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到身边的床突然凹陷了下去。
他后知后觉,原来是兰切回来了。
推门而入的兰切沉默地走过来,在李鸷卡住冷小台脖子的瞬间伸出手,按住李鸷的侧脸把人掀了过去。李鸷很高,兰切更高。栽倒在床的李鸷想要迅速起身,却被兰切一把按住了。
之后的一幕把冷小台看得傻眼了,只见兰切单膝跪到床上,双手卡住李鸷的颈喉,极具压迫性地低头俯视着――这场景就和刚才李鸷对待冷小台的一样!
李鸷瞪得眼睛都红了,相比之下,兰切的神情确实意外的淡然。但冷小台其实看得清楚,兰切那双手攥得指骨都发白了。
“李鸷先生。”兰切毫不避讳地对上李鸷的视线,沉声道,“如果你觉得这样被人对待令你非常不悦,那么就请以后也别这样对待别人了。”
兰切的语气委婉有礼,甚至嘴角还挑着笑意,但他的眼睛骗不了人,如果冷小台的眼里是对李鸷的愤怒,那兰切此时看向李鸷的眼里,就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沉寂,还有点诡异。
尴尬的是李鸷,沉寂的是兰切,而感到诡异的是冷小台。摆脱窘境的冷小台在一旁看着这令他不解的场面,他的思维开始游离,因为他心底里突然蹦出一个声音――这他妈什么情况!
他的视线从李鸷那嗔怒的眼角出发顺着兰切的手臂游移到兰切的脸,再从那白皙的侧脸游移到兰切微微弓起的肩脊,顺着那条好看的曲线再向下移,他发现兰切这模特身材真是牛逼极了,那两条大长腿真他妈霸气!他这么看着,心里这么想着,然后直肠子的他便这么悠悠地把心里话念叨了出来,“兰神你好攻啊”
李鸷:“”
兰切:“”
冷小台这无厘头的一句话实在是分秒间毁尽气氛,一旁僵持的兰李二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意识松动。僵局被打破了,兰切垂了眼,从床上站起身来。此时的冷小台就站在兰切的身后,兰切回过身,抬手轻轻地抚上冷小台被抓出红痕的脖颈,“没事吧?”
兰切确实想表达自己的关心,却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音竟温柔得挂着水儿。经过这数日的相处,冷小台也已经习惯了和兰切这样的互动。他委屈地在兰切面前撇了小嘴,两人都显得那么自然。
这一切都被李鸷收在眼里,他的心情很复杂,很矛盾,很难受。李鸷不敢想象冷小台也会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几乎是撒娇般的情绪,他从床上坐起,木然地盯着冷小台,“你真的不是冷小台?”
冷小台真诚地回视,“李总,你真的认错人了。”
李鸷:“”
李鸷站起身,又回到了他平日里那待人疏离的冷漠神态,“反正就算你不是冷小台,我也不会给你道歉的!”
说完,他甩了个厌恶的眼色,转身走掉了。
第29章 【第291章 】不雅照的真相
兰切:“这个人”
冷小台:“甭理他。”
见李鸷离开,冷小台才有心情顾及他身上的伤,他颤颤悠悠地扶着床头,咬着嘴唇坐下了。他脖子上的伤没事,倒是方才在墙上撞得那一下是真的疼跪了。
兰切顺手搭在冷小台后背上,一点点配合着这个人躺平。如今冷小台和兰切关系算熟了,冷小台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感到不好意思,他扭了下身子,当着兰切的面把左边的裤腰拽下去半块,露出被撞得紫青的胯骨。
“妈的”冷小台眼角一抽,不禁低骂了一句。这时,他听到兰切悠悠地说道
“土豆变紫薯了”
“”
冷小台幽怨地抬起眼,无声地对兰切表达抗议。兰切轻笑,随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这几天冷小台闹病,兰切差不多快把整个医疗组的药品都给冷小台搬来了。抽屉里有跌打损伤的药膏,兰切在床边坐下,挤了一些在掌心。这药膏丝丝冰凉,冷小台惬意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你说他怎么找来了”
兰切专注地涂药,话语间带点嘲讽,“就你这段位还学别人当大土豆,你发那条微博,人家不会查ip吗?”
“查ip?!”冷小台那天烧糊涂了,还真把这茬忘了,他猛地睁开眼,“那这戏演不下去了?!”
兰切涂完药,拧好瓶盖,“你发出那条微博的时候,我就找人帮你改了,他查不到你身上。”
定格片刻,冷小台认真道,“兰神。”
兰切:“恩?”
冷小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男神了。”
兰切淡淡地扬了嘴角,轻轻扬手,准确无误地将那支药膏丢进半敞的抽屉里,“我以前不是吗?”
冷小台献媚地拉过兰切的胳膊,侧过身子,半卧着坐起来,“您以前那不是国民男神嘛,我比你人气高,我是不服的。今天我服了,你今天特帅,特爷们,特”
兰切:“攻。”
冷小台:“”
被兰切接了话音的冷小台在陷入短暂的语塞后,就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拾起笑脸,“你就是上帝派给我的白马公主,从今天开始,你不单单是国民男神,你也是我的男神了!”
“哦”兰切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那兰神你好攻是什么意思”
闻声,冷小台虎躯一震,佯作头痛地样子栽到床上,“诶呀我头疼,果然是病没好全,我得睡一觉,不行我得再睡一觉。”
兰切耿直地追问,“你不是直男么?”
房间里沉寂了数秒,冷小台头一歪,腿一蹬,装模作样地昏死过去了。
大病了这一场,冷小台又在床上忽睡忽醒地养了一整个下午,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知道自己爬起来觅食了。
这一觉睡得精神,冷小台觉得自己大病小伤全好了,例行去隔壁殷陶小那儿蹭吃蹭喝,然后趿拉着人字拖到户外去溜食儿。雨后就是大晴,这岛上的海风舒爽,星空万里,不远处那花坛里还滋啦滋啦地蝉鸣不断,很有夏天该有的味道。
冷小台也褪去了他往日的明星光环,大拖鞋大裤衩,穿一黄白相间的大褂叉子,手里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绿玻璃瓶青岛啤酒,拖拉着邻家老大爷的步伐在后花园里溜达了一圈,最后寻了酒店后门的一块台阶蹲下了。
这啤酒冰镇过,一口下去,针扎一样的冰爽顺着食道下肚,爽得冷小台眼睛紧紧一闭。
“呼”他顺了一口气上来,懒洋洋地把头一垂,“爽。”
耳边有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了地上的影子。门口的鹅黄色灯光把兰切的身影拉得老长,冷小台不禁嗤笑,把酒瓶举到嘴边,“真他妈高。”
说着,他扬起酒瓶往嘴里灌,这时兰切平淡地接了声,“还很攻。”
“噗。”冷小台呛了,连忙低下头,边擦嘴上洒出的酒水,边忍俊不禁地干笑道,“你这人记性怎么这么好啊。”
兰切倒是显得格外平静,一点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我被直男夸奖攻了,当然得记住了。”
冷小台笑得眼睛眯起来,仰着头,“我说话发自肺腑,我是真觉得你那时候特特怎么说?”
“n。”兰切接道。
“对对对,就这个。”冷小台笑得一脸真诚,拍了两下身边空着的台阶,示意兰切坐过来。
兰切俯下身,先把手里拖着的花盆放在冷小台身边,然后向下迈了三个石阶,提了下松垮的休闲裤,俯身要坐下。哪料他刚要向后着力,冷小台一把扶住了他的屁股。
“别坐,白裤子也不怕蹭上灰。”冷小台拖着兰切的屁股把人抬开,往石阶上猛吹了两口,其实吹了跟没吹一样,“坐吧。”
兰切无语地坐下了。
冷小台觉得,兰切这个人对自己是真的好,把自己当真朋友。他印象里,兰切以前很少主动接近他,只有几次偶然的机缘,两人才有了一些工作接触。如今同样是工作接触,这档综艺让他们从相识到相熟,冷小台渐渐意识到,兰切这人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
也许是这两周里发生了太多事,很多细节一股脑地涌进大脑,每每都是自己陷入窘境时被兰切搭救,就连今天也是。冷小台突然哑然失笑,默默灌了一口酒。
“你笑什么。”兰切不解。
冷小台弯了眼角,把酒咽下去,“今天谢谢你了。”
他是个直的,还不至于把兰切对自己的好,歪曲成爱情。那样的话,他也太自以为是了。他是真的被兰切这个朋友感动了,忍不住就又感慨一句,“真的谢谢了。”
冷小台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兰切侧过头,看向冷小台。此时的冷小台半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眼里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他的上唇瓣上还被酒水浸得湿润,有点红有点肿,上翘着。兰切将这侧颜收进眼里,默默转回来。其实他知道,冷小台这个人很要强,虽然平时在熟人面前嘻嘻哈哈看着没心没肺,但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他是很少跟别人说的。
“你到底怎么了”兰切轻声开口,“怎么混成这样了。”
“没什么意思”冷小台果然不想说,随意地把刘海全都捋到上面,“你想听?”
兰切笑,“你不是说我是你男神么,你不说,男神我怎么安慰你?”
“行。”冷小台他把酒瓶放下,也在石阶上坐下了,“你听哪段?最近新火的那个不雅照是吧?”
兰切:“那张照片上是你吗?”
冷小台:“是我。”
兰切:“”
之后兰切听到的真相是这样的。那张不雅照里的男子确实是冷小台,但给高层陪/睡这件事却是媒体的恶意臆测。那位高层是个年近50的秃顶男人,在东唐挺有势力,但不姓李。这位外姓高层和李家大少李鸷在董事会里一直不和,虽然单靠李家的东家地位李鸷也能让这个地中海走人,但为了让董事会信服,他便想抓个把柄在手里。
据传这位高层人品奇差,还涉黑。以前曾迷/奸过公司小鲜肉,愣是没让李鸷抓到确凿证据。最可气的是他还和别家公司里谋外合泄露公司机密,李鸷便想以恶制恶地雇了个狗仔帮忙盯着。
然后就盯出事儿了。
那天冷小台在录音棚录了个通宵,想着第二天中午赶紧回家补一觉。奈何那位高层突然找上门来,说要带他见一个制片人。陪酒应酬也是工作内容之一,冷小台工作上的事很少任性,咬了咬牙,就跟了去。整场饭局他都昏昏沉沉,就想着快点结束好回家蒙头大睡。别人灌他酒,他也没力气推,一杯一杯地都喝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从酒店出来,冷小台在困意和醉意的双重夹击下,终于还是睡了,睡在别人车上了。
其实那个高层早就对冷小台有意思,但冷小台似乎不太好惹,他也就一直没敢下手。那天这位高层也是酒劲壮胆,色性大发,见车厢里歪着的这位真绝色,他也就把心一横,让司机把车开到他市郊的一栋别墅里去了。
冷小台迷迷糊糊地被人抬上楼,oo中好像有人在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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