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母女俩一离开村,就成了妇女们新的谈资,特别是狗剩的媳妇李好女,更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就数她嗓门高。
“诶,那母女俩咋走了呢,也没听说有个结果,你们听说啥消息了没?”李好女说着话,一双眼睛直翻腾,八卦得很。
另一个妇女嘴里磕着瓜子,一说话就往外喷瓜子皮,“你都不知道,我们上哪里知道去!对了李桂花,你不是跟那个老女人熟吗,你肯定晓得吧?”
这个妇女嘴里的老女人指的是谢玲珑,明明四五十岁了,还涂脂抹粉的,真是不知羞,伤风败俗。
“我觉着啊,肯定是人家在咱们这山沟沟里待够了,你想啊京都是什么地方,咱们这里呢,要啥没啥,我估摸着成亲后,严家小少爷得搬去京都住。是个人,都想住大地方。”李桂花还没说话,另一个妇女先分析上了。
李桂花一听急眼了,嗓门大的,要是在屋里,能把房子震塌了,“不可能!严夫人在这呢,严家小少爷肯定得住在村里。”
“诶,李桂花你这么激动做啥,严家小少爷住哪,跟你有啥关系,你也管的太宽了!”
李桂花结结巴巴,脸涨成了猪肝色,“我……你们……你们还不是一样,都在多管闲事!”
“李桂花,你吃枪药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知道,那两个人为啥离开吧?”李豆花走过来了,一副想知道问我的架势。
几个妇女立马过去围着李豆花,叫她快说。
李豆花就说了,“那母女俩啊,就是来耍无赖要钱的,要到钱,当然就拍拍屁股走了。”
“啊,是这样?不对啊,两家不是结了娃娃亲嘛,再说严夫人看着也不像耳根子那么软啊?”李好女不太信,这跟之前听说的,一点不一样。
李豆花搓搓手,这么冷的天,真不知道这些个女人站在外面挨冻,是图什么,又没人给钱。
“啥娃娃亲,那个女人按咱们的说法,是严家的穷亲戚,她和严夫人差不多同时怀上的,当时她死乞白赖要跟严家结娃娃亲,严夫人说这事得孩子长大自己决定,这话没毛病吧?”李豆花扫过这几个八卦的女人。
“没毛病,这就是不同意结娃娃亲。”几双眼睛瞪的比十五的月亮都圆,等着继续听呢。
李豆花咳了一声,卖了个关子,“可你们猜怎么着?”
“豆花,你赶紧说吧,别叫人干着急了。”
李豆花拍着胳膊肘和膝盖,等吊足了这几个妇女的胃口,才说:“严夫人的意思就是不同意结娃娃亲,可那个女人却说严夫人当时没明确说不行,就是同意了,拿着娃娃亲的事到处胡咧咧,这又追到咱们村来,这回是用娃娃亲这事来要钱。”
“啥,那个老女人太不要脸了,这样的一文都别给她,该直接大嘴巴子扇她!”
“是够不要脸的。怎么,李桂花,那个谢夫人没跟你说这些?哎呦呦!”李豆花捂着嘴笑,笑的李桂花脸都黑了,她才说,“李桂花,你该不会被人当枪使了吧,不可能啊,你可是咱们村数一数二的精明人。”
“精明个屁!不对,李桂花你说,你是不是收那个老女人的银子了,才说那些颠倒黑白的话,还把团圆说的那么不堪,一点长辈样没有,呸!”
“就是,团圆多好啊,根本就不是李桂花说的那样。”
李豆花松了口气,但立马又虎着脸,叉腰问,“你们该不会信了那些鬼话,还连团圆都一起骂了,那我可不答应!”
“没有,没有。”几个妇女摇着手,又都指向李桂花,“是她说的,都是李桂花说的,她那张嘴,不光死的能说成活的,假的也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找她算账吧,跟我们可没关系。”
几个妇女一溜烟跑了,李桂花也想跑,可没跑成,被李豆花扭住了。李豆花别看跛脚,可比李桂花跑得快。
“走,跟我去严家,让严夫人知道知道你干的好事。你可别忘了,水灾你家屋顶破了个大洞,材料都是严家出的,你这样可是忘恩负义。”李豆花死死拽着李桂花就往严家走。
李桂花扭的跟麻花一样,可还是被李豆花紧紧拽着,她嚷嚷着,“我不去,我也是被骗了,这不怪我,你放开我。”
李桂花看挣脱不开,一狠心,解开扣子,脱了破棉袄,哆嗦着跑回了家,一进门就嚎,“杏黄,完了,全完了,那姓谢的母女俩灰溜溜跑了,你的计划……”
“娘,春妮在呢,你瞎说什么!”李杏黄从屋里出来,眼睛跟刀子似的剜在李桂花身上。
李桂花一听,干巴巴笑着,“那娘先回屋,阿嚏,阿嚏!”
打着喷嚏,李桂花回自己屋去了。
春妮不明所以跟出来,“杏黄,你娘什么意思,你计划什么,还有你娘咋不穿棉袄就出门,你赶紧去看看,别叫她冻坏了。”
春妮觉着刚才李杏黄对她娘说话的腔调,有点陌生,跟她心里李杏黄的形象对不上号。
她刚说完,李杏黄倏忽又是春妮熟悉的那个李杏黄了,“春妮,我娘有个毛病,动不动就发癔症,唉,我们家穷,也没法找郎中给我娘治,七奶奶不是神婆吗,她给出了这么个法子,我娘发癔症,就这么吓唬她,一吓就好。”
“这样啊,杏黄,我这里有点钱,你拿着给你娘看病吧。”春妮把自己攒的八十文钱,一股脑地给了李杏黄。
她住在她姑家,吃穿都是她姑花钱,有时候她做点活,卖了得的钱,她姑也不跟她要,她都自己攒着,这下好,便宜了李杏黄。
李杏黄推脱了一下说不要,春妮非叫她拿着,李杏黄就抽噎着收了。
等春妮走了,李杏黄把八十文钱扔给她娘,骂着,“穷鬼,八十文也好意思拿出来。”
“杏黄,你别这么说春妮,八十文不多,但总比一文没有强不是?”李桂花是个见钱眼开的,白得一文她都能蹦起来,这一下子得了八十文,乐的见牙不见眼,把八十枚铜钱赶紧收好了,“对了,杏黄,那个老女人和她闺女走了,李豆花说两个人是二赖子,娃娃亲是假的,村里人都信,你的计划没戏了。”
李杏黄一听,气得拽着衣兜,“刺啦”一声,她硬生生把兜拽了下来,真是没用的母女俩,还京都来的,就这点能耐!
谢玲珑没撒谎,关于严明安和谢软软结了娃娃亲,真的不是她说的,她出去只跟村里人说了她家和严家关系好,她和严夫人关系更好。娃娃亲的事是谢软软刚来那天从严家跑出去,一直咕哝被李杏黄听见了。后来谢玲珑天天出门,李杏黄就叫她娘出去说娃娃亲的事,说是谢玲珑告诉她娘的。
李杏黄打的主意是通过这件事,叫团圆名声臭了,而那个谢软软一看就是小姐脾气,严夫人肯定会受不了,到时她再趁虚而入……
可惜,团圆的坏名声刚传出,那两个人就逃了,这叫李杏黄怎么能甘心!
第三百零四章 都是碎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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