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们来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秦淮茹鼓了鼓眼睛，准备对一大爷反唇相讥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跟三大爷阎阜贵姗姗来迟。
    其实院里每逢大事儿，二大爷总是冲在第一位。
    他就爱管事儿，享受那种握着权力，说一不二的感觉。
    但是这次，二大爷一听何雨柱跟吴奎打起来了，生怕拳头捎带到自己。
    而三大爷是个算盘精，无利可图的情况下，平时有什么事儿也不会第一个冲出来。
    等一大爷、二大爷把事儿说的差不多了，三大爷计算好利弊，就开始站队。
    等于是个墙头草。
    他也怕吴奎跟何雨柱打的血溅到自己衣服上，跟在二大爷身后，闪得远远的。
    “二大爷，您可算是来了！瞧瞧，吴奎把傻柱打得都不会说话了，一大爷还非说吴奎没错！您向来公正，赶紧来给评评理！”秦淮茹一下子像是发现了突破口，凑到二大爷跟前。
    但不凑巧，二大爷才看不惯秦淮茹这事儿精。
    在他印象里，何雨柱每每跟秦淮茹牵扯上，准没好事。
    这不，今天也不例外！
    何雨柱跟吴奎打架，有她秦淮茹什么事儿？
    她一个寡妇巴巴地凑哪门子热闹。
    净在这儿添乱！
    “秦淮茹，这事儿可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一大爷，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二大爷连秦淮茹的恭维话都没听进去，转头去问一大爷。
    “傻柱要背后偷袭奎子，被奎子反击倒地，就这么简单。二大爷，这可不是看谁受伤谁没有的时候，是傻柱先动的手，奎子属于正当防卫。两位，我也是没想到，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有什么事情说不开，非要动手。要是人人都跟他这样野蛮，那不是乱了套了，这可不像话！”一大爷趁势开口，把何雨柱贬得一文不值。
    他是真的急了。
    要是奎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一大爷可怎么跟他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他以前再怎么看重何雨柱，那跟现在也是两码事。
    往后，吴奎才是他跟一大妈的倚仗。
    “哎呦，也是，傻柱可是有前科的人！他这暴脾气，的确像是会先动手的人。不过，这次是为了什么事儿啊？吴奎跟傻柱两个，以前根本没什么交集啊？”二大爷也一度因为性子急，被何雨柱掐着衣服领子威胁过，所以现在看到何雨柱委顿的样子，心底还有些悄咪咪的暗喜。
    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你何雨柱以前不是恁能行吗，见到长辈也大呼小叫的，现在有更年轻、更强壮的人来收拾你了吧！
    二大爷这样想着，甚至嘉许地看了吴奎一眼。
    吴奎被看的莫名其妙。
    不是说何雨柱在院里的名声挺好的吗？
    仁义、实在，甚至傻柱这个称呼中的傻，都是褒义的。
    怎么现在二大爷这小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
    这分明是巴不得何雨柱出糗！
    吴奎自然不知道二大爷跟何雨柱的纠葛，但一大爷却是清楚得很。
    他还为此替何雨柱善后，赔给二大爷两块钱才算了了。
    等于是，何雨柱凭着性子在前面惹事儿，以前的一大爷跟老妈子一样，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
    但是现在，一大爷撂挑子不干了。
    谁爱给何雨柱兜着谁兜吧！
    结果就是，秦淮茹倒想给自家的长期饭票兜着，可惜没本事。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因为傻柱反对奎子跟雨水处对象。刚才他把雨水打了，奎子看不过眼，说了两句，傻柱就暴起要伤人了！这牛脾气，到底跟谁学的？”事已至此，一大爷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替吴奎把这些事儿的前后顺序捋出来，说给二大爷、三大爷听了。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实在不小。
    首先，吴奎跟何雨水在谈对象。
    谁不知道何雨水的样貌和学历，多少人家都盯着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连二大爷家的老二也跟他爹提过这么一茬。
    更别提三大爷家的，那也是想着怎么能用最少的钱，娶到最靓的媳妇。
    但现在，被吴奎截胡了。
    听到这个消息，二大爷跟三大爷面面相觑，一时都愣住了。
    至于一大爷后面说何雨柱打了自家妹子，吴奎出头的事情，两位大爷都选择性地耳聋了。
    “柱子，你再怎么反对，也不该动手呀！你瞧瞧都是一个院里的，闹成这样，往后可怎么见面呐！”二大爷上前一步，扯住了何雨柱的一边胳膊。
    “就是说啊，年轻人不懂事，现在只是一时好奇，走到一块，你怎么先乱了阵脚？雨水那是你亲妹子，你不保护好，搁谁保护啊？”三大爷也扯住何雨柱的另一边胳膊，好言相劝起来。
    这俩人都是成精的老东西了。
    现在一听何雨水这手边的天鹅肉要飞走了，俩人比谁都积极地向何雨柱靠拢。
    一大爷看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变脸，略一愣，气得脸都紫了。
    他指了指二大爷、三大爷，嘴唇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师父，今天这事儿因我而起，让我来说两句吧！”吴奎看一大爷这样子，也觉得不忍心。
    说到底，纯粹是吴奎跟何雨柱两个人意见不和。
    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闹得满园风雨。
    能唱两句的角都一一登场了。
    也是时候该吴奎压轴了。
    吴奎把一大爷送到旁边坐下，他来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说什么，你也该认了。第一，你对何雨水动手，你做的不对；第二，你对我动手，你失利活该。没二话吧？”吴奎一开口，就叫何雨柱没有辩驳的余地。
    明明他还是人们印象中那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但在场所有人，不论老小，却都被吴奎这股子气势给镇住了。
    何雨柱甚至没想到怎么还嘴吴奎。
    他仰着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吴奎。
    吴奎说的没错。
    论公论私，何雨柱不占理。
    他觉得吴奎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自己脸上划刀子，刺得他脸皮火辣辣的疼。
    “而且，何雨柱，我们有过约定，我不说，你不反对。现在，你要坚持反对我跟雨水在一起的话，我也只能被迫公开你的事情了。”吴奎顿了顿，在何雨柱的伤口上撒了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