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林向东第一次放电影，却也有条不紊。
    不仅是许大茂的放映技术，就是放电影的经验，林向东也是得到了。
    这年代的放映员还要讲解电影剧情，以及电影表达的思想等。
    就口才来说，林向东不一定超过许大茂，但毕竟多了几十年的见识。
    前前后后，两个小时不到，电影就结束了。
    许大茂还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向东，他发现林向东不止会放电影，水平似乎还比他好。
    其实，放映技术是一样，但对电影的讲解却大不一样。
    观看电影时，听着林向东的讲解，许大茂心中也觉得好。
    “好！”厂长笑了起来，让林向东一试，他也有压力，能圆满成功就最好不过。
    一个钳工学徒敢站出来就值得赞许。
    此时，厂长面上也是有光。
    以前看过许大茂放电影，如今一对比，厂长也觉得林向东要超过许大茂。
    这年头，放映机还是洋玩意，懂放电影的并不多。
    继续让林向东当钳工学徒就埋没人才了，厂长心中有了些考虑。
    不少人看完电影都是意犹未尽。
    而各种目光也汇聚到林向东身上。
    “许大茂，林向东放完电影了，你是不是该跪下叫爷爷了？”傻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下班之后，傻柱先是带着剩菜回四合院，当把剩菜给了秦淮茹，就回厂里来看电影。
    秦淮茹一听有电影看，也来了厂里，还带着棒梗和小当。
    当傻柱回到厂里时，电影已放了一会。
    从旁人口中，傻柱得知许大茂所说，现在也就不让许大茂好过。
    随着傻柱的话一落，不少人就哄笑起来。
    起哄的一个接着一个。
    “许大茂，跪吧！”
    “叫爷爷。”
    “大老爷们，要言出必行。”
    “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可没人逼你，是你自己说的，既然说出口，可不能收回。”
    ……
    厂领导们都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听着别人起哄，许大茂脸色难看，他听出是傻柱带的头，心中暗恨。
    要许大茂当众跪下叫林向东爷爷，许大茂可丢不起这人。
    真要跪了，以后还能抬起头吗？
    “我要拉肚子了。”捂着肚子，许大茂撒腿就往公厕跑。
    随着许大茂跑走，在笑的就更大声了。
    傻柱更是笑弯了腰。
    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一双美眸诧异的看向林向东，她没想到林向东竟然还会放电影。
    放映技术可不是简单就能学会的。
    自学？这就天才了。
    可以看出，许大茂要倒霉，而林向东恰恰相反。
    估计厂里的放映员要换人了。
    “你叫林向东吧，有时间就考个放映员资格证。”厂长拍了拍林向东的肩膀。
    厂长一走，副厂长和李怀德等人也都先后走了。
    宣传科的胡科长离开时复杂的看了一眼林向东。
    许大茂是不适合当放映员了。
    如果许大茂真的忘了放映技术，也就需要重学，让他继续当放映员不合适了。
    而要是许大茂并没有忘了放映技术，也就是单纯不想放电影，这是不给厂长等人面子，思想觉悟就有很大问题。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这都是大问题。
    当有人可以替代许大茂，厂领导们就更不会在意许大茂了。
    大部分人都走了，也有一些人走了过来，例如傻柱，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工友。
    “东子，你藏的够深的，想不到你不声不响的学会了放电影。”
    “好小子，有你的。”
    “向东，可以啊！”
    “你小子当了放映员可要照顾一下哥几个。”
    ……
    傻柱一脸兴奋，许大茂得罪了领导，而林向东会放电影，接下来，放映员肯定要换人。
    只要一想到许大茂倒霉，傻柱就开心。
    秦淮茹心中也在盘算着，却是想和林向东搞好关系，让林向东也接济她。
    “要是东子能给我养老就好了。”易中海忽然冒出了这想法。
    一大妈身体不好，不能生育，所以，易中海和一大妈就无儿无女。
    因为是绝户，被人看不起是常有的。
    而易中海考虑最多的还是养老问题。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不是五保户，所以，养老要自己想办法。
    本来，易中海是看好贾东旭，还收了贾东旭为徒，可他没想到贾东旭是个短命鬼。
    当贾东旭嗝屁之后，易中海也就看好傻柱。
    不过，傻柱还单身，万一找个‘不懂事’的媳妇，易中海的投入就竹篮打水。
    二大爷刘海中眼珠转着，琢磨着拉拢林向东。
    刘海中是个官迷，他很想当官，如今是厂里的七级锻工，可他文化不高，初中都没毕业。
    若是林向东成为放映员，拉拢了林向东，刘海中也就有了一大助力，不管是在厂里当官，还是在四合院当一大爷，都更容易一些。
    目前，刘海中是第一车间的小组长，但他却不满足，想当组长，副主任……
    至于在四合院里，刘海中想从二大爷变成一大爷。
    郭大撇子的心情也是复杂，林向东是他徒弟，可他却没教多少钳工知识。
    等林向东当了放映员，还会对他郭大撇子客气？
    ……
    扛着放映机，林向东来到了宣传科。
    这时，厂里已经没多少人了。
    当林向东来到宣传科，更是一个人也没了。
    把放映机放好，林向东刚走出宣传科就看到许大茂。
    许大茂阴沉着脸，挡住林向东的去路。
    “不用叫我爷爷。”林向东笑道。
    一听林向东这话，许大茂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差了：“林向东，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要不然我怎么突然就没了放映技术？而你突然就会放电影了。”
    “不是我搞鬼，是系统干的。”林向东心中嘀咕，当然不能说出。
    也是许大茂欠债不还，可怪不得林向东。
    顿时，林向东面色就无比严肃，声音也大了：“许大茂，说话要注意，小心祸从口出。”
    闻言，许大茂先是一怒，接着额头有了冷汗，就他刚才的话传出去，厂保卫科肯定要找他谈谈。
    “我……。”许大茂哑口。
    “放映技术是我自学的，话说你是真的忘了放映技术？”林向东故作好奇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黑着脸。
    “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趁早去医院好好检查。”林向东一脸关心的说，还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我特么……”许大茂脸色更黑了，心中有句mmp想说，他才没病。
    ……
    林向东回到四合院时，整个南锣鼓巷都传开了。
    前院，阎家几个人就在家门口谈论。
    “就说林向东不是学钳工的料子，没想到他自己会学会放电影，不简单。”阎埠贵说。
    “谁能想到？”三大妈。
    “藏的够深的。”阎解成说道。
    “许大茂怎么突然就不会放电影了？总不可能林向东把他的放映技术偷了。”
    “许大茂说他是忘了。”
    “那他还真健忘，忘什么不好，偏偏就忘了吃饭的手艺。”
    “就是，忘了爹妈也不能忘了吃饭的手艺啊！”
    “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
    中院，贾家。
    “我看许大茂突然忘了放映技术就是林向东搞鬼。”贾张氏对秦淮茹说。
    “妈，你这就离谱了，林向东又不是妖怪，他还能把人脑子里的东西偷走？你在外面可不能瞎说，这是……。”秦淮茹面色严肃的说。
    贾张氏脸色一变。
    虽然是个老虔婆，但贾张氏并不傻。
    除了不傻，贾张氏也要脸。
    眼一转，贾张氏就笑着说：“林向东当了放映员，工资可就高了，下乡放电影也能弄些土特产什么的，要和他搞好关系，以后……”
    秦淮茹点点头，不用贾张氏说，她也想到了。
    一门双寡，又有几个孩子，不多算计点可不行啊！
    ……
    后院，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在院子里走动。
    “真是无巧不巧了。”一大妈说道。
    “要说许大茂忘了放映技术，我不相信，他肯定是耍脾气不放电影，却没想到林向东会放电影，也就失算了。”聋老太太说出了她的看法。
    其实，很多人都是聋老太太这想法。
    至于许大茂的行为，就一个傻呗，叫傻茂也就没错了。
    一大妈心中一叹，她家那口子要是当初收林向东为徒就好了。
    同样是钳工，易中海可比郭大撇子强太多了。
    就是厂长都对易中海客客气气。
    聋老太太心情很好，她不喜欢许大茂，却不讨厌林向东。
    虽然聋老太太最在意傻柱，但如果林向东抢了许大茂的放映员工作，她也高兴。
    ……
    一夜无话。
    早上醒来，林向东蒸了两个二合面馒头，又拿出一碗萝卜干。
    萝卜干是三大爷家的，林向东拿一毛钱买了些，够他吃一段时间。
    另外，林向东还买了几斤白菜和白薯放家里。
    大鱼大肉还不现实，但至少也每天填饱肚子。
    等成为放映员，日子就能好很多了。
    林向东也想好了，今天去厂里就申请放映员的考核，先把放映员资格证拿到手再说。
    有了放映员资格证，就是离开轧钢厂，只要没污点，要找个放电影的工作还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