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阎羽无奈地与叶妍一起，来到燕京黑马会所。
    燕京黑马会所，传说中和申城那家白马会所是同一家公司的，白马是服务于富婆的，黑马自然就是……
    为了让司马浪无法参加阴阳界大会，阎羽可算是下足了功夫，让富万贯给了曹大师一大笔钱，想必过去的这一天一夜里，曹大师和司马浪应该玩得很嗨……
    望着黑马招牌，叶妍满脸黑线：“我弟弟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额……这个……”阎羽还真不好解释，不过难道叶妍不知道司马浪的德行吗？
    分明是司马浪带老曹过来按摩的啊！
    “快带我进去找他！”叶妍道。
    阎羽干咳两声，一边给曹大师打电话，一边带着叶妍往里走。
    此时已是深夜，却也是黑马会所最热闹的时候。
    入口处放着两道安检门，边上还站着几位人高马大的保安，他们见到阎羽和叶妍一起走来，不由得阻拦道：“对不起，会所禁止女宾进入。”
    “什么？还有禁止女宾进入的，你们是不是搞性别歧视？”叶妍顿时就怒了。
    阎羽惊叹一笑，燕京不愧是燕京啊，这么一来过来消费的客人岂不是都不可能被抓包了？
    只怕这黑马会所里头，应该还有报警器和逃生门吧……
    阎羽暗暗地记下了这家会所的名字。
    什么？
    你们说阎羽要偷偷过来消费？
    不，正人君子阎小羽显然是要将这种污秽场所送去举报！
    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呢。
    保安又要说什么，却听会所内传来了曹大师的声音：“别拦着他们，他们们是我的朋友！”
    “……”
    阎羽望着会所内的曹大师，差点没将他认出来。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老曹怎么就瘦脱相了？
    此时的曹大师，像是被女鬼吸干了阳气似的，两腮凹陷，双眼无神，走路的时候双腿还在发抖。
    会所的经理一听阎羽他们是曹大师的客人，连忙上前说道：“原来是曹先生的客人，里边请里边请！”
    阎羽和叶妍一脸懵逼地被请进了会所。
    奇怪，为什么会所经理对曹大师如此尊敬？
    一问之下阎羽才知道，曹大师从昨晚到今晚，一共消费了两百多万，全都刷的阎羽的卡……
    操……
    好在如今钱在阎羽的眼中只是一串数字罢了，他只是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便没有放在心上。
    “老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遇到什么棘手的厉鬼，被吸干了阳气？”阎羽一见曹大师，便忍不住问道。
    曹大师虚弱地坐在大厅里的豪华沙发上，摆了摆手说道：“哪来什么女鬼，无非是贫道对自己的身体太过自信了，哎……人果然不能不服老啊。”
    阎羽瞬间会意，低声问道：“那旋龟药酒，你喝了多少？”
    “也就半瓶吧……”
    “半瓶就把你折腾成这样了？！”阎羽心中一惊，曹大师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比之年轻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连曹大师都这样了，那司马浪还能活命吗？
    “我弟弟呢？”叶妍问道。
    曹大师打量了叶妍一番，不由得说道：“大师娘啊……”
    “大师娘你个头！”阎羽连忙捂住曹大师的嘴巴，小声说道，“她是燕京通州区的城隍，司马城隍的亲姐姐，现在来找司马城隍来了！”
    “啊？！”曹大师顿时惊了。
    “啊什么啊，快带我去见他！”叶妍道。
    曹大师讪笑着，给阎羽二人带路，终于在推开了一间客房以后，阎羽等人见到了躺在床上，脸色更加苍白，双腮更加凹陷，二目更加无神的司马浪。
    更恐怖的是，哪怕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小司马浪依旧挺拔……
    “弟弟，你没事吧？！”叶妍想要查探情况，却又不敢上前。
    毕竟现在的司马浪，太吓人了啊……
    曹大师干咳两声道：“司马城隍从昨晚一直奋战到今天傍晚，我刷的那两百多万里头，一百多万都是司马城隍消费的，因为司马城隍的厉害，会所今晚已经不接待会员之外的客人了……”
    “阎羽……你看你们干的好事！”叶妍气得直跺脚。
    阎羽干咳两声，对曹大师说道：“老曹，你做得确实过分了啊！”
    听到大家的声音，司马浪虚弱地睁开眼睛，抬头望着叶妍，说道：“姐……你们的脸为什么是绿色的……”
    曹大师在一旁默默地说道：“黄的东西看多了，看啥都是绿色的……”
    ……
    司马浪喝了一整瓶的旋龟药酒2.0，药效并没有这么快消退。
    叶妍也着实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听从阎羽的建议，把他留在黑马会所，让阎羽安排人来照顾。
    至于大仇得报的兄妹俩庆祝之事，只能推迟了……
    带着曹大师回到牡丹亭，阎羽没有第一时间回房间，而是站在牡丹亭内的林园当中休息了一下。
    罗利死了，陆轩的威胁也暂时解决，但阎羽真正想要得到的，却没能得到。
    母亲的线索在罗利这里彻底断了，阎羽想要重新拾起，又不知从哪入手。
    无奈之下，阎羽只能给神音发了条微信，让她有机会的话，帮助自己调查一下地府里有哪位阴官与罗利来往密切的。
    既然罗利死了，阎羽也只能从罗利身边的人开始调查了。
    不过，神音的手机似乎已经被神荼给没收了，阎羽也不确定神音能不能收到自己的消息。
    收起手机，阎羽又默默地从鬼脸的吞纳空间里，拿出了前天收到的禁城夜游门票。
    “门票的信封上，我的名字……总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四月四号，乃是今年的清明节，属阴日，对方让自己在这个日子去禁城，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意图？
    但阎羽心里又有些期待，或许在禁城里，他可以重新找到自己母亲的线索。
    时间，还剩下四天。
    阎羽收拾好心情，回到房间。
    赵箐箐还在客厅里看肥皂剧，小六子和大黑不知去哪儿撒野去了，见到阎羽回来，赵箐箐故意生闷气地撅起嘴巴。
    阎羽心情低落，不与赵箐箐废话，直接将她抱进卧室，点起生犀……