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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第五十八章 转变

第五十八章 转变

    席畅畅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进去。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钟家慕躺在地上,下平铺着原本在柜子里的棉被。
    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也掀开毛巾被躺在了床上。
    今天当然没有看小说的心情,加上逛了一个晚上,她也有些累,看着钟家慕也是躺在那闭着眼,大约也是在睡觉,席畅畅将台灯调到了最暗。
    一片的静寂,房间里只剩下丝丝的冷气输送,音乐听得到空调转动的声响。这样规律而沉闷的转动,不见嘈杂,反而有种催眠的作用。
    可是席畅畅却睡不着,尽管钟家慕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听不到的,可是她却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他在那里,咫尺的地方。
    “钟家慕。”她轻唤,还是有些担忧:“地上太冷……要不要多铺一条被子?”
    “不用。”他的声音在暗夜中有些低沉,“这样挺好……”顿了顿,又说:“很好。”
    “哦。”席畅畅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
    明明那么累,困意却一点也没有,试试数羊。
    呃……一只羊跳过了栅栏……两只羊跳过了栅栏……三只羊跳过了栅栏……四只钟家慕跳过了栅栏……五只钟家慕跳过了栅栏……
    一群白花花的钟家慕朝她咩咩叫。
    “钟家慕。”她终于放弃了努力,转而骚扰他,“睡了没?”
    “没有。”
    席畅畅兴致勃勃:“跟我讲讲你的事吧。”
    “我有什么事?”
    多么找抽的反问,偏偏明白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发问,席畅畅无语。
    过了很久,钟家慕的声音才又响起来:“你想知道?”声音有些愉悦。
    席畅畅点点头才想起来他看不到,马上“嗯”了一声,竖起耳朵等着听。
    良久的沉默,久的席畅畅觉得他或许已经睡着了,钟家慕终于开口:“还是你问我吧。”
    -_-!
    刚刚莫非是在组织语言,最后终于发现自己没有叙述的天分?汗。
    这次换成了席畅畅沉默,第一次客串办公人员的她不知从哪开口,万事开头难,席畅畅做试验:“姓名。”
    “钟家慕。”
    囧,居然回答的很认真,席畅畅头上三条黑线划下。
    挑了个比较平常的问题:“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很矮。”
    黑线加剧,席畅畅耐着性子继续问:“不是问你的身高,是你的生活。”
    “还好。”
    多么简洁的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席畅畅转换方式,决定从亲情下手。
    “你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
    稍稍的沉默,“很美。”
    想想钟家慕的长相,他的母亲不用说也该是倾国倾城的那一类吧。
    也就是说……这句还是废话。
    由于被采访对象的不合作,不,他不是不合作,而是完完全全的eq为零!席畅畅的访谈节目面临被腰斩的命运。
    沉默了很久,席畅畅才再次开口,有些小心翼翼:“你……有没有见过你爸爸?”
    钟家慕没有立即答话,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中有些微的嘲讽:“不仅我,你也见过。”
    “我?”
    “记不记得过年前的校庆?”钟家慕嗤笑了一声,说了三个字:“何镇锋。”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席畅畅愣了愣才想起来。那所学校也算是x市的一所金字招牌,毕业的学生大有作为的无数,去年八十年校庆,校长特地请了老校长老教师以及一干毕业后功成名就的学生前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数何镇锋无疑。
    连一向报纸电视只看娱乐新闻的她,都能在见到真人第一眼的时候认出来,可见这个人的声名显赫。
    记得当初校庆,他坐在主席台上,并没有发言,只是闲闲坐着,就自有一股的威严气势。那是那种世家与生俱来耳濡目染的伪装不来的气势。记得当时在下面坐着,还听到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好帅!”“真帅!”的字眼出现频繁。
    这种“帅”已经不是指那种可以包装整容的皮相,而是举手投足中的优雅与自信。钟家慕的母亲再如何的倾国倾城遇到他,也是一个躲不开的劫吧。更何况,按着钟家慕的年纪与那个人的资料来看,当初那个人已经有了家世。依着他的家族与声望,钟家慕的母亲断不会有被蒙在鼓里的可能,也就是说,钟家慕的母亲,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只是那团火太过耀目,引得到多少的飞蛾。
    现在想想其实钟家慕与他有些许的想象,一样漫不经心的表情,只是在钟家慕身上是一种慵懒的邪气,而在他身上是一种内敛的霸气。
    而在他们之间连接的,也只不过是过客似的一只飞蛾。
    这种事情,佳话也好,悲歌也好,除了局中人,旁人都无从知晓。席畅畅无声叹了口气:“你恨他吗?”
    悉琐的声音响起,钟家慕翻了翻身,因为怕隔壁的席爸席妈发觉,他们一直都压低了音量,加上这午夜的静谧,声音都有些惘惘的:“没有必要,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
    他们互相并不需要,尽管每个月他会给他卡里存进去可观的金额,尽管无论他如何胡闹他都保着他留着学校的名额。
    他们是父子,却不必相见,不恨不怨,只是无所谓。
    他给他钱,无关亲情,只是觉得应该,即使被拒收,也不会觉得内疚或是亏欠。
    他不拒绝,无关骨气,只是理所应当,即便他接受,也不会觉得温暖或是补偿。
    钟家慕嘴边无声挑起一抹嘲讽的笑:“亲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需要。”
    连他本身原本也是可有可无的,只是现在这世间,他心里多了一个人,仅仅这一个人,已经把胸口装得满满的。亲情那种东西,他负担不起,更没有那个想负担的心情。
    空调一直处于睡眠状态,气温下降到了一定的温度已经停止了运转。席畅畅却突然觉得冷,那股冷从小腹一直升上来,蔓延到四肢百脉,几乎冷得让人颤抖。
    冷得连人的声音都有些异样,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听到自己有些走调的声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一片黑暗中,钟家慕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会要。”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钟家慕闭了闭眼,似乎还能闻到那一片白色瓷砖中的血腥,还有葬礼上来来往往人们同情的阳光。
    他开口,声音漠然:“我不会要。”
    如果最终还是要舍弃,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
    很长的时间,席畅畅没有说话,房间里又只剩下冷气丝丝的声音。
    钟家慕的心微微有些下沉,以为她又想到了岚岚的事情——尽管有些事情,他们心照不宣的不提起,可是并不代表它们没有发生过,有时候只需要无意的一句话,就会发现它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忽然有些害怕,叫了她一声:“……”
    她过了片刻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是翻身时悉琐的声音,过后她的声音才传过来,有些乏力,仿佛带着挥之不去的疲倦:“我很累。”
    她的声音软软的,奇异的抚平他的不安,他睁着眼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开口居然像是哄小孩子:“睡吧。”
    她似乎轻轻嗯了一声,又翻了个身,之后就是长长的沉默。
    席畅畅将身上盖着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冒寒意。
    在医院的时候,陈然握着她的手,眼里有挣扎后隐忍的痛苦,他说:“笑笑,只要你愿意把这个孩子拿掉,我们还可以跟从前一样。”
    当时的她是怎样的心乱如麻六神无主的惊惶,可是依旧下了这个决定。
    即使当时面对着衣衫不整的杨皙,即使她那时决定再不见钟家慕。
    可是,她还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她带给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命。
    父母,朋友,她都不曾告诉过,即使钟家慕现在到了她的身边,她也不指望让他知道。
    他太小,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高三,大学,他跟她隔着太长的时光。
    从来不曾想让他知道,可是当他斩钉截铁的说出他不要的时候,心还是瞬间刺痛,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越是想抑制,那眼泪落的越凶,从眼角不停的落进两鬓中。用毛毯紧紧的捂住嘴,即使哭泣,也不敢发出声音。身体蜷成一团,连抽泣的声音都要抑制,只是咬着牙,整个身子都因为隐忍抽气而发颤。
    有些轻轻拉下了她脸上的毯子,她太起眼,看到钟家慕一手握着毯子的一角。
    床头柜上的台灯是最昏暗的模式,打在他的脸上是一层晦暗的光,钟家慕静静看着满脸泪光的她,眼里浮动的似乎是哀伤:“你还是在怪我。”
    他平平的叙述,又像是悠长的叹息。
    “或许我真的不该来。”他嘴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可是,还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一天。”
    让他明白那种全然的安宁与欢喜。
    席畅畅只是躺在那里看着他,眼睛因为泪光显得更加黑亮。
    这双眼睛曾经沉静的望向自己,他还记得那时说:“既然看了,就要这么看一辈子。懂不懂?”
    他想要她这么一直看着他,在他身边,尽管她只是被动的接受这份感情。
    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泫然,他才明白,即使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给予,她也会这样痛苦。
    他只能却步。
    不得不放手。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放弃,无论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可是当他刚才看到她裹在毯子里偷偷哭泣的时候才明白。原来第一个逼他放弃的人,就是他自己。
    席畅畅看着他,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眼里的悲哀慢慢冷却成了一种决绝。
    她莫名的心慌,果然他下一句就说:“我明天就走,从今后,你再不会看到我。”
    俯身在她额头上浅浅一吻,他竟然微笑:“再见。”
    转身迈步,每走一步心中就更明白一分,他正在离开她,永无日期的再会。
    走了几步,背后猛地扑上来一团温热,他猛地一怔,低头看着腰间坏绕的手臂,她声音从身后传来:“别走。”她的脸贴在他的脊背上,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别走。”
    他的声音沙哑,过了半晌才说话,仿佛连开口都有些困难:“你知不知道现在留下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有离开我的机会?”
    她没说话,只是双手搂得更紧了些。
    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身前她交握的双手,黑夜中月光似乎透着有莹白的光。
    原来她也是这样对他。
    这个念头慢慢浮上来,渐渐真实。这十几年来他从不知道心底原来有这么多的欢喜,几乎涨得胸口都是痛的。那种失而复得,恍如暗夜行路的旅人千里跋涉终于在黑暗中见得一点灯光,全然的喜不胜收。仿佛轻轻一漾,那甜意都会溢出来。
    转过身子看着脸上泪痕还没干的席畅畅,他想跟她说他不走,明天,永远都不会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笑,这样的情不自禁。
    眼睛往下搭了搭,看到她赤着的双脚,可见她适才的急切,嘴角顿时又上扬一个弧度。
    “地上冷不冷?”他开口问。
    “呃?”席畅畅依然湿湿的睫毛扇扇,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一个打横抱起来。
    尖叫到一半,想到隔壁正在安睡的席爸席妈,连忙捂上嘴。
    直到钟家慕抱着她也在床上躺了下来,她才边推他边低声抱怨:“你干什么?”
    钟家慕腾出来一只手拉了一半枕头,然后爪子又很自然放在她腰上,闭上眼悠悠回答:“睡觉。”
    -_-!席畅畅无语,继续推他:“你下去睡。”
    钟家慕睁开眼懒洋洋看了她一眼:“刚刚是你先抱住我的。”
    想到刚刚自己完全下意识的举动,席畅畅有些脸红。
    钟家慕继续陈述:“刚刚是你叫我别走的。”
    席畅畅的都已经低得抬不起来了……
    “我现在就如你所愿,抱着你哪里都不去。”钟家慕顺理成章地得出了结论,闭上眼睛:“我们睡觉。”
    听起来,好像他很慷慨一样,可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席畅畅有些纠结。
    抬眼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钟家慕,席畅畅越看越觉得他的脸越来越像猪腰子……再带上劳动帽整个就是就是一活活本山大叔。
    再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像也越来越粗了……
    囧……自己好像越来越容易被忽悠了……
    席厨师用力推了推萧本山:“你下去!”义正严词地!
    钟家慕置若罔闻,闭着眼睛装挺尸,感到怀里席畅畅越来越大的动作。才伸手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头上:“我只想这么好好抱着你。”
    他的声音惘惘的,如同叹息。席畅畅莫名的就心软了下来,就那么蜷在他怀里。头靠着他的胸口,他每一次呼吸胸脯都有规律的起伏,离得这么近,仿佛听得到他的心跳声。
    宁静而平和,她感觉温暖而安心。
    这样的静谧中,钟家慕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为什么哭?”
    片刻静默,席畅畅的声音才想起:“没什么,只是想到一本小说的情节。”
    “笨蛋。”钟家慕不疑有他,胸腔因为说话而微微震动,有些无奈:“以后不许再看那些东西。”
    席畅畅无意识地看着空中虚空的一点,半晌才低低回了一声:“嗯。”
    或许太累,不知不觉的,席畅畅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还在钟家慕怀里,他依旧闭着眼,胳膊被她枕着,脸侧向她,没有他醒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神色,倒像是一个孩子。
    手向上摸到枕头边的手机,原来已经九点多,笑笑轻轻拨开钟家慕拢在她腰间的手,就要坐起来。
    刚刚起了个身,却又被拉了下来,钟家慕半个身子斜压在她身上,嘟嘴像是讨糖吃的小鬼:“早安吻。”
    他的脸近在咫尺,席畅畅有些窘:“别闹了。”
    钟家慕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间:“不给就不让起。”
    语气竟然是耍赖。
    席畅畅无奈,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尽管蜻蜓点水,她还是涨红了脸,推了推他:“好啦,让我起来。”
    钟家慕撑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间太短,位置不对,我要求返工。”
    看着眼前这个撒娇耍赖的脸,席畅畅忽然开始怀念初遇时那个拽到对她爱理不理的钟家慕。
    绞尽脑汁,她垂死挣扎:“我还没刷牙。”
    -_-!说出口她自己都愣了,这是什么烂借口……囧……
    果然,钟家慕愣了愣,头凑过来,低低的笑开:“放心,我不嫌弃你。”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你字已经消弭在温热的唇齿之中。
    直到在洗手间用用凉水扑了扑,脸上却还是的。
    水槽上面的镜子里如实的映出一个人,双颊红彤彤的,眼睛却亮的像是盛了一池的春水,潋潋滟滟。加上有些红肿的嘴唇,整个人都像是化了妆,居然有些光彩照人的感觉。
    恋爱果然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以前唯一的一次恋爱是和陈然,吃饭,逛街,虽然有些许甜蜜,可是更多的是成年人间理智的循规蹈矩,就像是无声息的小河,每一个转折最终的归宿都清晰明了。可是钟家慕身上有种原始的不加考虑的几乎让人眩晕的热情,原本只觉得他像是一块冰,可是一旦他愿意让你靠近,你就会发觉其实他根本就是一团火,有种近乎天真的不顾一切。
    她没有那么天真,却也无法拒绝。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手机的响声,她走出去,就看到钟家慕站在窗边讲电话。
    说是讲电话,其实只是不耐烦的敷衍。嗯嗯了两声,直接就把挂电话,合上了手机。
    席畅畅有些好奇:“谁啊?”
    钟家慕一脸的无所谓:“宋秦,找我要他的宝贝车子。”
    “哦。”席畅畅点头,这才想起来他是自己无照驾驶开车来的,忍不住也问:“那车子呢?”
    钟家慕侧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的很是无辜:“不知道。”
    ……
    事实上,车子还在小区,只是从钟家慕停车的地方被警卫拖到了小区附近一个事业单位。
    等到他们又去找了警卫,作为添麻烦的人受了几个白眼,不冷不热的回答。之后又去事业单位把车子开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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