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也罢,都是我不想要,才轮得到你的。吕享,对着别人吠之前,先想好你惹不惹得起这个人。”
吕享瞬间变了颜色,他强压怒气说:“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长空龙翔语气不带一点感情:“我走时虽然不期待你成为一代明君,但以为你最起码可以守好崴嵬基业。但是显然我太高估你的能力――你上任不满一年,什么政绩都没有不说,罔顾北疆雪灾,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公然标价卖官,还想出兵扩展版图!致使北方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黎民生活悲苦、贪官污吏遍布、千岛虎视眈眈!知道你为何还能安稳坐在宫内安排你下个月的选妃宴吗?是镇远将军韦绝倾尽家产替你赈灾,是我娘子两个月来多次替你放粮出资接济江南百姓,是丞相为你挑灯重审国库预算,是凤翥远赴千岛替你与志远王谈判!”
吕享被震的一句话也接不上,官员们则议论纷纷。
“原来千岛迟迟没动静是四皇子按住的啊。”
“那位每月放粮的长空夫人原来就是大皇子的娘子啊?”
“我听闻她是福星下凡,百姓还为她新修了祠堂供奉她的塑像呢。”
“连天仙下凡都选了大皇子啊……”
吕享顿时慌了神,无力的喊:“谁在口出逆言?拖出去!拖出去!”
长空龙翔不屑
第九章
的看了吕享一眼,转身面对百官,将半夏抱高了一些,高声道:“这就是我的娘子,是上天赐给我崴嵬的济世福星仙子,我要你们将他看得比我更重要!凡我国人,见他需以天子之礼待之;伤他者,诛灭九族;护他有功者,加官进爵,可与我兄弟相称!”
吕享怒火冲天,大喊道:“谁准你在朕面前大放厥词!这是朕的朝堂、朕的百官!”
“你的?”长空龙翔重又转回头看着吕享,眼神仍然是不屑一顾,“很快就不是了。”他高声道:“崴嵬国第二十九代皇帝永安帝吕享,无才无德,无帝王之资质,更累及天下苍生;长兄为父,今日,我代崴嵬皇室清理门户,以谢天下!”
吕享大惊,跌在龙椅前,抖着声音说:“护驾!护驾!”
御前带刀侍卫从四面冲出来,长空龙翔却连剑都不拔。
身后的五大杀手迅速闪到主子身侧,兵器玎,刹那间就解决了武功高强的一干侍卫。
长空龙翔依然不疾不徐的走向吕享,一面将半夏搂紧,一面对他耳语:“小乖,抱紧我,别转头,你只要一直看着我,我不想吓坏你。”
半夏点点头,勾上长空龙翔的脖子,由他用掺了冰蚕丝而刀剑不入的大氅裹了拥在胸前。
岑莲芳举着剑挡在吕享身前,也抖个不停,还频频向外望去。
长空龙翔一手悠悠拔出虎啸剑,淡淡问:“你在等什么?御林军?还是薛彦?你没想过我们今天何以能如此轻易进宫――从今天起,御林军和京畿守军只听命于我。”
岑莲芳瞪大了眼睛,顿时面如死灰,他看了看下面的五大杀手和长空凤翥,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长空龙翔,最后露出一个绝望的表情,电光火石间――横剑自刎了。
看着心腹自杀在眼前,吕享反而不抖了,他面无血色的瘫在地上。
忽然间,他苦笑了一声,气若游丝:“我追不上你,永远追不上你。我不惜给父皇下慢性毒药,迷惑他的心智,不惜兄弟相残……你生来就有的我费尽心机却得不到,父皇到死也只记得你和五哥,我杀了五哥,却杀不了你――杀不了你,也追不上你――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
长空龙翔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有你的长处,若如父皇所言,做一个旗下军师,经历一些磨砺,或许可以成为一代枭雄,但做皇帝,你注定要死于非命。”
吕享愣住了,半晌,他徐徐闭上了眼睛。
长空龙翔举起宝剑,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可怕的声音,仿似一声虎啸,吕享便身首异处了。
大殿中沉默了片刻,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吾皇万岁……”
“慢着,”长空龙翔制止了将要跪拜的官员,淡淡说:“龙翔已改姓长空,此生都不再打算姓吕,新帝我已选好,是十七叔长子吕鸣,年十四,不仅文武兼修、有雄才大略,而且性情温和,本性向善,比我更适合坐这把龙椅;然而我亦不再大意,所以自封摄政王,辅佐新帝六年,及至新帝弱冠,便将兵符交出,主动隐退。”
身后的龙椅,似乎有着无穷魔力,让一向自负的自己也蠢蠢欲动;但是,低头看向一直用信任无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半夏,长空龙翔淡淡笑了。年少时,或许曾为自己的太子之位得意洋洋过,如今却懂得以国以民为先,如果扶持的新帝能令自己满意、令天下满意,那么自己作为皇室一员的义务也就尽到了,余下的心愿,最大也不过是能与宝贝携手一生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呃,下章有肉,大家忍一忍
10
第十章
第十章
转眼又是深秋。
天水的秋天并不比岭南暖和多少,秋叶落尽,既萧索,又别有一番情趣。
摄政王府内菊花飘香。
花园中有一幢小楼,是长空龙翔专门用来与好友小酌的地方。
今天,对面坐的却是千岛国的志远王石狮。
两个男人都已微醺,敞开衣襟各自靠在铺着软毯的矮榻上,身边则倚着自己的宝贝。
让半夏躺在臂弯里,看着大腹便便的他像孩子一样吃着水果,长空龙翔眼睛里尽是温柔。
石狮看着传说中无情无心的男人,轻笑起来。
“怎么了?”长空龙翔挑眉问道。
石狮耸耸肩,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与传闻――不太一样。”
长空龙翔淡淡道:“我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千岛志远王,为博红颜一笑可以放弃攻占崴嵬的绝佳机会。”
石狮闻言,一把抱起身边的闻竹狠狠的吻了一下,柔声说:“为了竹儿,让我上天摘月亮都不在话下!”
闻竹大窘,捶着男人,难为情的说:“摄政王爷在呢。”
石狮却不生气,似乎觉得闻竹羞窘的摸样也异常迷人。
他着迷的看着闻竹,对长空龙翔说:“你没有试过犯错、没有试过失去,就绝对不会像我一样,只要是他想要的,倾尽所有也要为他寻来。”
长空龙翔看了看怀中的人,说:“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定为他付出我的一切。”
“哦?”石狮笑了起来,他端起酒杯朝对面致意,一口饮尽后,问道:“我听闻你这半年来很忙嘛,将吕享旧部全部替换,重新制订多条律法,大肆整顿、重组军队――不如当时便自己做皇上,如此不是白白为人作嫁?”
“做皇上,就身不由己,要为天下人而活;而我只想陪着小乖,其他有没有都无所谓,现在也只是为新帝铺好路而已。”
长空龙翔也有些醉,轻轻咬了咬宝贝的耳垂,问道:“你此番来崴嵬所为何事?”
“千岛有人说我与你勾结,不但助你当上摄政王,还要你帮我造反,所以我就来了,免得让他们失望。”语气是戏谑的,但长空龙翔听出男人的冷酷和残忍。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长空龙翔说着,搂着宝贝的大手悄悄摸上浑圆的臀。
石狮冷哼一声,说:“我这几年大概是太温和了,是时候让他们想起来我是什么样的人。”
看着石狮冷酷的表情,长空龙翔淡然提醒:“你的弱点太明显了,小心保护他。”
石狮低头看向身边娇艳美丽的人儿,扭了捏人儿的手心,他抬起头来对长空龙翔说:“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他又看了看半夏隆起的肚子,接着说:“而且你还有两个。”
长空龙翔难得对着半夏以外的人笑了笑,说:“看来我们两个都没有资格太任性。”
石狮朝他举杯致意,说:“为了这两个小人儿,干杯。”
长空龙翔爽快的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抱着半夏站了起来,说:“外界盛传志远王冷酷无情,但我实在无法讨厌你。欢迎你和王妃来崴嵬,要住多久都可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一定告诉我。你们请便吧,小乖怀着孩子,我先带他去休息了。”
小竹趴在窗上,看着长空龙翔抱着半夏走出花园,他轻轻问:“狮,摄政王妃是男子吧?”
“嗯。”石狮见多识广,并不奇怪男子怀孕;而他的宝贝那么聪明,所以他也不奇怪小竹看得出半夏是男子;他现在只顾着伏在小竹身后,舔吻着小竹白皙的脖子。
“嗯啊……”小竹一阵酥麻,横了石狮一眼,看男人收敛了,才又趴下,幽幽的说:“他可以生下摄政王爷的孩子,真好。“
石狮心里一揪,轻轻将小竹拉进怀中来,温柔的说:“我很庆幸你不能生孩子。”
“为什么?”小竹转头问道。
石狮抚摸着绝色的小脸,认真的说:“因为我想独占你,我不想你在照顾孩子时忽略了我,不想你抱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在怀里,不想流着你血液的孩子将来与别人在一起……”
小竹听得感动不已,石狮将手伸进他衣服内摩挲,接着说:“不想孩子摸你……”他掀开小竹的衣服,露出妖媚的身子,“不想孩子含住你这里……”说着一口叼住小竹艳红的□含吮。
“啊……狮……”小竹软成一滩,再无力去想孩子的事了。
另一边,长空龙翔的院落里。
长空龙翔抱着半夏躺在石砌的巨大浴缸中,小心翼翼的替半夏洗浴。
半夏呆呆的看着认真的男人,小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长空龙翔立即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宝贝?”
半夏搂住男人的脖子,伏在他身上,沮丧的说:“我要有志远王妃一半美就好了。”
长空龙翔哑然失笑,抱住宝贝轻轻抚摸,说:“闻竹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但是,如果小乖长得如他一样,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了呀。”
半夏抬起头来,歪着头可爱的问:“为什么?”
男人温柔的笑着回答:“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残破的喜服,跪坐在床里面瑟瑟发抖,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既害怕又渴望保护的看着我――那样子我一生也忘不了。你的清纯、你的可爱、你的天真无邪若配上闻竹那样艳丽的脸,我又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来呢?”
半夏看着男人的眼睛,好一会儿,忽然将唇印上男人的薄唇。
“唔!”长空龙翔发出一声呻吟,狂乱的将舌头伸进宝贝口中,用舌舔吮著他口中的香甜津液,勾搭著他软滑的小舌。数月的禁欲,让一个吻就能击败长空龙翔所有自制力。
“嗯,宝贝,小乖,让我摸摸。”长空龙翔一边吻着半夏,一面伸手挤压揉捏他的臀肉,将宝贝的小屁股捏的一片通红之后,又将大手覆上宝贝怀孕后不断变大的乳房,握住一边软乳,用拇指来回抚摸着粉红嫩蕊。
他灵活的手指探向嫩软的花瓣,粗指借着他沁出的湿液揉抚着两片花肉,引出他娇甜的嘤咛,自行将俏臀向他的手抵近。
“宝贝,你又湿又软,我真想马上进到你的□里……”但是他不能,宝贝再过半月就要临盆了。
长空龙翔将半夏放在浴池边石砌的台子上,水刚好淹过宝贝凸起的肚子。站在半夏身前,看着宝贝意乱情迷的样子,男人想要得开始疼痛,他站起身来,露出紫红色青筋暴冒的硕大。
抓着宝贝丰腴的乳房玩弄,他以指腹轻玩他的蓓蕾,粉嫩的果实因他的撩弄渐渐硬挺起来。
半夏觉得身体就像有蚂蚁在轻啃着,胸部因为他的揉捏而有些发胀,男人的指尖在自己的蓓蕾上轻轻挑弄,让他的身子有些微颤。
忽然,长空龙翔将粗长塞进宝贝的乳沟,用手将两团雪乳往中间挤压,用力在宝贝乳房间□了起来!
“嗯……嗯啊……龙翔,呜呜……”太激烈的视觉刺激,半夏抓着男人的大手哭了起来。
明明知道不能让宝贝太辛苦,可看到他以为自己比不上别人而可怜巴巴的样子,再加上宝贝主动的一吻,叫禁欲几个月的男人几乎快发狂了。
“小乖,嗯,很快的,宝宝……”
长空龙翔看着半夏羞耻得放声大哭的样子,越发用力进出,只看见紫红的粗壮在白皙的嫩乳间快速出入。
“嗯――宝宝,宝宝!”大声呼喊着爱人,长空龙翔的种子射了出来,射的半夏满脸都是。
异常敏感的胸部被男人这样玩弄,半夏没有被碰到的小嫩芽竟然也跟着射了出来。
“呜呜呜……”
长空龙翔终于得偿所愿,正感觉神清气爽,却见宝贝哭得惹人心疼。
“小乖,怎么了?”长空龙翔将半夏快速洗干净,抱着他跨出了浴池,随手抄来一块浴巾裹着宝贝,向卧室走去。
半夏哭得像只小猫,嘤嘤道:“好难为情,半夏好放荡。”
长空龙翔大笑起来,拿开宝贝的手,对着小脸亲了又亲,一脸柔情的说:“小乖什么样子我都好喜欢,天真也好、放荡也罢,都是我的珍宝,是我一个人的!”
半夏看着大笑的男人,被他感染了愉快的心情,可还是有些害羞,将小脸埋入男人的胸膛,心跳的很快。
我也……喜欢你。
半夏看着手中的粉红色绸缎手帕,有些回不了神。
他喜欢的颜色是明黄色和天蓝色,长空龙翔从来没有送过给他粉色的东西,毕竟长空龙翔没有把他当成女人。
女人?
从帕子上传来的脂粉香,无不告诉半夏,这是一件属于女子的物品。
可在这连打扫都是男童的王爷卧室,哪里来的女人的手帕呢?
一个念头闪过,半夏睁大了眼睛,心中一阵刺痛。
不是的,不会的,这不可能!半夏马上推翻心中的想法,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脸颊,要自己清醒一些――自己怎么可以怀疑长空龙翔呢。
大概是府里哪个女眷落下的吧。
这么一想,半夏冷静了下来,他坐在窗边,抱着自己大的夸张的肚子,喃喃自语。
“讨厌,龙翔怎么还不回来,最近都好忙……府里也突然静悄悄的,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在半夏身上,晒得他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个小童跑进院来。
“王妃,门口有人求见。”
半夏被惊醒了,问道:“要见我?”
“嗯!”小童递上一封书信,“这是她让我给您的。”
半夏接过来,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是粉色帕子的主人。”
半夏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小童说:“带我去见她!”
小童问道:“要找柯总管吗?”
刚刚想说要,可是想到这几天大家都很忙的样子,如果是自己错了,那岂不是给别人添麻烦吗?
“不必了,你和我去就行。”
冬天临近,崴嵬又变得寒冷,半夏被长空龙翔穿的像一个球,挪着笨拙的身子随小童来到一扇偏门。
走到门前,半夏看见外头站着一个窈窕的女子,待女子转过身时,半夏瞪大了眼,脱口而出:“四小姐!”
站在门外的正是云月容。
看见半夏身边还有个半大的孩子,云月容露出亲切的笑容。
“小弟,那么生疏做什么?叫我四姐就好啦。”
半夏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云月容对他招手说:“快出来呀,我们姐弟好好聊聊。”
半夏谨慎的摇摇头,“四小姐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半夏听得见。”
云月容闻言,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说:“小弟当上王妃,就不再认我了吗?”
半夏咬着唇,不想回答。云月容却以为他不敢不认,于是说:“半夏,你过去是我弟弟,今后咱们又有要共侍一夫,你可不能太见外。”
“你说什么,半夏不懂。”
云月容装作羞涩一笑,轻声说:“小弟有孕在身,行不了房事,王爷自然难耐;你我面貌相似,所以王爷便……要了姐姐,那方粉色丝帕不就是被王爷带走的吗。”
半夏一怔,心头被狠狠一击。
不对不对,我们约定过,龙翔不说,半夏就永远相信他!
“站住!”察觉到云月容渐渐走过来,半夏扬起一双秀气的眉毛,高声说:“你骗人!龙翔才不会骗半夏!”
云月容一愣,可马上又笑起来,“小弟,王爷也许疼你,可是你毕竟不是女子,学不来撒娇耍嗲,王爷找我也无可厚非,男人哪个又不愿三妻四妾?你不曾发现王爷最近时常出门?不就是来……要不然你与姐姐出去散散心,姐姐与你好好谈谈心……”
半夏生气的大叫:“你骗人!我现在是长空半夏,与云家无关,我不会和你出去的!”
笑了许久的云月容,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忽然慢慢散去,她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自以为是个什么东西!”
半夏看见那多年不曾见过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危险,他拉着小童赶快往回跑,但马上发现怀孕的自己根本跑不了!
“快去找柯然大哥!”
“王妃……”
“快点去!为了王爷的孩子,快去!”
小童吓得眼泪鼻涕流了出来,跌跌撞撞往前院跑去。
“云半夏。”一道男声忽然在半夏身后响起。
半夏像被钉住一样,慢吞吞的转过身去。
是云程颐。
一下子,被石头扔、被丢进荆棘丛、被吊在树上、被放狗追……被云程颐欺负的片段一件件浮上眼前。
男人眼中闪过无数东西,有兴奋、有愤怒、有满足,也有遗憾。他一把抱起半夏,施展轻功向外跃去。
“什么人?”两个侍卫听见响动,巡视过来。
云程颐停□形,正打算应敌,却见一个头上用绷带裹得只剩下眼睛和嘴巴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带他先走,我来断后。”
云程颐和云月容朝他点点头,抱着半夏飞快离开了。
长空龙翔站在偏门,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侍卫尸首。
“是谁?”
众人只看得见他的背影,被这突然发出来的阴暗到极致的声音吓了一跳。
“陪他过来的小童说,他叫那人‘四小姐’,那人叫他‘小弟’。”柯然也阴沉着一张脸,将手中的书信和手帕递给长空龙翔。
仿佛要将信盯出一个洞,长空龙翔低沉的说:“云家。”
一直在哭泣的红杏,一听云家二字,马上昏在许尔峻怀中。
“派所有人,给我搜遍天水城!!”长空龙翔吼道,信与帕子在他手中化为一堆粉尘。
“怎么样,三姐?”
云花颜走进屋子,冷笑道:“长空龙翔果然派人搜查天水城。”
云月容也笑了起来,说:“但他绝不会想到我们藏在城郊尼姑庵里――只是,杀了那么多尼姑不说,等会还要本姑娘扮尼姑去打发来搜查的人。”
“不要抱怨了,反正我们
第十章
捉到他了。”云花颜笑得很可怕,看向被绑了手脚躺在墙角的半夏。
云月容走过去,轻蔑的看着半夏的肚子,厌恶的说:“真是恶心,不男不女――明明是个男人,却大了肚子,不是亲眼看见,我还不相信你们说的呢。”说着就用脚去踢半夏。
可还没碰到半夏,云月容的脚就被另一只脚止住了。
“二哥,你做什么?”
云程颐皱眉道:“你这一脚下去不是要了他的命?那我们专门等到长空龙翔要专心对付政敌时辛苦去抓他,还有什么意义?永安帝一死,云家被连座,老头子被杀,我们使计逃出来不就是要抓这小子?”
云月容冷哼一声,说:“算了,我还要等着拿他换金银财宝呢。”
“好了,先去将那些尼姑的尸体埋了吧。”缠满绷带的男人,云家老大云鼎天阴森森的开口。
弟弟妹妹们不敢顶撞他,默默跟着出去了。
夜幕低垂,半夏悠悠醒来,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被捆住了。
“醒了?”
云程颐坐在黑暗中,轻轻问道。
半夏吓坏了,连忙往墙角缩去。
云程颐走了过来,蹲到半夏身前。
看到男人伸出手来,半夏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竟然替他解开绳子。
半夏愣住了,喃喃的喊道“二少爷?”
谁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
看着半夏被打得偏过去的小脸,云程颐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贱!明明被关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到处勾引男人?先是付安华那色胚!可等我买通中间人,以付安华原配的名义请麒麟庄杀了他,你竟连杀手集团的头子也勾搭上?!为什么要那么贱?”
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半夏脸上。
童年时的可怕回忆与现实混合,半夏止不住的全身发抖,眼泪滚滚落下。
看见半夏流泪,云程颐又一副心疼的样子,他轻抚上半夏被打裂的嘴角,痛心疾首地问:“为什么不是我?小时候我那样欺负你,只是为了要你求我,要你说只属于我,可为什么你每次都求大哥?我一直在等老头子死,只要他一死,我就可以不用怕任何人的拥有你,可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勾引外面的男人?”
半夏吓呆了,云程颐的话震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陷入疯狂的男人。
“是我娘给红杏下毒。得知老头子搞大了红杏的肚子,娘气得快发疯,她给红杏下了毒,想毒死那个丫鬟,谁知道那么强的毒药,竟被你吸收了,红杏这才得以活下来,而你却也只是瘸了一条腿。小时候娘每天都在自言自语,说为什么毒不死你,于是我就常常偷看你,不知不觉我就喜欢上你了。”
云程颐扭曲着面孔说:“可你从来不把我当回事,你喜欢我的马喜欢我的狗都多过于我!”
他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抬起头时却又变得兴奋,“我要得到你!就算你先被长空龙翔碰过也没关系!我要得到你!”
半夏再顾不得流泪,慌乱的说:“二少爷,二少爷!你冷静一点!”感觉到男人的手伸进衣服内,半夏吓得大喊:“不要,我不要!除了龙翔我谁也不要!!”
云程颐听见半夏这么说,越发发狠,一手捂住半夏的嘴,一面就扑到半夏身上,用力的舔吻着他纤细的脖子。
被捂住了嘴,什么也喊不出的半夏,害怕得浑身颤抖,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冒出来,一双小手在地上乱抓。
本来快要绝望的半夏,忽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自己一下。
孩子!自己和龙翔的孩子!
要活下去!
左手忽然碰到一个用来供奉柳枝的石雕花瓶。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对着这个自己从小害怕的男人,对着这个武功不俗的高大男人,半夏狠狠的用花瓶砸在男人脑袋上!
“嗯――”
听见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半夏却不敢停,一下比一下狠的砸在对方头上!
直到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半夏才停了下来。
看过去,只看见男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吓得手中的花瓶滚落在地,半夏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
屋外黑漆漆一片,一阵寒气迎面扑来。半夏拉紧衣服,用来掐了掐自己。
长空半夏!冷静一点!龙翔一点在找你,你自己一定要努力!
平静了一会儿后,半夏扶着墙看了看周围,是个很大的地方,周围长满了古树,有一排排的屋子,空气里有檀香味……
是寺庙!在给自己讲三个国家的不同时,龙翔说过,崴嵬的寺庙前面是佛堂,中间是僧舍,后面是僧人自给自足的田地;千岛正好相反,前面是田地,后面才是佛堂;而诺塔因为百姓都信神佛,僧人不必耕耘就有朝廷拨给预算,所以他们的寺庙没有田地。
后面是菜园!没有围墙!半夏差点欢呼出声!
他跛着一条腿,又挺着一个大得离谱的肚子,拼命往外逃。
争点气!半夏!你平日里都是龙翔在照顾,连吃的用的都为你想的周周道道,可这一次自己不加油不行。
想起龙翔,半夏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滚落。
孩子气的擦掉眼泪,半夏在崴嵬寒冷逼人的夜里勇敢的往山上爬去――他们总会在夜里发现他不见了,如果下山去,平路上自己肯定马上就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往上爬,希望找到一个山洞,躲上一夜,明天龙翔一定回来的!
就这样走了好久,半夏竟看见一个破屋,是那种猎人晚上回不去,用来临时休息的小屋。
疾走几步,半夏推开了屋门,只见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坐在地上。
半夏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滑坐到地上。
那猎人看见一个孕妇进来,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见他跌坐在地上,连忙过去搀扶。
半夏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则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金牌。
“这位哥哥,麻烦你现在马上赶到天水城,将这块金牌交给守城的人看,让他们通知摄政王爷快些赶到这里来!”
借着一点点灰烬上的火星,猎户看清那是摄政王长空龙翔贴出的皇榜上的挂坠,皇榜上说,带有此牌的是摄政王妃,是上天赐给我崴嵬的济世福星仙子,凡我国人,见他需以天子之礼待之;伤他者,诛灭九族;护他有功者,加官进爵,可与摄政王兄弟相称!
“你是……你是王妃?”猎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我腹中怀有王爷之子,而且临盆在即;现在被掳来这儿,实在没力气下山,请大哥帮我跑一趟,人命关天,求求你了!”半夏微喘着,急切的说。
猎户马上正襟危坐,喊道:“福星仙子,小人这就送你下山!”
半夏摇摇头,说:“万一遇见坏人,我死不足惜,还要连累大哥,所以请大哥一人下山吧,若遇见坏人,不可慌乱,也不可让他看见金牌,否则大哥就危险了。”
那猎人蹉跎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将半夏抱进屋中,又将破窗用树枝遮住,才稍稍安心。
“仙子,你等着,阿牛就是拼了命也会把王爷带到!”
看着阿牛往山下跑去,半夏总算长出一口气。
可是不大一会儿,一夜折腾后,半夏突然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阵发性的痛楚一次次来袭,而且一次比一次疼,间距也一次比一次短。
半夏脸色发白――难道是孩子要提前来到世上了?
当他感到裙下一片濡湿时,不得不相信,孩子就要出生在这儿了。
挣扎着脱下外袍垫在地上,半夏勉强自己张开并曲起双腿。
“不要害怕,你见过武士的娘子生小宝宝,柯然大哥说是一样的……不要害怕……呜呜……龙翔,龙翔!”
感觉□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明显感受到那儿越来越张开,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与恐慌不由爬上半夏单薄的身体。
“呜呜……不要害怕,龙翔说你是福星、星……你不是救了娘亲吗?这一次……嗯……也是一样的!这是龙翔和你的孩子……不要放弃……孩子,帮帮娘亲……快出来!”
就在一种将人撕成两半的痛苦中,半夏拱起身子,发出无声的尖叫。
什么在那瞬间滑出体外!
“哇――”
早已筋疲力尽,可是半夏激动的泪流满面,他摘下一柄翠微,用锋利的簪身切断脐带,迅速用衬衣抱住不断哭喊的孩子。
然而,还不等半夏细看孩子,一种母性的本能告诉他――身体里还有一个!
被一种绝望与欣喜包围,半夏再一次努力着将孩子挤出体外。
早已没有一点体力,他靠的是母爱的精神与对长空龙翔的信任!
“爹爹马上就来,我们一定要等他……快出来……呜呜……我们都会活下去的……龙翔说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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