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司马家得到的消息,中山甄氏,自家主上蔡令甄逸死后,甄家群龙无首,甄逸长子甄豫早夭,二子甄俨、三子甄尧已举孝廉,然因韩馥轻视其商贾出身而不得重用!”
司马懿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地说道。
顿了顿,见袁绍认真聆听,才继续说道:“甄家富甲天下,如今却只能靠甄逸未亡人张氏一人操持家业,张氏虽为一介女流,但也将偌大家业打点的明明白白,然,甄家无人撑腰,短时便罢,长此以往,必为他人所觊觎!”
袁绍听明白了,也不敢再因为司马懿的年轻而轻视他了。
按照以往,以他袁绍四世三公的身份,甄家这种商贾家族,哪能入他的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穷得都快揭不开锅的袁绍一想到甄家富甲天下的财富,就恨不得现在一把将它握在手上!
“敢问小先生,以何法图之?”袁绍问计道。
司马懿小脸露出一个笑容:“敢问车骑将军,想图一时之利,还是借助甄家底蕴,为你今后基业创造泼天财富?”
“有何区别?”袁绍疑惑道。
“说来也简单,以车骑将军四世三公的名望,只需修书一封,由我司马家转交给甄家,以张氏的眼光,不日,便会有万石粮草送达,此,为一时之利!”司马懿摇头晃脑道。
袁绍一喜,万石粮草,可解他燃眉之急啊!
“何为借助其底蕴,创造泼天财富?”
“呵呵,这便要看车骑将军你自己了!”司马懿指了指袁绍说道。
“我?”袁绍疑惑。
“对,我有言在先,如今甄家上下,皆由张氏一人操持,甄逸在世时,张氏为其育有三子四女,然其年龄,如今也不过是三十,以其长久以来的养尊处优,倒也算得上美艳之妇,倘若车骑将军不弃,愿纳之为妾,今后甄家财富,便是将军财富!”
“如此抱的美人归,又得泼天财富之法,方为两全之法!”
袁绍愣住,许攸逄纪两位谋臣也愣住。
司马朗苦笑,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人小鬼大,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居然想着给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和一个三十岁的妇人作媒!
袁绍沉默良久,才开口道:“还有这种好事?”
别说是娶一个商贾美艳妇人,只要能助他得冀州,就是让他娶钟无艳他也愿意啊!
“那看来,车骑将军是有决定了!”
袁绍脑袋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傻瓜才不选第二个!
娶了张氏,得了甄家,那才是细水长流的好买卖!
万石粮草算什么东西?
我跟你很熟吗?
“如此,便请车骑将军亲自手书一封,改日,可由我司马家与甄家通商的商队转呈给张氏!”
“甚好,甚好!”袁绍喜笑颜开。
“主公,这位……司马懿小兄弟以甄家之富,助主公成就千秋大业的建议虽好,但问题还是回归到了原点,我们有兵有粮,当真要弃大义于不顾,起兵征讨韩馥吗?”
逄纪站出来,不无忧虑道。
正在兴头上的袁绍被浇了一盆冷水,不喜地瞪了一眼逄纪。
“小先生之计,已助我们渡过难关,想他这般年纪,能有如此远见,实属难得,剩下的,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难不成全部要仰赖他人之力?”
“主公恕罪,属下着相了!”逄纪连忙道歉。
然而,人小鬼大的司马懿却是发出哄堂大笑。
“小先生,为何发笑?”
司马懿指着逄纪道:“车骑将军,你麾下,难不成都是这些酒囊饭袋吗?”
“你!”逄纪失色,被气的不轻。
“哼,你还不服气,先前取甄家财富之计,只是助车骑将军度过眼前的难关罢了,若我此来,只有此计,岂非堕了我司马家之名?”司马懿一脸倨傲道。
袁绍神色一变,面露希冀道:“小先生还有良策?”
“自然!”
“还请速速道来!”
司马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看着袁绍道:“我先前有言,能助车骑将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冀州,但我所献之计若成功,我希望车骑将军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休说是一件事,若真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冀州,百件,千件,我亦可应允!”
“主公!”这下子,众人都坐不住了。
袁绍这是疯了,敢这么答应一个小鬼头。
“都坐下!”袁绍此刻威风凛凛,一众文武大气不敢喘一下。
“小先生,我袁本初有一说一,绝不食言,但前提,是能兵不血刃,夺下冀州之地!”
“当然!”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击掌盟誓,极为庄重。
许攸逄纪不由好奇地望向司马懿,很难想象,他们两位也算智多之人,都不曾想到有兵不血刃拿下冀州的办法。
这个小鬼头,当真有这般能耐?
击掌结束,司马懿也没有藏着掖着,开口道:“我之计策,为驱虎吞狼,坐收渔翁之利!”
驱虎吞狼……
坐收渔翁之利……
两位谋臣默念了几声,思绪突然被打开,已经是想到了司马懿的计策从何而来。
但已为时过晚,现在的袁绍,眼里只有司马懿一人。
“幽州公孙瓒,威震塞外,打的乌丸外族抬不起头来,但任其多骁勇,架不住有一个一心招安外族的幽州牧刘虞。”
袁绍点了点头,对这一点,很是清楚。
“小先生之计,和这公孙瓒有关?”
司马懿点了点头:“我之驱虎吞狼之计,乃是想让车骑将军劝说韩馥,助刘虞登顶九五之位!”
“什么?”袁绍瞪大了眼睛。
“小先生,莫要说笑!”袁绍疾呼道。
“我没空跟你在这里说笑,此乃我之用计!”
“主公,这位小先生之言,确为良策!”逄纪无奈,只得站出来附和道。
“何解?”袁绍一脸迷茫地问道。
司马懿看向逄纪,看来袁绍帐下的谋臣,也不全是吃白饭的嘛。
“既然这位先生看穿了我之计策,便由你来向车骑将军述明其中真意吧!”
“谢过小先生!”
这下子,逄纪对司马懿是真心信服了,自己在他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读了几本书呢!
“主公,小先生此计,目的是通过韩馥助刘虞登顶九五的事情,让韩馥与公孙瓒之间产生嫌隙,让公孙瓒记恨韩馥!”
逄纪垂手道。
袁绍见司马懿点了点头,便开口道:“公孙瓒和刘虞不和,若是刘虞登顶九五,则公孙瓒再难有翻身之地,的确会让二人产生嫌隙,但此举……若刘虞当真称帝,那大汉两帝,我等何去何从?”
逄纪笑道:“刘虞忠于汉室,如今皇帝虽远在长安,但刘虞并无不臣之心,想来,定会拒绝称帝之事,但若刘虞一时为权力所迷惑,于幽州称帝,对主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也!”
袁绍皱了皱眉,表示宝宝不理解。
逄纪会意,继续解释道:“若刘虞听从韩馥建议,行称帝之事,则董卓手握皇权之势难复,主公大可借近幽州之便,向刘虞称臣,刘虞初接大统,正是需要主公这等名望高深之人辅佐的时候,主公今后行分封之事,再也不必看长安朝廷的脸色了!”
袁绍脸上,迷雾散去,听到逄纪的解释,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丝意动。
逄纪连忙道:“当然,刘虞称帝概率不大,而小先生之计,也并未执着于真让刘虞称帝!”
司马懿点了点头,示意逄纪继续说下去。
“刘虞是否称帝,对我等下一步行动的影响不大,换言之,只要韩馥建议刘虞称帝,那便是彻底得罪了威震塞外的公孙瓒!”
“倘若刘虞称帝,公孙瓒为求自保,必会离开右北平之地,我等只需稍稍利诱,则可将之引狼入室,攻伐韩馥,鉴于韩馥助刘虞称帝之事,公孙瓒必怀恨在心,我等只需稍稍推一把力,让其两者相争,我等便可坐收渔翁!”
“妙啊!”袁绍拍着大腿道。
“倘若刘虞不称帝,但韩馥已做下得罪公孙瓒的事情,为保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公孙瓒也会将韩馥视为心头之患,起兵伐之,也在意料之中,此为驱虎吞狼之计!”
袁绍不断地点着头:“那我方,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逄纪不语,看向司马懿,这最后一步,还是留给献计之人说出来吧。
司马懿满意一笑:“自是渔翁角色了,以我之所见,刘虞称帝可能性极小,不用过多考虑,车骑将军只需以四世三公的名义,向韩馥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以韩馥庸主之才,必不会拒绝能抱住皇帝大腿的机会!”
“再接下来,车骑将军只需以旁人身份,将这个情况告知公孙瓒,到那个时候,急的就是公孙瓒了,而不是我们!”
“韩馥建议刘虞称帝,这件事,会得罪忠于汉室的刘虞,以及被刘虞不断打压的公孙瓒,在刘虞这个老好人不出面的情况下,将军可邀请公孙瓒共伐冀州,同享冀州富饶之地,公孙瓒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必然不会拒绝!”
“那还是要打冀州?”袁绍皱了皱眉道。
如非必要,他还是爱惜羽毛的。
只见司马懿摇了摇头:“以将军之见,韩馥可敌公孙瓒否?”
袁绍稍作思索:“韩馥优柔寡断,不善采纳良言,但其手底下有潘凤等忠臣在……”
“主公,勿要忘了友若他们!”许攸在旁提醒道。
袁绍眼睛一亮,看着司马懿笑道:“我可让韩馥在战与不战之间犹豫,以公孙瓒统兵之能,必能掀起整个冀州的战火,即使不能尽全功,亦能打的韩馥抬不起头来!”
“哈哈,那便稳妥了,韩馥在面对锐不可当的公孙瓒率部侵扰之时,若车骑将军以四世三公的名义,答应他为其驻守冀州,他韩馥,会拒绝吗?”
“鸠占鹊巢!”袁绍开口道。
“不错,正是此理,以韩馥优柔寡断的性格,只要车骑将军能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进驻冀州,今后,冀州之主是谁,便无须在下说出来了吧!”
司马懿风轻云淡道。
“哈哈,有小先生此计,胜过百万雄兵,伯达先生,你幼弟之才,更甚于你啊!”
司马朗站出来苦笑道:“家弟狂悖,还希望邟乡侯不要过多计较的才好!”
“不不不,伯达先生此言不妥,无能之人方为狂悖,我观令弟,有天人之姿,袁绍佩服至极啊!”
“车骑将军切勿开心的过早,可不要忘记答应为我办一件事啊!”司马懿淡淡说道。
袁绍笑容一滞,有了司马懿先前的计策,他觉得拿下冀州,不过是时间问题。
以冀州富饶之州,换自己一件事,袁绍也不得不郑重起来。
“敢问小先生,想让某替你办哪件事?”
第两百一十九章:驱虎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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