的活力,墨蓝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还有年轻人那份青春活力表现出来。
第二套是军服,已经往黑色偏向了,将他们的气质很好的磨练了出来。
第三套是再次相见时,元轩穿着黑色的西装,郑重的去见rh,也是穿着这套西装,单膝跪地,亲吻“新教父”的手,请求他的帮助。
阮疏心中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元轩穿着这些衣服,被镜头定格下来。
他发誓,如果太帅,一定只留给自己,不会流露出去。
设计图纸也给了元轩,元轩看到之后忽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阮疏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了?”
“你很想看到我穿这些啊。”元轩有些闲闲道,声音中带着丝丝宠溺。
被戳破心事之后,阮疏也没有觉得尴尬,“帮这个忙吗?”
“乐意之至。”元轩将文件摆好,又推给了阮疏,“不过,我能有哪些回报呢?”
“我想你并不缺什么东西吧。”阮疏试图打哈哈,不对自己的底线进行退让。
“是么?”元轩站起来,微微向前倾身,逼近阮疏,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阮疏已经闻到了元轩身上的那种特别的味道,很干净。
“做什……”他没说完,元轩直接吻住了他。
这个姿势真是高难度,阮疏抬着头,而元轩低着头。
但远远的看,却又美极了,很像是一副画。
“到时候可是我吃亏呢。”元轩低声道,“我总得要点利息,才能不吃亏啊。”
阮疏心中苦笑,确实,元轩这种人,他爱你是福,你爱他是苦。
阮疏在其中的衣服基本是清一色的黑色,正如他这个人,最早期的时候是在袖口上有袖口,银金色袖扣让他看起来很年轻,还带了那么一丝年轻人的气,不像是一匹孤狼。
中期和元轩饰演的carl穿的近乎一样,两人却演绎出了不同的气场,如果非要说,就像是那句“自古黑金出cp”一般,他是黑色,而carl更有金色的光辉,那种任何笼子都关不住的光芒。
后期有两套交错,一套是银色,带着细条纹,很像是风|流的颜色,但又用手表的大气压住了这种风|流和轻|佻。
另一套是黑色,有些沉闷,因为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但西装口袋中插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让他在黑色为底色,上面打着橘黄色柔光的环境下,有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两人在拍摄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不外乎其他,元轩的面瘫让摄影师几乎想要咆哮起来,真的有一次咆哮了,元轩继续面瘫,心中有了再换个摄影师的想法。
这种想法最后还是没有实现,阮疏几句话就打消了元轩的这种念头。
单膝跪地那一场,只有摄影师在,其他人都被万能助手吴修远给恭恭敬敬的“请”了出去。
元轩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失礼的举动,当然那张嘴巴从来不饶人是真的,这是本性,但也未出现过骂哭别人啊,耍大牌之类的行为。
或许是本身太高冷了,阮疏觉得摄影师说出那句“你先单膝跪下来”,都是战战兢兢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元轩并没有一丝抗拒。
这一幕,出乎意料顺利,镜头拍到元轩的眼神的时候,那种昔日同僚,现在却有高下之分的一闪而过的矛盾,和稍一思考便沉淀下来的虔诚,懂得如何做出最应该做的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谁都回不到过去的即视感。
摄影师悄悄的对阮疏比了个大拇指,能让这样的人屈服,阮疏有他的一套。
阮疏嘴角没有扬起,只是眼睛中带着笑意,稍纵即逝,不能琢磨。
最后那一幕对视,摄影师觉得自己听到了“刺啦啦”的电波交融声,不过没有敢和眼前两位打趣,阮疏似乎是融入了那种教父的感觉,元轩也有着他的怅然若失,叫他不忍心破坏眼前的景象。
拍完之后元轩根本没有去看摄像机,这地方是临时搭出来的影棚,在cx旗下娱乐公司的最顶层,因为占地面积并不大,旁边就是换衣室。
元轩匆匆拉着阮疏去换衣室,摄影师很有眼色的离开,在门前摆了一块“闲人勿进”的牌子。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阮疏不明情况,“做什么这么急?”
元轩并没有回答他话,只是捏着他的下巴,把他压在墙上吻。
阮疏来不及喘|息,两手贴着墙,有点凉,元轩似乎是从之前的偷袭中练出了技巧,把他迷得七荤八素,比起自己在雾都那时候看到他,全身绽放着光华。
那时候的他跟死了一样,现在的他又活了过来。
“你知道么,”元轩中途给了他一口换气的时间,“刚才跪在低处仰视你的时候,我很想把你的衣服给扒下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知道阮疏就是简达随之后,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是赤诚,或许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好在还有一次机会。
阮疏笑了,笑的颇有一些轻佻的味道,因为刚才甜蜜而悠长的吻,现在变得气息有些紊乱,说话都带着轻|喘,“是么?其实我也很想说,刚才你那副样子,让我很想直接把你压在地上。”
他附在元轩耳朵边,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把你的衣服一点一点咬开,视|奸你。”
☆、第48章 开始狗咬狗
这话真是前所未有的浪,却让元轩全身过电一样舒爽。
两人从未有过接吻之外,更为亲密的举动,也从没有想过会在这种近乎公共场合情|动。
然而感情本就不是什么理性的行为,如果只是简答以能/不能,好/不好来衡量,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会这么纠结,只像是买衣服一样,好的就买下,喜欢的不一定合身。
感情不是买卖。
阮疏轻笑着直接环住元轩的腰,技巧性的一个转身,就让两人的位置有了一个相对的转变,元轩成了砧板上的一条任他宰割的鱼,放弃了挣扎。
元轩眼神很真诚,看着阮疏的眼睛,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坦坦荡荡的来了一句,“你想上我?”
阮疏觉得自己的嗓子又被火烧了一遍,再浇上一层油,有些嘶哑,“这地方?我怕会弄坏你。”
“回家?”元轩眨了眨眼睛。
“好主意。”
两人说走就走,但未能得偿所愿。
因为元父的一个电话,被叫了回去。
阮疏心中暗暗把这笔账记了下来,心想到时候不翻倍,他就不姓阮!
元轩确实因为心中歉疚而对他一直让步,但阮疏用起来毫不客气,毕竟元轩低下姿态,他如果客气拒绝,再翻身的机会可就远了。
元训叫两人回去也不是没有原因,只因为之前元轩向他请教金融方面事情的时候,元训对这点上了心,之后偷偷看了他们的动作。
他分析了很久,发觉在元轩设了个局诱使艾弗里入局的时候,有人又设下局,试图吞下两人的资金。
局中局。
元轩虽然是个中高手,但还是稚嫩了一些,没有在风起云涌的局面变化之间练就火眼金睛,对手之前的动作有迷惑引导性,使得元轩差点被套进去。
现在是局面改变的关键时期,元训顾不得自己被发现一直窥屏的危险,还是把儿子叫过去,将这个局面解开。
虽然年轻人吃一垫长一智,但元轩这次几乎把自己从前的身家全部赌上去了,元训不忍心看着一贯骄傲的儿子赔的裤子不剩。
回到元宅,听了父亲的话,元轩的脸色连变都没变,“哦”了一声。
元训:“这是什么意思?”
“诱使背后的第二股势力出现在局里啊。”元轩看着电脑屏幕曲曲折折,比心脏跳动还让人呼吸紧促快要窒息的波动,“我想调查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原来不是没有火眼金睛,而是把自己当诱饵,诱使蛇出洞啊。
元训放下心来,却也有种廉颇老矣的感觉。
儿子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
元轩还在看电脑的图,一边敲打键盘,像是在和什么人发消息,阮疏知道他大概是有些事情要做,也不去打扰他,所以“不小心”窥探到了元训的表情。
呃,伯父,你不要这么伤心嘛。
不过想到之前元训对黎菲林一忍再忍,带了绿帽子也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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