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你觉得还有什么修改的地方吗?没有的话咱们就可以开始了。”小金看着两人,满是期待。
迟秋摇摇头,“不用改了,我很满意。”
秦砚也很满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亲昵道:“进去吧,放轻松。”
迟秋蹭了蹭他的手,也笑着回应:“好。”
纹身的时间比他想得还要久,巴掌大点的图案,要纹上五六个小时,如果上色不对,后续还要补色几次。
迟秋算了下时间,估计今天的课是赶不上了,便给老师发了个消息请假。
小金看他的表情不算轻松,便笑着道:“嫂子你别紧张,打了麻药之后没有什么感觉的。”
迟秋点了点头。
虽是这么说,可真的开始纹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的牵扯感,他的皮肤本就敏感,痛觉细胞发达,才刚刚描完了线,额头上就已经有薄薄的一层汗了。
小金看他实在紧张,就开始跟他唠嗑,“嫂子你脾气可真好,你不知道,上一周我给一个姑娘纹,她直喊疼,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直径不过五厘米的纹身,居然分了三次才纹完。”
“嗯。”迟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还没开始上色,但玫瑰的纹路已经很清晰了,他的视线一直在上面逡巡,忽然道,“秦砚他很会画画吗?”
“是啊,嫂子你不知道?”小金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他便发现自己有些失言,赶紧找补道,“嘿嘿嘿,这事儿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听我们老板和秦哥聊天才知道的,秦哥的母亲是画家,经常办画展呢。”
“这样啊。”迟秋点点头,随口答道。
见他回应着,小金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上一次来秦哥家我还只是个小学徒,只能在旁边帮老板打下手,过的可真快啊,”小金摇了摇头,有些感慨,“那次是帮秦哥的朋友纹,纹的是一朵粉色蔷薇,就在脚踝上方,也是秦总自己动手设计的图案,不过我觉得还是今天的玫瑰好看!”
迟秋笑而不语。
“说起来,你还和秦哥的那个朋友有点像呢!”小金忽然抬头好好看了他一遍,“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嫂子,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特像那个大明星……”
见他想不起来,迟秋便提醒道:“钟意晚。”
自从四年前钟意晚大红,这样的话他听过了无数次,早已习以为常。
“对!”小金猛地点头,开启了八卦模式,“听说他在国外拍戏来着,国内好久都没他消息了,不过营销号在传他的戏已经拍完了,月底就要回国。”
迟秋不关注娱乐新闻,没法和小金一起分享八卦的快乐,只能适当地“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小金见有人愿意听他唠嗑,就一个劲儿地聊,从刚隐婚的小花到刚离婚的小生,每一个的绯闻都说得活灵活现。
刚说完歌后的八卦,小金笑眯了眼又道,“不过我更喜欢嫂子你这种,清纯温柔系,要不要考虑出道拯救一下内娱?”
迟秋笑了下,夏日的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哪儿有那么夸张。”
小金又赶紧开始了自己的彩虹屁,有他一直在说话分散,迟秋腿上的痛意也减少了大半。
等完成了整个纹身的时候,早已经是下午。
小金收拾好自己的设备,叮嘱了他几句注意事项,不要沾水,吃清淡点,又和他交换了微信之后才离开。
———
迟秋的纹身不小心沾了水发炎,人也跟着高烧了两天。
好在期末月来临,学校也没什么课。公寓里有钢琴,病好之后秦砚又叫人给他放了一套录音设备,他也不必再往学校跑。
迟秋本来就不爱与人交际,公寓里又什么都有,病恹恹的也不愿意走动,如此一来,他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
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如今愈发沉默了。
反倒是秦砚来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还让文尧打包了常穿的衣服放在他这儿。
秦砚的变化太明显,甚至于公司已经有人传他在谈恋爱。
他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没说什么,没有及时辟谣,更没有出口承认。
秦砚仔细想了想,迟秋跟了他三年,给他一个名分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依然觉得‘谈恋爱’这三个字放在他和迟秋中间很不合适。
这天迟秋还在练琴,秦砚就回来了。
厨房里煲着鸡汤,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迟秋安静地坐在钢琴前弹奏,夕阳穿过玻璃窗,将晚霞镀在他的脊背,落下满肩的浪漫。
秦砚悄悄绕过客厅沙发,走到钢琴旁按了一个琴键,和谐的曲子被这一个突兀的音打乱,迟秋的手停下,偏头看他,冷淡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迟秋刚说完,余光就瞥见一个毛团。
秦砚的身后跟着进来了一只小柯基,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充满了好奇,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
“汪汪。”
迟秋一愣,眼里满是惊喜,他立即蹲下身去顺柯基的毛,语气都轻柔了不少,“哪儿来的狗?”
迟秋摸柯基,秦砚就蹲下身去摸迟秋的头,“朋友送的。”
小柯基感受到了迟秋的善意,哈着舌头向他靠近,去蹭他的裤腿。
“我可以养它吗?”迟秋偏头去看秦砚,眼底有漫天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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