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点点头。
    老青牛道：“其实从六重天出来，你能行到此处，便已经有资格进入起源之地，继续走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不如就此离开，若想追求跟高修为，可直接前往起源之地。”
    “那么九重天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陈泽问。
    “我不知道。当年我虽主人行至此处便已经到了极限，本想着在这里等候他归来。不想，这一等就是四百万年。”老青牛看着天际，那儿正式星光路远去的方向。
    陈泽这时回头招手，后方的两人在靠近过来。
    “陈兄弟，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问。
    “一个老乡，有些亲切感。”陈泽说。
    老青牛看看他，“你也修炼过道经？”
    “略有涉猎，不敢称修。”陈泽对于这一位还是很尊敬，毕竟是华国古代文献记载中的神牛。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湮灭在历史长河当中，但这头青牛的名望却无人不知。
    “主人曾说过，道之一行，千变万化，唯尊本心。心中所往之念，便为道。”
    周柒不解，“原力难道不是凌驾在道之上吗？”
    “你若这么认为，你的修途也仅限于此。我看你这女娃娃的修为已经在原境之中处于巅峰，也看得出你很想要突破。但，你做到了吗？”
    一句反问，让周柒沉默。
    “很多人都认为，道只是修行一途所经历的某个领域。但我想问问你们，就算是现在，你们脱离了最初吸纳的真气吗？”
    这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脑中炸响。
    “世有大厦高楼，不能登高望云而不知根基之重。可叹，很多人在修炼早期明悟这个道理，压制境界，夯实基础。可当他们走到更高的境界之时，却又迷失自我，将其抛弃。”
    老青牛尊尊而语，这四人本是这天地间少有的奇才天赋者，甚至站在了大世的修行巅峰。可如今却如虔诚的弟子，听着老青牛的话。
    “一粒沙，可为界，所以渺小的事物永远不能小瞧。”
    老青牛抬手，幻化出一点幻象，玄之又玄，让人看得不是很透彻。
    “道者，没有相同，甚至连相近都不能。可叹是人论道，竟然还有区分，风火雷电，就因为能与某种原力相呼应，便以为后者可凌驾于道之上。岂不是，原力若要运行，也必须遵循自己的道。”
    陈泽听到这儿而，感觉体内的星云道器发出隆隆声音，这只是潜意识的顿悟，却能一番如此瑰宏的反应。
    随即这星云道器竟然不受约束从他眉心迸射而出，悬浮在空中，仿若星空。
    老青牛看后感叹，“你竟然将一身修为化作本命道器，我从未有见。”
    陈泽问道：“前辈，道祖的本名器又是什么？”
    “主人没有本名器，他有一鸿源，要炼化天道为己用。但，这一条路太难。”
    陈泽无语，他本以为宸祖就够狠，敢上伐于天。没想到传说中的这一位更狠，要炼化天道。
    试问一个对手，你是杀了他容易，还是收服他容易？
    很显然，后者更难。
    “前辈大愿，我等望尘莫及。”陈泽说。
    “主人曾在离开九重天时传讯于我，只说大世将灭，虚空归元。望我告诫后来者，若有机会可登天一望。”老青牛说。
    陈泽震惊，问道：“前辈，您可曾知道宸近南！”
    “怎会不记得。差不多一百万年了吧，太久了，记不清。那小家伙风华卓越，来此与我一战。”老青牛说。
    咕噜！
    陈泽咽了下口水：“他，败了？”
    “可近我身畔三尺，不算失败。”老青牛说：“他也说要登天一望，也不知他做到没有。”
    “若只是一望，他或许做到了。那一战，天穹震碎，天道化身与之一战。只可惜，最后他还是败了。”陈泽说。
    “不奇怪，他从来是的路就是错的。”老青牛说。
    陈泽一怔，“错的？”
    若真如此，岂不是说他的路也是错的。
    “天道若能被击败，这大世焉能存附？那时日月星辰乱序，大乱混沌，只剩焦土废墟。”
    陈泽点头，这是最可能的结果。
    除非，能重铸天道，再规序列。
    可若真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去毁天道。
    “不过我家主人也说了，这天道不是真正的天道，毁了也罢。待一切重新衍化，或许才是我等生灵的解脱。”
    老青牛的话云山雾罩，说的众人费解。
    “前辈，九重天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能让道祖发出登天一望的念头，又让宸祖如此不顾一切。”陈泽再问。
    “你脑子有坑吧。”谁料老青牛突然骂了一句。
    呃……
    陈泽挠挠头，“是我执着了。前辈未曾进入，哪里知晓。”
    “九重天，藏着的是大世最可怕的秘密。曾有起源之地的不死生灵前来攻打，皆是无果。也只有一路从九重天走上去的，才可能窥探一二。”老青牛说。
    “我要上去。”陈泽道：“我必须知道这个秘密。我为了这条路走了太久，付出太多。就此离开十分不甘心。”
    “可你一旦窥探到这个秘密，今后就会成为禁忌。甚至，惹来无数不死生灵的追杀。”老青牛说。
    陈泽很坦然：“我告诉他们不就完了么。”
    “你得确定自己能开这个口。而且这秘密，您怎知是一个讯息？”老青牛道。
    陈泽想想也是，如果真是秘密。既然道祖离开九重天时能够与他传讯，自然也能告知。
    可道祖连自己的青牛坐骑都瞒了下来，想必是不可说。
    “这七重天，是一处锤炼地。你们看出来，眼前的这块原晶蕴含恐怖神威。但，不可轻易尝试。”他说。
    陈泽震惊：“这是为何？”
    “从六重天走出了无数强者，到达这里后都曾想尝试炼化，结果反被吞噬了修为，就此化道。”老青牛道。
    “所以，这就是个大坑。”异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也可以这么说。成了，最起码也能登入逐恒巅峰之态，甚至铸就半死之身。”老青牛说。
    陈泽诧异，“半死之身？这是怎么个说法。还请前辈告知。”
    “不死生灵是对获得起源物质的修士之称，其实他们的修为战力并非想象中的不可败。半死之身，便是能与其抗衡的存在。只是，没有永恒的生命，熬不过这些不死生灵罢了。”
    老青牛说。
    言外之意，想要与不死生灵对抗无需炼化起源物质，只需铸就半死之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