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芽拿叶尖尖拍了拍她,有些嫌弃地躲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丝。
晚上吃饭,夏满月觉得自己浑身软得像个蚌壳肉,举筷子都举不起来,艰难地夹了一筷子肉,半途还给掉了,有点懊恼。
江启赶紧坐到小姑娘身边去,担起给她夹菜倒水,擦手擦嘴的职责来。
对面,夏青阳颇为遗憾地看了眼身边位置,早晨傻妹妹还坐在那里,殷勤周到的照顾着他,几天下来,感觉不错,不享受那是假的。
“这么不小心,水都端不住,还是我来喂你吧。”
江启眉眼带笑,满足地举着杯子,让小姑娘就着自己的手喝水。
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水,喝得差不多,再拿手帕去揩她嘴角。
夏满月觉得这种温柔关怀格外受用,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用眼睛瞄了下远处的小炒肉,江启体贴入微地夹了一筷子,直接往嘴里送。
舒斐:!
他看的是目瞪口呆,总算清楚队长一下午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就说对满月妹妹一向纵容的江启怎么会突然换上一副面孔,直接变身热血教官,原来……
见毫不知情地夏满月抖着手又指了一道菜,舒斐心说男人玩起心眼也是有点可怕的,尤其是队长这种人。
“吃饱了。”
将喉咙口最后一口肉吞下肚子,夏满月往椅背上一仰,今天她算是废了,要做一条咸鱼,谁让她翻身她跟谁急!
江启笑得温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吃饭还要人照顾,像个小宝宝。”
说完,他跟夏青阳的目光再度交锋,一路火花带闪电,最后又归于宁静。
舒.吃瓜群众.斐:……
今天火药味浓度有点高啊。
晚上,三个男人热火朝天的腌肉晾晒,夏满月瘫在旁边。
三个男人如火如荼的剁肉馅灌香肠,夏满月瘫在旁边。
三个男人干劲十足地清理厨房打扫战场,夏满月瘫在旁边。
夏满月:将咸鱼始终贯彻到底!
夏天天气炎热,其实已经不适合做腊肉香肠了。昨天江启跟舒斐从隔壁卸了几面窗帘,找来地下室没来得及清理的泡沫板,临时腾空一个屋子,窗户又封上一层窗帘,墙壁四面贴上隔温的泡沫板,做成了临时的冷藏室,专门用来存放腌货。
房间角角落落都可以看到装满冰块的泡沫箱,打开门,能够明显感受到,屋内温度偏低。
哪怕有猴面包树帮忙,三个大男人还是累坏了,第二天都没能准时起床。
清晨的别墅区格外清幽,古槐郁郁葱葱,不时响起清婉鸟啼。
鸦小贼作为夜行性动物,却难得出现在白天。
它浑身沾满了露水,落在枝丫上,仔细梳拢好幽黑发亮的羽毛,准备衔起放在一边的鲜花。
这是它一大早去野外采的。
凡是鼠群经过的地方,连草坪都秃了,它也是飞了很远的路,才找到这么一枝盛放在野外的小白花。
乌黑豆子眼盯着鲜花的瓣落,鸦小贼不自在地抖擞下翅膀。
“嘎!”
我们都是好朋友了,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怎么了!
“嘎!”
好朋友之间,就是要保持友好交往!
正在它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古槐下面忽然传来噪音,一个男人正像猴子一样,吭哧吭哧往上面爬。
“嘎!”
可恶的人类,竟然敢侵占本鸦的地盘!
鸦小贼将好不容易找到的鲜花塞进枝杈上藏好,展开翅膀,飞了下去。
“我靠,怎么有只乌鸦!”
正往上爬的武山被吓一跳,挥手驱赶。
鸦小贼不屈不挠,抓起石头往他身上掷。
乌鸦的地盘观念很重,古槐是它的家,人类,尤其是人类男人不可以靠近!
它俯飞下去,再一次抓起一块石头,飞到同样高度,却没有见到人。
“嘎?”
奇怪,人呢?
鸦小贼落回到树枝上,想去看看自己辛苦采摘来的鲜花,旁边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捏住它小小的身体。
“臭乌鸦,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捏死你!”
鸦小贼慌了,奋力挣扎。被它梳理干净的羽毛在扑棱抵抗间纷纷掉落,黑色的翎毛洒洒扬扬飘下去。
过了几分钟,鸦小贼终于不动了,茫然睁着小小的豆子眼。
它望着被自己藏在枝杈间的白色小花。
不知道她收到鲜花会不会高兴……
武山嫌弃地将鸦小贼扔下树去,继续往上面爬。
古槐长得很高,树叶茂盛,足以掩盖住他的身形。
选择了一根最粗壮的树干,武山两条腿往上一跨,朝独栋别墅那边张望,惊喜于这边视野不错。
他兴冲冲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
被他们注意了很久的别墅都拉着窗帘,只有一楼客厅的窗帘是敞开的。
……
早晨睁开眼,夏满月软手软脚,想爬起来做饭却无能为力,折腾半天,下个床,膝盖登时一软,差点没跪那行个大礼。
夏满月:……
姓江的你这次有点狠了,到底还想不想要太阳花了?
自律怪江启听到育婴室传来的动静,起身过来查看,他随意套了一件T恤,下摆都没拉好,露出一节结实的小腹,刚起床声音沙哑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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