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说,汉末三国,最勇,最有胆气的武将是谁。
很多人会说,是长坂坡七进七出,带着阿斗刷了个7-0-0战绩的常山赵子龙。
但现在,这个最勇头衔,应该落到我们的李式公子的头上了!
毕竟,敢进吕布家里,堂而皇之抢女人的,恐怕是西凉飞熊董仲颖,也不敢如此!
所以,当李式率领一众家将,突破吕府防线,闯进内院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杀气腾腾的方天画戟。
噌!
戟尖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之上,戟杆发出一声长鸣。
原本兴致高涨的李式,一下子停住了他欢快的步伐。
“吕……吕吕吕吕吕……”
吕了半天,李式没有吕出下一个字。
很是光棍地腿一软,脑袋一磕:“拜见温侯!”
吕布不语,缓缓上前,抽出方天画戟。
当着一众李式带来的家将的面,将方天画戟的小枝架在了李式的脖子上。
“谁借给你的狗胆!”
听到这句话的李式,满脑子的牛奶,啊不,满脑子的浆糊,瞬间变成水流了出去,原本为抢女人而激动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如同圣贤一般纯洁。
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脑海里,是往日自己父亲的谆谆教诲。
“吕布虽为降将,但其一身武艺不凡,非为父能力敌之!”
“若非我与郭汜他们随相国起于微末,如今相国帐下第一将,必是吕布!”
“我等虽不甘屈人之下,然在吕布兵锋面前,也只得避退三舍!”
“你要切记,万万不可惹怒这莽夫,他敢弑父投敌,于这世间,已是声名狼藉,做事随心所欲,无人能彻底掌控他!”
“倘若不幸惹到了他……唉,就当我没生过你吧!”
想到这里,脑海中,原本让他数月来辗转难眠,抓心挠肝的那道天仙身影,瞬间变成红粉骷髅,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是对于生命的畏惧,和人生的感慨。
李式,你他妈,简直不是个人呐!
你是猪油蒙了心,看到女人走不动道了呀!
你都知道是吕布家里的女眷了,你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要说李式敢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除了凶名赫赫的吕布领兵在外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日他见到了貂蝉的绝世容颜。
美色误国,专魅人心,李式发誓,自己一辈子玩过的女人,都不及那人的千分之一!
若不能与之共赴巫山,此生抱憾,活着,也没了什么盼头!
“若说不出话来,那我就割了你的脑袋,去问问李稚然,真把我吕布,当成是面团捏得不成?”
李式一听这话,吓得肝胆俱裂。
“温侯,饶命啊,都是晚辈的不是,晚辈千不该,万不该……”
李式说着,抬头正好看到了莲步微摇,款款而来的貂蝉,眼神中,再度露出片刻恍惚。
面部变得狰狞起来,甚至忘却了生死,指着貂蝉声嘶力竭道:“都是这个妖女,我实在控制不住,若不能与她同寝,我心难安啊!”
“啊!”
李式说完,发出一声痛呼,眼中的火热情绪再度褪去。
因为,在他朝着貂蝉怒吼的时候,吕布已经难忍其聒噪,一戟落下,斩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奉先,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讯赶来的张辽、高顺,见到这一情景,顿时面露骇色。
这,特么是李傕的独子啊!
是什么惹得吕布不惜跟李傕撕破脸皮,砍了他儿子的手臂?
“文远、伯平,你们来的正好,点齐八百陷阵营,我要拎着这个狗东西,去问问李稚然,他教的什么好儿子!”
张辽闻言,立刻抽出身侧宝剑,指向虎视眈眈,又踌躇不前的李家家将。
高顺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之后,就转身去调派八百陷阵营了。
等到高顺身着甲胄,带着八百陷阵精锐赶到的时候,李式已经被五花大绑,伤口被随意地捆绑了几下,依旧在痛苦哀嚎着。
而除了张辽之外的八健将,也悉数闻讯赶到。
臧霸、宋宪、成廉等人闷声不吭,面对暴怒的吕布,他们没有选择任何的阻拦。
(不用纠结臧霸是吕布在徐州收的,为了让八健将依旧存在,吕布这辈子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所以提前聚齐了八健将。)
魏续从自家妹子哭哭啼啼的告状中,知道了始末,坚定不移地抽出宝剑,跟在了吕布身后。
唯有郝萌一人,面色纠结,见高顺真的点齐陷阵营赶到,咬了咬牙,站出来劝说道:“奉先,你斩李式一臂,已经跟李傕结仇,此刻若率兵讨要说法,那无疑是在打相国的脸的……”
“嗯?”吕布只看了他一眼,郝萌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旁还想跟着说两句的侯成,立刻是将张开的嘴巴牢牢闭合。
“哈哈,莫非,真是人善被人欺,我吕布纵横疆场一世,如今为国效力,据敌于外,若非我早回一日,差点被这小贼冲入吕府,掳去我怀有身孕在身的夫人,郝萌,你告诉我,这口气,你能忍?”
“这……可相国那边。”郝萌脸色难看道。
“我意已决,今日李傕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让他李家绝后!”
说完,吕布一杵方天画戟,杀气腾腾道:“凡我部从,愿追随我吕布者,杀往李家讨要说法,不敢的,就给我留下!”
“愿随将军左右,杀上李家,讨要说法!”
张辽、高顺等人,毫不迟疑地抱拳道。
吕布看都不看郝萌一眼,一马当先,骑上了这次对战马腾、韩遂时,缴获的韩遂坐骑,一匹正宗的大宛马!
八百陷阵营,浩浩荡荡地跟随而去。
八健将,也只有郝萌、侯成二将没有第一时间跟上。
侯成压低声音问到:“郝萌,我们怎么办?”
郝萌皱了皱眉:“你跟上去看看,我这就去禀报相国,不能闯下大祸!”
侯成点了点头,疾步跟上。
当吕布率众将来到李傕府邸的时候,已经有人来回禀的李家大门紧闭,吕布目中无人地将手中小鸡仔一般的李式扔了出去,力气之大,直接是砸倒了李家大门,李式躺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
“吕布,你太放肆了!”
遥遥的听见马蹄声,是李傕心急如焚往这边赶的模样。
当李傕翻身下马,看到一身肃杀之气的吕布时,饶是他久经战阵,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沉声质问道:“温侯好大的威风,敢问我李傕是哪里对不住温侯?惹得温侯如此大动干戈,就不怕相国那边不好交代吗?”
二人分属西凉系和并州系,在李儒的管理下,两个派系互有竞争,并州系靠着吕布一人撑了起来,但他西凉系有董卓最精锐的飞熊军,而且还是一路跟随董卓起家的嫡系!
如今见到吕布差不多是把他这位西凉系头号将领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尽管李傕畏惧吕布之勇,也只得硬着头皮质问道。
“你还敢问我?去问问你教的好儿子!”
李傕一愣,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哀嚎声:“老爷,你快来看啊,公子他……快不行了!”
“吕布!我要杀了你!”李傕看到独子伤成这样,怒发冲冠。
吕布闻言,拎起大戟:“李傕,我允许你点齐人马,叫齐帮手,今天,你若不磕头谢罪,我吕布,誓要绝你李家满门!”
“好大的口气,你给我等着!”
李傕再愤怒,也知道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立刻是让人前往军营,让郭汜带领西凉兵马来对抗吕布。
不消多时,郭汜率领大军赶到,长安,并不算狭窄的街道上,双方对立,一场大战,即将燃起。
张辽舔了舔嘴角,脸色稍显兴奋道:“师傅的形意枪法,我已参透,并将之融合进了自身所长的刀法之中,也不知道如今战力如何,奉先,等会,让我先试试刀法再说!”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
高顺板着一张脸道:“奉先,何必等他们点齐兵马,我等直接杀入李府,为嫂夫人讨要一个公道不好吗?”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在地面微微摩擦,沉声道:“我并州一系,自投董卓以来,逢战必先,但却永远被他西凉系压一头,我今天,就是要告诉李傕郭汜他们,在我并州系面前,他西凉铁军,算个屁!”
高顺一怔,才明白了吕布用意,曾经,只有一腔勇武,喜欢一力破万法的吕布,如今竟也有了长远的打算。
“吕布,你伤我侄儿,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郭汜虽然和李傕之间,私底下也有各种摩擦。
但在派系之争之时,肯定是坚定地站在李傕身旁。
“聒噪,你们准备好了吗?”
“放马过来吧!”
城内,不适合骑兵冲锋,因此,张辽苦心训练的骑兵部队没有带来,只有高顺的八百陷阵营。
同样的,郭汜也没有瞒着董卓调派飞熊精锐,而是带着两千步兵赶来壮声势。
董卓麾下,原属于西凉嫡系的将领,共有八人。
分别为: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李蒙、王方、胡轸、杨定,同属于中郎将,也就是董卓的女婿牛辅管辖。
胡轸于虎牢关之战阵亡,樊稠、李蒙在李儒的安排下率兵北上,剩下的,就只有面前的五大将领了。
反观吕布这边,郝萌不在,高顺要统率陷阵营,剩下八健将中的七将。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高顺一声令下,率领八百陷阵步兵呈排山倒海之势,朝前推进。
郭汜大手一挥,两千步卒迎了上去,瞬间,长街之上,血沫横飞,喊杀声冲天响起。
然而,让西凉系将领惊讶的是,己方这装备精良的两千步卒,在高顺率领的八百陷阵营面前,宛如一张薄纸,阵形被瞬间冲散,反观八百陷阵营,步伐丝毫不受影响,稳步推进。
李傕郭汜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次的事件,已经从李式调戏吕布女眷,上升到了派系之争。
不能输!
因此,在军阵不利的情况下,唯有斗将了!
李傕示意了一眼,西凉将领杨定会意,率先出阵。
“吕布,可敢与我一战?”
张辽正欲上前,岂料被愤怒蒙住双眼的魏续一马当先。
“温侯,且由我出战杨定!”
吕布点了点头。
杨定见吕布视他为无物,只派遣手下一将领出战,身为校尉的他,顿时感觉颜面扫地,拎起长枪,准备快速解决魏续。
哪曾想,刚一接触,杨定表情一定,因为他发现,在和魏续交战一合之后,对方的气力竟在他之上。
而这愣神的工夫,魏续已经不由分说,挺枪就刺,杨定不余考虑,匆忙应战,败势忽显。
“废物!”李傕暗骂了一声,虽说他们同属校尉,但他和郭汜,可是掌管着最精锐的飞熊军,地位远在杨定之上,平日里,也是以上下级相处。
李傕朝着心腹王方看了一眼,王方会意,打马而出:“何人敢与我交战!”
“我来!”
成廉技痒,见魏续大展身手,此刻也想证明自己。
然而,王方作为李傕心腹,手上功夫了得,两人站了几个回合,成廉一个大意,被拍落下马。
“休伤成廉!”臧霸怒喝一声,持刀夺阵而出,从王方刀下救下成廉,不敢大意,和王方你来我往,战作一团。
“奉先,让我来挫一挫这些西凉野人的锐气!”张辽沉声道。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不必留手!”
张辽闻言,一笑,打马而出:“雁门张文远在此,哪个敢过来与我一战!”
“何人迎战?”
“乳臭未干的小将,安敢放肆!”
地位不落于李傕郭汜的张济看不得张辽如此嚣张,冷哼一声,骑马迎战。
“叔父,那人气势不凡,不如让侄儿迎战吧?”
张济回头看了身后的年轻人一眼:“你叔父我宝刀未老,何须你来替我分忧,且看我斩其首级,呈于堂前!”
说完,张济持刀杀出:“小子,纳命来!”
听到张济声音,张辽眼睛微眯,并未搭话。
曾经跟随秦耀过一段时间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会咬人的狗,不叫!
反之,叫的越欢的,越没本事!
自己,当初就因为不明白这个道理,惹了很多笑话!
在对敌之时,不管面对谁,都不要大意。
尤其迎面而来的,是早已成名的宿将张济。
张辽紧了紧长刀,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与张济这种宿将生死战,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师傅在上,今日,就是检验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进步了!”
当张济倾尽全力的一刀劈来,张辽闷哼一声,使出了形意枪法中的绝招。
大漠孤烟!
虽是枪法改刀法,但张辽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将这招攻防一体的绝技融会贯通,看似朴实无华的一刀,实则强横无比。
“叔父小心!”
张济后方,小将看出了这一刀的端倪,但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张济见张辽敢这么敷衍地接下自己的一刀,正是想嗤笑一番的时候,岂料,一股巨力从刀身袭来,震得他虎口裂开,胸口一闷,鲜血喷向长空,整个人如破布娃娃一般地震飞了出去。
不只西凉系的将领愣住了,使出这一刀的张辽也愣住了。
就这,就这,就这?
秦耀师傅,诚不欺我!
然而,不等张辽为自己这一刀喝彩,眼看自己叔父倒地不省人事的小将红着眼,骑马迎了上来。
“狗贼,纳命来!”
张辽眼睛一眯,从对面施展的枪法中,竟是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章法。
“取你项上人头者,北地枪王张绣是也!”
第两百三十九章:派系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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