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晚卿说什么，总经办其他秘书们闻声赶来，她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拔除钉子的机会。
    “难怪每次去矿山又苦又累的活，有些人都要冲在前面，从前还以为你是为了我们好，没想到啊～”
    “可不是，供应商王总每次都跟约好了似的，只有你在班上的时候，他才会过来。”
    “何止啊？某些人还恭恭敬敬把王总送走呢，一送就是一个多小时，够干全套的了。”
    “在集团附近招待王总还这么‘周全’，那亲自跑去矿山，千里送身……那够干多少次全套的？”
    “是不是干全套的，咱们可不关心，我们关心的，那可是集团利益～”
    “对！集团利益！”
    “有没有身体交易我们不关心，可是职场上，人一旦有身体上的交易，很难没有利益输送。”
    “常玉，你就说，你背着我们商总，到底偷偷赚了多少钱？”
    顾晚卿挑眉，她还真没想到会有群起攻之的情景，看来商尔秘书室的大秘常玉平时没少得罪人，没少用集团利益挤兑其他秘书。
    能做三的人，脸皮必然是厚的，常玉也不例外。
    经常被商尔夫人下半夜电话问候，面对同事们的职责，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根本看不出来那句话戳到她的羞耻心。
    常玉不知道顾晚卿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但空口无凭，光知道有什么用？
    别人被窝子里面的事，她还能有先见之明去宾馆录像么？
    常玉脸色一板，比衬衫领子还板正，用大秘口吻训斥顾晚卿，“小姑娘，污蔑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污蔑么？”
    顾晚卿眨着眼睛，清澈的好像十分天真。
    常玉气得闭眼，幸好没有被她的话搞得自乱阵脚，这丫头就是做表格的时候看见了供应商王总和矿山李总的名字，估计是随机胡编的。
    吓死她了！
    常玉遵遵教导，真当顾晚卿不知道污蔑是犯法的呢，说几句就打算翻篇。
    不料，顾晚卿又眨了眨眼，天真道，“上上月的26日，商总还没回国，你不是还诚邀王总来集团一叙，跟王总索要辛苦的‘劳动费’。”
    常玉吓得闭气。
    她怎么知道？
    就连具体日期都知道！
    吃瓜群众眼睛亮得跟黑黢黢的葡萄粒儿似的。
    现在实习生小姑娘都这么猛了？
    才入职就放锤，听起来还是实锤！
    具体到日期，肯定是真的，没跑了！
    常玉身体有些发抖，她是真的怕了，还得强撑着，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瞪着顾晚卿，给她使眼色，“小姑娘，别胡言乱语，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顾晚卿心底冷笑。
    还真她是实心实意来商尔公司实习的？
    威胁她？
    这辈子，威胁她成功的人，还真一根手指数得过来。
    顾晚卿语气清浅，却丝毫不影响她话语中的威慑力，“怎么？常秘书想要暗示我什么？”
    “……”常玉唇齿发抖，这个蠢货，听出来还问？
    是不是傻？
    顾晚卿冷声道，“请问常秘书是能把我从集团里开除，免了我的职位？还是能从法律角度，洗白自己盗取集团财产，中饱私囊的罪证？”
    常玉隐藏文件夹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顾晚卿确认，不是一路人，睡不了一被窝。
    常玉挪用公款的路数，跟商尔如出一辙。
    只是金额小了些而已。
    常玉见顾晚卿油盐不进，更不敢恋战，只能速战速决，“看在你年纪小，喜欢胡言乱语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你表格做得一般，还是自己找商总请罪去吧！”
    顾晚卿勾唇一笑，“常秘书解决问题的惯用办法，始终保持一致呢。”
    常玉皱眉，不解。
    顾晚卿好心提醒道，“十天前，矿山的李总跟常秘书说你发送过去的表格打不开，常秘书可是亲自奔赴几十公里外的矿山，亲手给表格打开了呢。”
    “你胡说！”
    常玉不顾形象扑上去，恨不能直接撕烂顾晚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