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赞美我，你应该赞美你的价值”
    看着趴在地上的狂热分子，刘易斯抽了抽嘴角，差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好在他及时维持住了高冷的表情。
    颤抖了几分钟，那名疑似脑子有问题的酒保从地上爬起来，他脸上有肉芽蠕动起来, 缓慢变成了另一副平平无奇的外貌，就像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渔民。
    刘易斯不含表情看着这种变化，这名超凡者掌握有“无面人”的能力，不知道是本身序列的原因，又或者掌握有神奇物品。
    为了展现出一点诚意，刘易斯说道：
    “我听‘红龙先生’说, 你是位序列五，告诉我魔药名称，我将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 刘易斯看到酒保脸上又露出了狂热的表情，对方身体颤抖着，再次跪了下去：
    “请允许我赞美您，伟大的红龙先生！”
    刘易斯颇有些无奈，一听到“红龙先生”就能跪下去，这已经不是狂热了，这些仆从，疑似患有有某些心理疾病。
    这种疾病必然涉及超凡力量，可能是“红龙先生”为了控制这些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动了手脚。
    “潜意识被人动了手脚，他们已经不算是真正的自己了，这太可怕了！”
    又等了几分钟，这位卑微的仆从终于站了起来，刘易斯继续刚才的话题：
    “红龙先生……”
    扑通！
    刘易斯揉了揉眼角，一提到这个称谓就能跪下去，看来不能再提“红龙先生”这个名词了，这严重影响他和对方的交流。
    “你目前正处于序列几, 什么阶段？”等到对方再次爬起来，这次，刘易斯终于和对方达成了正常的对话。
    “序列五，我所在的阶段是‘牧羊人’，你可以叫我保罗。”那位先生从水洼中捡起了半高丝绸礼帽，戴在了头上，嘴角挂着冷淡的笑意。
    刘易斯忽然松了口气，原来是秘祈人途径，保罗的反常表现似乎可以理解了。
    毕竟，秘祈人途径的真神可是真实造物主，这是一位疯掉的神灵，祂会不自觉影响低序列的超凡者，造成整个序列的超凡者都是隐藏的疯子。
    “或许，‘红龙先生’还没那么危险，不足以给这些仆从施加精神层面的影响。”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刘易斯在心里补充道。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保罗决不能再继续晋升了，按照他当前的状态, 如果晋升本途径半神，一定会成为完全的疯子，连维持理智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如果你想晋升, 我对你的建议是跳到相邻途径，‘太阳途径’和‘秘祈人’途径是相邻途经，我也恰好知道序列四‘无暗者’的魔药配方和仪式。”
    保罗默默听着，他忽然弹起了一枚硬币，硬币落在手中，乔治三世的头像在微笑。
    很明显，这是在占卜。“牧羊人”可以放牧七个灵魂，保罗正在使用占卜的能力。
    刘易斯拥有反占卜的特质，他不知道设置了什么占卜语言，规避了刘易斯这个不确定因素。
    “现在我已经确认了，您确实是一位博学的眷者，我想要从您这里换取‘无暗者’的魔药配方，并愿意为此支付相应的代价。”保罗弯下腰，向着刘易斯深深鞠了一躬。
    在没有提起“红龙先生”的情况下，保罗的精神状况逐渐稳定下来，变得像个正常人。
    刘易斯点了点头，道：“我正在寻找‘晋升’的契机，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如果等我拿到全部的超凡材料，便会把“无暗者”的配方和晋升仪式给你。”
    他向着保罗询问了一些情况，虽然没有要到灾祸海蛇的超凡特性，但幸运的是，他拿到了入场券，可以参与这周日的“深海拍卖会了”。
    交易达成，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保罗打开了一扇虚幻的门，他站在门前，笑笑道：
    “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召唤我的信使，每次需要支付一枚银币……”
    说完，保罗一只脚踏进了门内，消失在视线中。
    刘易斯默默记住了信使的祈祷语句，等他晋升到了序列六，或许也有能力召唤属于自己的信使了，这将会给超凡交流带来很多方便。
    趁着夜色，刘易斯返回了逼仄的小旅馆内，“深海拍卖会”没有因为他的举报而停止举办，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幸运的是，“深海拍卖会”疑似和本地的风暴教会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这场拍卖会上出现“灾祸海蛇”超凡特性的可能很大。
    不幸的是，拍卖会上依然会出现贩卖人口的现象，他根本无力阻止。
    这场黑帮的拍卖会，疑似牵扯到了官方教会。
    ……
    周五早上，刘易斯早早就来到了据点酒吧，他能听到2号桌球室内击球的声音，斯蒂芬妮小姐似乎有些急躁，就连击打桌球的动作都重了不少。
    要了杯啤酒，刘易斯推开了2号桌球室的门，拿起了球杆，陪着对方打了两局。
    “刘易斯先生，您的技术已经让我很难跟上了。”斯蒂芬妮看着那一个个进洞的桌球，心里除了震撼再无其它。
    在某些方面，刘易斯超越了普通人太多，这让她意识到，普通人在这些超越常理的存在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没有人忍心在一位美丽的小姐脸上留下疤痕。”刘易斯用巧克粉擦拭着球杆，他想要了解两年前发生的一些事，便决定从斯蒂芬妮小姐这里寻找答案。
    “我得罪了他，如果你去打听，应该能听到‘灰狼’的名号，在这里，他还算出名。”斯蒂芬妮下意识捏了捏手掌，当她对“灰狼”出手的那一刻，才明白普通人的脆弱。
    在这些超越常理的存在面前，无论刀子还是子弹，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般。
    “‘灰狼’？”刘易斯皱了皱眉头，他才来恩马特港不久，并不清楚当地的势力。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灰狼在黑帮内部应该也很有地位，否则的话，绝不会霸占斯蒂芬妮小姐这么久，这需要一定的能力。
    “如果有机会，真想见他一面。”刘易斯假惺惺说道。
    聊着聊着，他将话题引向了两年前，斯蒂芬妮小姐初次到达恩马特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